第110章 家喻戶曉的馬大師

邢梅的經曆讓嘉文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舊社會,歪理邪說在那幾年早就被打的體無完膚。沒想到現在還有人對宿命論有著如此根深蒂固的執念。

“邢姐,錢悅這種賴皮纏想要大發了不難,你放心大膽的回去休息,明天他再來找你之前給我打個電話。剩下的就讓我來處理吧。”

嘉文覺得自己雖然隻是個小警員,但是要收拾一個靠訛詐女人生活的小痞子還是手到擒來。

跟嘉文說了自己的過去邢梅的情緒本就緩和了很多,又得到嘉文的保證,邢梅更是有了信心,在嘉文的護送下回了家。

嘉文在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鄭基的電話。

這個事雖然不大,但是必須要鄭基提前知道,不然自己背後幫著邢梅擺平潛伏,以後讓鄭基知道了心裏也許會有小疙瘩。

至於邢梅說的鄭基會在意她的過去之類的擔心嘉文是完全的不擔心。更別提鄭基會相信邢梅“克夫”的傳聞了。

“喂,嘉文,什麽事這麽晚打來。”

電話響了一聲就接了,鄭基明顯還沒有睡覺。

球球目前在鄭基的父母那裏住,畢竟像鄭基這種沒日沒夜的工種,帶一個孩子是根本不現實的。所以嘉文打電話的時候也不怕打擾孩子休息。

“壞事,也是好事。”

於是嘉文把邢梅的遭遇跟鄭基簡單複述了一遍。

話沒說完鄭基那邊就各種媽了個巴子,狗娘養的,混蛋玩意兒。罵個不停。

“行了頭,你也別罵了,我告訴你這事兒就是讓你心裏有個數。邢梅這女人不錯,現在還正是需要關心的時候,作為男人你需要多用點心。”

嘉文忽然作為男女問題的老前輩,用教育的腔調跟鄭基說道,完全忘了自己剛剛被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無法取舍的事情。

“那個叫錢悅的,你看著弄吧,出事兒了我兜著。”

鄭基說了一句,然後就傳出點煙的聲音。

“那混蛋是小事兒,不過頭,我老是覺得邢梅這個“克夫”的身份怎麽在她想法裏如此根深蒂固,市麵上死了男人的婆子多了去了,沒見那個口口聲聲的被人說“克夫”的!”

“這個我問過她老家的同事,邢梅家鄉有個半仙據說算卦有一手,邢梅年輕的時候好像去他那裏求簽,結果那個狗屁半仙就是她“克夫”。當時雖然他們家人覺得晦氣,但是也沒在意,結果沒兩年結婚後就死了男人。於是這個說法就傳開了。”

竟然調查的這麽詳細,嘉文心說鄭基真是夠上心的了,看來這個老大哥對邢梅是動了真感情了。

““半仙”嗬嗬!”在警隊經常被這麽稱呼的嘉文當然不相信這個說法,國人奇怪的地方就有這一點,沒有一個虔誠的信仰,卻對別人口中一些莫名其妙強加給他的宿命深信不疑。

“行了頭,你知道就行了,明天我就處理這事。”

兩人說完話外麵的天已經徹底亮了。掛了電話嘉文也沒了睡覺的想法,洗了個澡,給自己準備了份早餐就準備開始工作了。

呂玲玲走後嘉文才有機會給自己做早餐,之前在警隊的公寓沒有廚房,所以各種快餐早就讓他吃的有些厭煩了。

吃過了早飯嘉文收拾了一下起身去了修車廠,自己的捷達車經過大修以後已經沒什麽問題了,隻是還有幾個地方的改裝做的不是很到位,嘉文這次來就是最後檢驗一下,沒問題就可以再開了。

修車廠的張師傅是韓浩給他介紹的十幾年修車改車經驗的老師傅。看到嘉文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你小子要的東西都安上了,我跟你說不能再改了,再改就是坦克了。”

張師傅對嘉文改車的要求很是無奈,幾個地方的零件都是在外地郵寄過來的,安裝起來很麻煩,但是看著韓浩的麵子也不好意思推脫,廢了半天的勁才弄利索。

“行了張師傅,我謝謝您了。我這捷達經過你的手都有法拉利的氣勢了。”

“你這車也就外殼和車標是捷達了。”

張師傅又抱怨了一句。

“對了張師傅,您老家也是黑山市的人吧。聽說過一個叫“馬大師”的神仙嗎?”

黑山市是東北龍省和沈省交界處非常有特點個地方,地方口音特別濃重,一百個東北人說同樣的話,隻要有一個是黑山人你保證能一下聽出來那種。

而張師傅和邢梅的口音都是那裏出來的,嘉文詢問的這個“馬大師”就是鄭基打聽到的,給邢梅看相的大師,所以嘉文順口問了一句。

沒想到張師傅聽到馬大師的字號反應非常大,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說道。

“咋的,你小子要去求神啊,我跟你說馬大師脾氣不好,不過算的可是真準,我知道你小子不信他那一套,但是可別去惹乎他啊。”

沒想到這個馬大師在他們老家這麽有名,嘉文一下來了興致。幹脆坐下來給了張師傅一根煙,詳細的詢問。

“來張哥,抽根煙,跟我好好說說這個馬大師到底哪裏神奇了?”

張師傅吸了口煙,吧嗒吧嗒嘴臉色有些陰鬱的說道。

“馬大師是普陀山修行回來的高人,現如今差不多百歲高齡了,不過人長得十分年輕,看著也就四十多歲。在我們黑山市可以說德高望重,每天到他那裏求簽問卦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隻是此人性格怪異,不是誰去了都給看,有時候平頭百姓他也能幫人家問仙求佛,有時候達官貴人他也不理不睬。不過都說這個大師懂妖法,也有說是仙術的。總之在我們那市長有些事可能辦不到,但是馬大師出麵就沒有不給麵子的。”

嘉文看張師傅說話時的神情不像是在調侃,但是他口中的妖法和仙術在嘉文這裏當然都是狗屁,無非是一些高明的愚人手段罷了。

隻是邢梅這個可憐女人幾十年前是怎麽惹上這個神棍的讓嘉文想不明白,看來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嘉文隱隱覺得自己又遇上一盤好菜,忽然全身一陣莫名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