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出去玩

酒吧外停著一輛造型酷炫的紅色雪佛蘭跑車,狡玉坐進駕駛座,盧令令坐在旁邊,“這是你的車嗎?”

“一個傻瓜富二代送我的,好看嗎?”

“超帥!”

“你會開車嗎?”

“不會!”

“有空我教你吧。”

狡玉踩下油門,引擎傳來一陣低沉而有節奏的轟鳴,聽著都覺得舒服,跑車駛進公路,盧令令見街上人多,便把頭低了下來。

“你在幹嘛?”狡玉問。

“變裝。”

他抬起頭,對著後視鏡照了照,長出一點胡子來果然整個人感覺都變了。

“難看死了!”狡玉嫌惡地說,“我討厭長胡子的男人。”

“拜托,我是通緝犯好不好,大搖大擺地上街會被除妖師認出來的!”

“你不是會變身嗎?變個帥哥出來……變成吳彥祖吧。”

“不!”

“吳彥祖!吳彥祖!吳彥祖!”狡玉像個犯花癡的小女生地拍打著方向盤叫喚。

“好吧,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地求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滿足你一下吧。”

說罷,雙手結印,發動妖技,狡玉兩眼冒桃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待變身的煙障散去之後,副駕駛坐著一個滿臉坑坑窪窪、長相特別“厚道實在”的男人。

“呀!”狡玉嚇得尖叫,“這個醜成翔的男人是誰?”

“黃渤都不認識?要不要這麽low?”

“滾!滾!離我遠點。”她像驅趕一隻蒼蠅似地揮手。

盧令令用手捋了下頭發,學著黃渤的口氣,“喲,美女,這車不錯啊!”

“滾!滾!醜男!”

她“激動”地都快不會開車了,差點和一輛迎麵駛過的卡車撞上,嚇得盧令令心髒直跳。

“我靠,你看著點路!”

“不要跟我說話,人家剛學會開車!”

總算有驚無險地開到目的地,盧令令的變身已然解除,下車的時候兩腿軟得像煮爛的麵條一樣,“下次再坐你開的車,我就是狗!”

“有什麽好抱怨的,還不是因為你變成醜男讓我分心。”狡玉振振有辭,盧令令心想還好沒變成吳彥祖,不然非出交通事故不可。

狡玉朝一家迪吧走去,盧令令興致缺缺地說,“跳舞啊?”

“你沒蹦過迪嗎?”

“俺們村沒有這玩藝!”

“真low!來嘛,很好玩的,鬥花不是說你舞姿很‘妖豔’的嗎?”

狡玉把他拽進去,因為是周末,人還是挺多的,音樂聲震耳欲聾,正中間的圓形舞台上,一個身材熱辣的妹子正在領舞,舞姿極其妖豔,紅紅綠綠的光線中,一群男女近乎瘋魔地扭擺著身體。

頭一次來這種場所,感覺就像進了盤絲洞似的,心髒都快受不了了。

“一定要玩這個嗎?”盧令令問,可是他的聲音被音樂聲蓋了過去,狡玉已經走進舞池,她妖嬈地扭動纖腰,白皙的雙臂像蛇一樣擺動,明眸善睞、流光溢彩,看得人心醉神馳。

盧令令隻好硬著頭皮雙手做給自行車打氣的動作混進人堆,狡玉大笑,“難看死了!”

她教他一套不太複雜的舞蹈,盧令令很快就領會了,漸漸融進那種瘋癲的氣氛,也開始放開手腳了。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這玩藝有什麽好玩的,現在似乎明白了一點,那些平時憋悶的都市人來到這裏就可以卸下偽裝,肆無忌憚地宣泄。

狡玉玩心大起,甩出一根橘紅色的長尾巴,朝旁邊一個傻大個掃過去,那人“哎喲”一聲摔倒在地上,爬起來茫然四顧,“誰絆我!”

見沒人答理,大漢又接著跳,狡玉又用尾巴掃他一下,大漢摔了個狗吃屎,“誰TM絆我!”

