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超級古董？”
猛地從一個白胡子老頭口中聽到這麽一個充滿了古典氣息的詞匯，陳楚歌忍不住就是睜大雙眼，然後望向了自己眼前的老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顯然是很難將眼前這個“聰明絕頂”的老家夥，在沒有進行任何證明的情況下，就與自己在清河村時才能聽到的那些東西聯係到一起來的。
而且公元2019年又是什麽鬼啊，那種計時方式不都是n個世紀之前才有的古老說法了嗎？
一時之間，陳楚歌甚至都忘了吐槽白胡子老頭所提到的那本名為《一拳超人》的流行漫畫，在足足愣了好幾分鍾之後，才又緩緩抬起頭，望著眼前的老者說道：“你說什麽？你說那個東西是古董？”
“當然！”白胡子老頭，也即是趙青青的師父，有著淩雲三絕稱號的甚虛子，此時在聽到陳楚歌的話之後，立刻就是滿臉得意之色地點了點頭。
說著話的同時，甚虛子也是跟著就又打開手中的漫畫，指著其中的某一頁說道：“你看，這頁上麵可是有著one老師的親自簽名，包括簽名使用的道具，也都是隻有在那個時代才有的名為鋼筆的東西呢……”
“鋼筆……”想到自己在清河村的時候曾經還用那名為鋼筆的東西搞過惡作劇，陳楚歌的嘴角忍不住也是微微**，怎麽從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這個老家夥似乎比趙青青還要更為擅長敲詐他人呢？
不過還沒等陳楚歌來得及開口說話，早就已經做好準備的甚虛子也是立刻就打斷他說道：“沒有錯，就是鋼筆！根據我的研究，這種東西在幾千年前可是象征著文明的重要物品，你現在這麽輕易就將它留下的痕跡毀壞，所造成的損失簡直就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好麽！”
這家夥……
看著甚虛子一副準備發表長篇大論的模樣，陳楚歌不禁感覺到一陣胃疼，畢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打從一開始就準備用金錢來衡量損失的家夥，明顯就是眼前這個家夥沒有錯了吧！
心裏這麽想著的同時，為了防止自己完全掉入對方的節奏，陳楚歌也是立刻就接過話說道：“既然你說這個損失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話，那我們就應該用更為穩妥客觀的方式來進行……”
“不！”陳楚歌的話還沒說完，甚虛子已經是再次打斷他說道：“雖然你所造成的損失已經遠遠超過了金錢可以衡量的標準，但是為了給你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所以我決定——還是讓你賠四萬兩銀子就可以了！”
臥槽！
甚虛子的話音剛落，陳楚歌忍不住就是在心裏發出了一聲哀呼，雖然他早就已經料到這個家夥可能會非常無恥，但是此刻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他之前所預料的情況顯然還是樂觀了許多。
這家夥擺明就是吃定我了嗎？仗著他的實力比我要強大上那麽一點……
看著甚虛子臉上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陳楚歌不禁感到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這個家夥，他甚至都打算直接動手跟對方來一個友好交流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趙青青看著兩人的模樣，似乎也是感到有些心裏有愧，所以在朝著兩人看了幾眼之後，跟著也是微微咬牙，然後走到了甚虛子的身旁。
“師父，要四萬兩的話會不會多了一點啊，據我所知那個家夥就算是看到五兩銀子也能高興上大半天，肯定是不可能拿出這麽一筆巨款來的吧……”
說著話的同時，趙青青忍不住就又是看了一眼陳楚歌，或許是想到了後者之前數錢的模樣，整個人跟著就又是歎了口氣，顯然是對這個混到如此田地的修真者也感到有些頗為無語了。
“嘿嘿，你說的事情我可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然而出乎趙青青的預料，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甚虛子不僅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反而是立刻就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一邊望著陳楚歌，一邊跟著就又輕聲說道：“但是啊，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嗎？借助這個他絕對償還不了的債務，我們馬上就可以要求他去做許多事情了，嘿嘿……”
說到最後的時候，甚虛子跟著就又是冷笑了兩聲，而趙青青似乎也是想到了自己這個師父往日裏的種種舉動，整個人忍不住就是打了個寒戰，望著陳楚歌的目光之中，此時也是下意識就又多了一絲淡淡的同情。
什麽情況，怎麽那個女人看我的目光這麽奇怪啊！
感覺到發生在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化，陳楚歌的心中也是逐漸湧出了一絲不妙，而在他朝著趙青青望去並注意到後者眼中那類似於憐憫一般的神情之後，他心中的那種不妙感覺也是變得愈加強烈，整個人下意識就又是吞了吞口水。
“搞什麽啊，怎麽感覺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完全掉入這兩個家夥的陷阱之中了啊？”
陳楚歌轉身朝著自己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確認自己現在並沒有什麽逃跑的機會之後，此時也是隻能一邊望著甚虛子，一邊默默地在心中悄悄嘀咕道。
