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步法訓練

歌丘說要考考他,問他有沒有從這六招中悟到了什麽,盧令令想了想,總結道。

首先,峨嵋拳裏麵經常把人的手撥開或者往下壓,不像別家那樣格擋;然後,防守和攻擊同步進行,這一點比較妙,常人的思維都是擋一下、打一下,峨嵋拳攻防同步,打得人措手不及;最後,別的武術都是正麵迎敵,峨嵋拳偏偏是側身迎敵,乍一看覺得是奇招怪招,仔細一想還蠻有道理的,側身迎敵就不容易被打到,反擊也比較容易。

還有一點,算不是總結,純粹是感覺,峨嵋拳好像從來不主動出擊,都是等別人出手,在反擊中一擊製敵。

歌丘點頭稱讚道,“你說得很對,這六招融會了峨嵋拳的大部分精妙所在,多花一點時間練習吧,我能教的就這麽多了。”

“明天不來了嗎?”

“來呀,給你開一堂特別講座。”歌丘調皮一笑。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嗯?”

“假如我遇到的敵人不按常理出牌,用些奇招怪招對付我怎麽辦,且不說奇招怪招,我注意你教我的六招有一個巨大缺陷,全部是防上盤的,沒有防下盤的,萬一敵人一腳飛踹過來,那我且不是傻眼了?”

歌丘的回答隻有一個字,“讓!”

回到酒吧,盧令令興致勃勃,冉黎正在那招呼客人,見他今天這麽早回來,“咦,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學得快唄,黎姐,你休息一會吧,我替你站台。”

隔日一早,盧令令很早就爬起來,在酒吧裏對空練習,他本來隻是速成地學了幾個招式,遠沒有達到“有人打人,無人打影,無影打形,無形打意”的境界,自擼了幾把,覺得索然無味,非得跟人真刀真槍地來一發方才解得心頭之癢,恰好這時,冉黎叼著牙刷從屋裏走出來,含糊不清地說。

“喲,一大早就這麽下功夫。”

“黎姐,來得正好,陪我喂喂招吧。”

“行,等我穿好衣服。”

不多時,冉黎出來,兩人來到頂樓,盧令令問,“黎姐,事先問一下,你學的是什麽套路?”

“我沒學過套路,隻會一些簡單的長拳短打。”

“為什麽?”

“我的妖技是遠程類型的唄,你見過一邊操縱上百個單位,一邊遊刃有餘地跟人貼身纏鬥嗎?不可能的吧,有舍必有得。”

盧令令恍然,遊戲裏近戰職業一般都皮糙肉厚能扛揍,遠戰職業相對的,血薄防低招術毒,原來不單單是遊戲中如此,現實中也是一樣,任何人都不可能全麵發展。

他不禁想起小時候那些在巷子裏掐著腰罵街的潑婦,心靈傷害精通,詛咒技擊MAX,一旦被隨便哪個楞頭小夥近身,一拳就能呼翻在地。

世間萬物,皆應此理。

“開始了哦,你隨便攻過來。”

“行!”

冉黎一拳打過來,盧令令避讓開,豈料冉黎一記鞭手甩過來,想讓沒讓開,胸口被打到一下,萬幸及時按住了,同時反手一擊,拳頭停在冉黎的喉嚨上。

“不賴嘛!”冉黎稱讚道。

“哈哈,還行吧。”

兩人分開,雖然看上去好像贏了,剛才還是被打到了,如果冉黎的動作快一點猛一點,可能就沒有下文了,果然還是有不足之處。

把六招全部過一遍,冉黎的評價是,“還是有點生硬。”

“我再琢磨一下。”

這一天一得空閑,盧令令就在練習,下午冉黎讓他去倉庫裏取一瓶姆朗酒過來,半天不見人,叫一個夥計去催一下,夥計回來,臉色蒼白地說,“那小子好像瘋了,在那裏打衣服。”

“打衣服?”

冉黎跑去一看,盧令令正在跟一套晾在那的製服“切磋”武藝,下巴差點沒砸到腳背。

事情是這樣的,盧令令一進倉庫,不知道哪個酒保把洗過的一身製服晾在這,乍一看就像個人形,盧令令技癢難耐,對著練了起來,一練就忘記了時間。

注意到冉黎走進來,盧令令這才回過神,“黎姐,你怎麽來了?”

“我來取酒。”

搬了一箱朗姆酒,冉黎往外走的時候,盧令令叫她順手把門給帶上,冉黎心中咆哮得如同萬馬奔騰。

剛才那個夥計見冉黎一臉幽怨地抱著酒回來,建言道,“這小子三天兩頭不務正業,黎姐,不如把他開掉吧,省得在這白吃白住。”

冉黎白了他一眼,“你們當中如果有一個人,調的酒比他好喝,我二話不說,讓他走人。”

被一句話噎回去的夥計默默地低頭,做他的本職工作,擦高腳杯。

傍晚,歌丘來到酒吧,冉黎遞上一杯酒,跟她說盧令令今天幹的荒唐事,苦笑道,“老大,你的乖徒弟快要走火入魔了。”

“是嗎?”歌丘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

稍頃,盧令令出來,兩人來到頂樓,他很好奇,今天歌丘要教什麽。

“閑話不多話,先溫習一下。”

“好!”

盧令令很有信心,歌丘攻了過來,他從容不迫地一一化解,比起早上又要精進熟練一分,歌丘很滿意地點頭,“除了步法還有點生硬,沒什麽可挑剔的了,勤加練習就好。”

“步法,呃……”練習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站樁,步法生硬是免不了的。

“沒關係,昨天我和你說,如果遇到應付不了的招式,就是一個字,讓!今天我就打算給你上步法課,而且是一堂很特別的課喲。”

說罷,歌丘從柱子後麵取出兩個航空寵物箱,分別關了一隻懶洋洋的黑貓,和一隻焦躁不安的白貓,盧令令“咦”了一聲,“你養的?”

“家附近的流浪貓,我帶過來讓你學習步法。”

“從貓身上學習步法?”

“幫我打開籠子。”

盧令令放出那隻黑貓,這隻黑貓一看就是個懶貨,長得又胖又圓,吧唧一聲掉在地上,哼都不哼一聲,安之若素地趴在那,用一副很欠揍的表情打量著盧令令。

歌丘放出白貓,白貓長得瘦小精幹,看上去年輕氣盛一些,一見到黑貓就乍起毛,“喵嗚”地叫了一聲,後背高高拱起。

盧令令預感到,兩喵之間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