惡作劇得逞,狡玉咯咯地笑了起來。

玩累了,兩人離開舞池,狡玉用雙手扇著風,“好玩嗎?”

“還行吧。”

“休息一會兒吧,去買幾瓶冰啤酒來喝。”

“我沒帶錢哎!”

“呐,陪女孩子出來玩怎麽能不帶錢?還好我有。”

她從錢包裏取出幾張一百塊塞給盧令令,“再給我帶包煙。”

“你別亂跑。”

“放心啦,不會丟的。”

盧令令跑去吧台,一看價格嚇得吐舌頭,連雪花啤酒都賣三十塊一瓶,服務生說今天有大酬賓活動,買六瓶啤酒送一個果盤。

“好吧,來半打啤酒,再來一盒薄荷煙。”

盧令令拎著啤酒去找狡玉,她在休息區的圓沙發坐著,旁邊有一個穿紫色襯衫的男人正嬉皮笑臉地和她搭話,色眯眯的視線像搜身似地在狡玉身上遊來**去,一隻胳膊很放肆地搭在她背後的沙發靠背上,看上去狡玉似乎不太樂意同他說話。

狡玉走到哪都是異性關注的焦點,尤其是這種地方,不被搭訕才是奇怪呢。

這麽一想還是歌丘省心,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雪氣息,從來沒見她被別的男人騷擾過。

盧令令當然不知道,歌丘也經常被騷擾,一般是禮貌地拒絕,如果對方比較過分,身後的小弟自動就會跳出來,把對方收拾一頓。

狡玉一看見盧令令過來,鬆了口氣,總算有機會擺脫這個死纏難打的紈絝公子了,“親愛的,酒買來了嗎?”

盧令令楞了楞,這個“親愛的”是什麽意思,旋即反應過來,哦,擋箭牌啊,這種事他頗有經驗的,於是乎立即進入狀態。

“媳婦兒,買來啦。”

“這位是——”男人指指盧令令。

“我男朋友。”狡玉伸手挽住盧令令的胳膊。

“男朋友?”男人露出不信和譏笑的表情,“美女,你逗我呢,這一看就是你弟弟。”

盧令令有點惱火,這人太不識趣了吧,不管真的假的,人家明顯是想請你走開,這點眼色都看不懂嗎?他伸手抓住一瓶啤酒,用手指甲輕輕一挑,瓶蓋飛了起來。

“怎麽?不像嗎?”

男人楞了一下,知道這是無聲的示威,他當然沒有這個能耐,搖頭冷笑了一下,“三十塊一瓶的雪花啤酒有什麽喝頭,服務生!”

男人打了幾個響指,把服務生喚來,“來一瓶軒尼詩李察,記我那桌。”

“好的先生。”

“知道軒尼詩李察嗎?土包子!”男人扭過頭問。

盧令令臉頰一個勁抽搐,仿佛看見一個江湖後輩抄著村裏鐵匠打的破刀在關老爺麵前“嘿嘿哈哈”地揮舞。

跟這種人,沒必要客氣,於是開始找碴,“怎麽稱呼?”

“小兄弟你太low了吧,平時不出來玩嗎?連我費少都不知道?”男人語氣誇張地說。

“費少?‘狒狒’的‘狒’嗎?”

狡玉“噗嗤”一笑,男人臉上掛不住,開始反擊。

“小兄弟怎麽稱呼?”

“吳彥宗。”

“哈哈,吳彥宗?就你這副德性,跟吳彥祖什麽關係?”

“實不相瞞,他是我哥。”

“你哥?”男人拍著腿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兄弟,你德雲社出來的吧,別逗我了。”

“你不信?我把他叫來!”

盧令令走開了,男人一臉不以為然,對狡玉說,“搞笑!你弟弟是不是出門沒吃藥,病得不輕啊,他要是能把吳彥祖叫來,我當場把煙灰缸給吃掉……呃!”

隻見一個帥哥從容坐下,那張英氣中透著幾縷憂鬱氣質的臉龐,分明就是如假包換的吳彥祖!

“先森,做人要講誠信的哦!”

說罷,吳彥祖把桌上的煙灰缸推到已然目瞪口呆的男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