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要狗血

就在常安給了自己無數次心理暗示,這隻是巧合之後,他身上插的flag終於發揮了因果律武器本身的力量。

一個力量保守估計在十噸以上的人,認真打起來籃球是什麽樣子?

好吧,陰黎已經很盡力的在壓製自己的力量了,比賽的節奏也拖延得很慢,比如,明明把常安蓋帽之後就可以抱著球運出三分線然後投籃命中,陰黎偏偏要讓常安感受一下不敢運球的恐懼。

每次常安的隊友都能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球我能搶到手,事實上他們也做到了,不過當他們將球傳給常安的時候,隻不過每次陰黎都會將球用各種辦法斷下來就是了。

不是常安的隊友不想投籃,而是一個姬博就足夠讓他們頭疼了,傳給常安的話,最起碼能叫比賽結束的慢一點兒。

好吧,人類的劣根性之一,明知是一場噩夢,還希望能夠晚一點兒接受那個必死的結局,當然,有時候這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不是他們不想認真起來防守陰黎,而是陰黎就像一條魚一樣,身上塗滿了粘液(呸!什麽爛比喻,怎麽看怎麽有歧義),反正就是特別滑溜那種感覺。

想要追吧,兩個也有國家二級運動員證的人發現,陰黎跑的並不慢,雖然樣子不像是練體育的妹子,不過速度極為恐怖,看了看陰黎腳底下的那雙慢跑鞋,三人內心有些抓狂,難道就因為慢跑鞋帶著個跑字,這穿籃球鞋的就不如這個快了?

連著進了五個球,明哲也是喜笑顏開,姬哥找來的這個姑娘,簡直生猛的嫑嫑的,這簡直是如漫似影的場景,嘿,我還會造詞兒了唉。

陰黎叫了個暫停。

常安鬆了口氣,明哲提了口氣。

陰黎說道:“這樣好難受啊,等我一下。”

說完陰黎就走了,眾人不禁緊張起來,陰黎這是要幹嘛?

不一會兒陰黎出來了,頭上帶了一根白色的頭巾,吸汗的。

原本到肩部的頭發被束成了馬尾,劉海也被頭巾給箍住了,馬尾辮在身子後麵一跳一跳的,身上寬鬆的籃球服本來就顯得十分陽光,在配上那個頭巾,還有爽利的馬尾,這時候的陰黎直接拉去拍個籃球之類的廣告,估計都能起到拉高一個省gdp的作用了。

陰黎笑著問道姬博:“小姬姬,好看麽?”

小姬姬是什麽鬼?在場的人都有些無語,但是不得不承認,陰黎這個樣子是真的好看。

原來運動中的女人,除了白花花的大長腿還有《沙灘排球》中那個不能說的秘密之外,馬尾辮和頭巾所帶來的那種氣質,也是一種美好。

姬博微笑道:“嗯嗯,不比阿水差。”

旁人可能聽不懂姬博的意思,明哲倒是明白一點兒,不過聽見姬博直呼薑水“阿水”,還是頗為疑惑。

隻有陰黎知道姬博的想法。

那是那次為了幫姬博掌控能力,叫那個人順帶著窺探了一下姬博的內心,明白薑水對於姬博而言的意義。

當著自己的麵兒,姬博自然會將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提高一個檔次說出來,這是最起碼的麵對女生的尊重和禮貌,比如見了漂亮的會說你很美,見了醜的會說你很可愛之類的。

姬博這樣說,說明在姬博的心中,自己隻差了一點點,加減乘除一下,去掉主觀意識,在別人的眼中,自己就不必薑水差了。

陰黎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者是出於嫉妒吧,得知自己不比薑水差之後,刻意的挺了挺胸脯,姬博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之後很是無語,女人真的很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大小麽?

陰黎自然不知道姬博在想什麽,很開心的說道:“那咱們繼續比賽吧。”

瞬間明哲和常安的心態調了個個兒。

閑話不說,節奏慢到十五分鍾過去了,姬博這邊才進了八個球。

可能新手在野球場上也就這個表現,但是這個球場上的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常安開始發覺,對麵貌似在戲耍自己,將比賽拖到落後九個球,讓自己爬的越高,摔得越狠?

不可能!就算對麵是cuba的,也不可能有這種能力!我常安是安城一中的最強,怎麽可能被人戲耍?