而甚虛子似乎也是注意到了發生在他身上的細微變化，在朝著他看了一眼之後，跟著就也緩緩邁步朝著他走了過來。
“怎麽？難道你拿不出這筆用來賠償的銀子嗎？”在距離陳楚歌還有三四步距離的時候，甚虛子一邊停下腳步，一邊跟著就又開口道。
這家夥……
聽到甚虛子的話，陳楚歌忍不住就是翻了翻白眼，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眼前這個家夥作為趙青青的師父，果然就是那種可以將無恥發揮到極致的超強存在了！
不過盡管如此，因為自己的硬實力不如對方，所以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他也是隻能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沒錯，我確實是拿不出那麽多銀子，不過如果隻是考慮到賠償損失的話，我倒是有另外一個辦法。”
“哦？”對於陳楚歌的話，甚虛子顯然也是有些興趣，所以即使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全盤計劃，此時也還是跟著問道：“什麽辦法？”
眼看甚虛子沒有拒絕自己的提議，陳楚歌也是微微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也是明顯輕鬆了些許。
“辦法很簡單，既然被損壞的東西隻是一本遠古存在的漫畫書的話，那麽借助特殊的功法，將其還原變回之前的狀態應該也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想到自己在清河村時所學到的名為分子再構成的特殊功法，陳楚歌微微一笑，跟著就又說道：“而關於你們門派的那個名為淩雲寶鑒的寶物，因為我已經記住了裏麵的全部東西，所以隻要提供給我一部分道具，我也是可以將其完全再現出來的。”
“這樣嗎？”在聽到陳楚歌的最後幾句話時，甚虛子的神情明顯有些微微動容，原本看似平靜的表情之下，此時也是已然多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這家夥，居然已經完全得到了淩雲寶鑒的承認嗎？看來隻是打算借助他的力量，似乎已經有點浪費了呢……
想到自己在剛剛過來時就已經感覺到的，籠罩在陳楚歌身上的那股奇怪力量，甚虛子的心中明顯也是已經覺察到了什麽，再結合趙青青從剛剛開始就表現出來的異樣，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在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後，他顯然也是有了一個新的思路。
而另一邊，對於發生在甚虛子身上的那些心理活動，陳楚歌顯然是完全沒有察覺，在說出剛剛那些話之後，他就一直在等待著後者的回複，所以在看到對方的神情變化之後，反而是將其視作自己的提議已經起了作用，整個人的心情也是跟著就放鬆了許多。
“原來如此，按照你的說法，你是說單憑自己的力量就足以將這兩件東西都變回完好無損的模樣嗎？”甚虛子在想好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之後，此時也是緩緩開口說道。
“沒錯！”陳楚歌也是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不敢保證百分百將其還原成最初的樣子，但是如果隻是要讓其起到原本的作用，想必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陳楚歌的心中也是充滿了信心，因為就在剛剛，他已經再次溫習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名為分子再構成的特殊功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想必達到自己所說的效果根本就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意外卻是突然發生了！
隻見前一刻還跟他有說有笑，一副真的打算解決這個問題的甚虛子，此時竟是突然伸手舉起手中的那本漫畫書，然後當著陳楚歌的麵，猛地放出一團火焰，轉眼就將那本漫畫燒成了灰燼。
“啊……”陳楚歌忍不住就是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指著甚虛子大聲叫道：“你幹什麽啊，如果毀壞成這樣的話，想要複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啊，什麽？我剛剛有做什麽事情嗎？”但是出乎陳楚歌意料的是，甚虛子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整個人卻仿佛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裝著傻繼續說道：“這本書打從一開始，不是就已經被你弄壞變成這種樣子了嗎？”
說著話的同時，甚虛子也是跟著就指了指地上的灰燼，看他的樣子，此時顯然是已經打算吃定陳楚歌了。
“你……”看著甚虛子的舉動，陳楚歌下意識就準備發怒，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似乎也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安陽鎮所做的事情，臉上忍不住就又是露出一絲苦笑，剛剛舉起的手也是再次放了下去。
他望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在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之後，終於是緩緩說道：“唉，看樣子，出來混果然是要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