砰的一聲,姬博的一個灌籃打碎了他們的念想。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這是灌籃,不像日本漫畫中的男子高中生一樣,灌籃是個什麽樣的概念?可能一個體質優異的高中生可以灌籃,但是那隻是在聯係的時候。

這麽激烈的比賽中能灌籃是個什麽樣的概念?不好形容,但是要是和賽下灌籃的區別,可能就像遊戲裏麵對著靶子開槍或者打一場排位賽的區別,灌籃的含金量,可能要比一次五殺還要亮眼。

對了,前提是激烈的比賽。

這場比賽真的激烈麽?常安捫心自問。

一開始是戲耍對手,相對於他而言堪稱孱弱的沐雨,還有不知道為什麽,和自己見過的實力完全不一樣的明哲,被常安玩弄於股掌之間。(話說……玩弄於股和掌,好猥瑣的一個詞。)

總之就是麵對他們很輕鬆,有王者打青銅的快感。

接下來,自從那個名為“陰黎”的外掛續費成功之後,他們終於回想起了被巨人……啊呸,被女人支配的恐懼。

任誰也想不到,姬博能夠灌籃。

常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態已經崩了,從陰黎投入的第三個,正式投入的第二個,那個讓自己再也不認為是巧合的球開始,原來自己才是被戲耍的一方,很有可能這個叫姬博的家夥,也在一直隱藏實力。

姬博表示很委屈,他這球才是真的巧合。

常安呆滯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和他的兩個隊友一樣。

姬博在想著,要不要上去來幾句“辱人者人恒辱之”之類的馬後炮,朝著他們的臉來一炮,打打臉,不過想想這想法實在是惡俗,也就作罷。

常安站了差不多二十秒,終於抬起了頭,覺得還是打完這一場比賽吧。

就當一切是個夢好了,對麵的那個女人,長相和其他什麽的,不是夢是什麽?

明哲傳球,姬博接過來,準備傳給陰黎,這本來就是陰黎帶來的希望,也似乎應該交由陰黎終結,陰黎卻仿佛有一刹那的愣神。

常安幾乎是下意識的,斷下了球,恰好是在三分線旁邊,一步邁出去,又一個撤步,然後後仰跳投。

那是身為一個熱愛籃球的人,無數個日日夜夜艱苦訓練得來的條件反射。

“噌”的一聲,球進了,空心命中。

陰黎的臉上,浮現了溫和的笑容,明哲的內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但是並不是難過的感覺,隻是一種異樣,姬博有些半知半解,剛從醫院辦好手續,回來球場的薑水平靜的站在球場外。

陰黎頭也不回的,說道:“小姬姬,幫我抱著衣服,陪我回趟家。”

姬博應了一聲,看著門口的薑水,薑水一言不發,姬博想說什麽,最後也沒有說出口,解釋……還是算了吧。

出了體育館,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姬博陪陰黎走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麽最後一個球要讓他進呢?”

陰黎身上依舊穿著那身運動服,這時候有些冷了,就把那件淡粉色的外搭拿來披在肩上,說道:“我們這些人,和他們的世界並不是完全平行的,因為我們很輕易的就能幹涉他們的生活,本來,你們輸的結果是必然的,我為什麽要強行修改結果?為了正義?為了那種看多了龍傲天和瑪麗蘇小說的人才會認為的正義?別搞笑了,客觀的說,我們兩邊都是為了私欲。”

“那個叫常安的,頭腦簡單四肢也簡單的家夥,他也是經過了很多的訓練才有的今天的成就,我們沒什麽資格去抹殺這種努力,得到了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就已經是值得感恩的了,你還想著我去學龍傲天瑪麗蘇去扮豬吃老虎,然後再瘋狂打臉以示敬意?俗氣!”

姬博想了想,笑了,說道:“要是有人這樣反駁你呢?本來人和人之間就存在社會地位之類的區別,造就這些去別的除了運氣和努力,還有天賦,我們這些天賦,和那些超高的智商,無盡的勇氣之類的,某些意義上是一樣的,世界本來就不公平,為什麽不用這些天賦來創造價值呢?”

陰黎笑了,臉上有些苦澀,說道:“笨蛋,那是因為,我們的天賦不被人接受啊。”

有些心疼,姬博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