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基礎訓練
實習第一周眨眼就過去了，老妖還是讓盧令令每天批改作業、看早讀、看晚自習，自己每天遲到早退，時不時還出去喝一杯，他強烈懷疑老妖把自己當成免費傭人在使喚。
這天早晨，小龍打來電話，問他過得怎麽樣，盧令令抱怨老妖拿他各種使喚，小龍說，“我們老師整天叫我們刷題，不過我才不吊他呢，這邊吃的可好了，我們抽空就跑出去上網，五個人開黑，有時候還跟學生打比賽，哈哈，真是爽歪歪！”
“我靠，我要是分在你那組就好了。”
“你班上有漂亮的女生嗎？我和你說啊，老猴那猥瑣貨打算趁這個時候發展個女朋友，真鄙視。”
“太沒師德了。”
“就是！”
兩人又閑聊一陣，掛斷電話。
今天來得挺早，學校裏還沒什麽人，盧令令在辦公室裏坐不住，索性去操場跑幾圈，他已經習慣了每天跑步，現在跑步對他來說和走路沒什麽區別。
十圈跑完之後，見四下無人，他用雙手撐住地麵倒立，一邊保持平衡，一邊反複撐起身體，這是他新近想出的鍛煉方法——倒立撐。剛開始做的時候還蠻吃力，現在已經可以一口氣做二十個，他覺得這種鍛煉強度非常適合自己。
正呼哧呼哧地做著運動，一雙腿迎麵走過來，盧令令趕緊站起來，出現在麵前的人居然是蘇禪。他手裏抓著一套煎餅果子，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鍛煉身體啊？”
“對呀，你平時不鍛煉嗎？”
“我還要鍛煉嗎？我殺的人比你認識的人都多，實戰才是最好的鍛煉，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這種鍛煉方式根本無濟於事，隻不過相當於舉起與自己等重的東西而已，要練肌肉的話，你得舉比自己重五倍的東西。”
“那我舉個地球給你看！”
說著，盧令令又豎起蜻蜓，作努力狀，“我正在把地球推離太陽！！！”
“哈哈，真逗，不過並沒什麽卵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禪帶他來到體育器材室，用手在鎖上一摸，門鎖應聲而開，盧令令一陣驚訝，自動開鎖啊，轉念一想這是他的妖技效果。
真TM方便！
門打開，一股濃重的灰塵味撲麵而來，室裏堆放著跳馬、雙杠、籃球、足球等等，蘇禪帶他來到一個角落，掀開一塊防水布，下麵是各種尺寸的杠鈴片和杠鈴杆。
“學校舉辦某一屆運動會時買的，全部是專業器材，結果發現學生舉不動，所以就扔在這裏無人問津了。”蘇禪解釋道，“你多重？”
“60公斤。”
蘇禪挨個觸碰杠鈴片，隻見那些杠鈴片自動飛過來，套到鐵杆上麵，然後自動擰緊螺栓，那畫麵魔幻至極，盧令令看得目瞪口呆。
組裝完畢，重達300公斤的超級杠鈴輕飄飄地飛起來，飛向盧令令，他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左右兩側的杠鈴片密集的就像商店裏的CD碟片，重量感十足，他趕忙叫停。
“不行不行，會被壓死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怕辛苦、怕危險就不要鍛煉。”
“喂喂，鍛煉也要循序漸進吧。”
“這已經是循序漸進了！”
巨型超級杠鈴懸停在盧令令頭上，他在衣服上擦幹手心的汗，伸手抓住鐵杆，蘇禪解除妖技的瞬間，那巨大的重量感如同泰山壓頂般落下，盧令令慘叫一聲，被扣在下麵，模樣狼狽至極。
“喂喂，我根本舉不起來。”
“舉不起來你就一直躺在這裏好了！”
“你玩我！”
“‘一力降十會’，力量是根本中的根本，沒有力量，什麽技巧、身法都是浮雲，我好心好意指導你，你還不領情，我走了。”
“喂喂，幫我一把。”
蘇禪徑自離開，盧令令被扣在巨型杠鈴下麵動彈不得，氣急敗壞地大喊大叫，蘇禪的腦袋從門前探了出來，“如果連這個重量都舉不起來的話，恐怕你連同類的一拳都經受不住。”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盧令令，他看著被杠鈴壓到的混凝土地麵，隻出現了輕微的龜裂紋，那天他親眼看見鬥花一拳頭將整麵牆打凹陷了進去，那一拳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呢，1000公斤？10000公斤？實在是難以想象！
他早晚要麵臨與同類之間的戰鬥，就算他不想奪別人的內丹，為了活下去，他也必須變得更強。
堅定了想法，盧令令咬緊牙關，拚命地想要撐起杠鈴。
……
接連幾個早晨，盧令令都會來到體育器材室，狠下了一番苦功夫後，終於可以顫巍巍地舉起300公斤重的超級杠鈴。
對於他而言，這已經是質的飛躍了！
幾天後，蘇禪過來檢驗他的訓練成果，看著盧令令咬牙切齒地舉起杠鈴，嘴角滑過一絲欣慰的笑。
“可以增加重量了。”
“好啊！”盧令令很興奮，這種一天天變強的感覺，比任何事情都要來得充實。
蘇禪卻潑了他一桶冷水，“不過再怎麽加重也沒用，頂多到600公斤就是你的極限了。”
“誰說的？”
“你現在隻有一單位的妖魄，僅僅是十階實力，是最最弱小的妖，就好比這瓶礦泉水，妖魄是它的體積，鍛煉是它的容積，也就是能裝多少水，體積決定容積，再怎麽拚命注水，能裝下的也有限。”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得去殺同類、吃同類嘍？”
“沒錯！提升妖魄素質，這是必經之路，否則你會很難生存下去。”
“那你現在是幾階？”
“三階！”
盧令令默默計算了一下，“一單位是十階，三階就是七十單位嘍？”
“七百！”
“我去！”盧令令震驚萬分，“你吃了那麽多同類，簡直不是人！”
“你理解錯啦，不用吃那麽多，比如你把我吃掉，瞬間就能獲得七百單位的妖魄，妖魄是可以不斷累加的。”
“就好像那種大魚吃小魚的遊戲，吞噬的對象越來越龐大？”
“對的。”
“但我真的作不出來那種殘忍的事情。”盧令令沮喪地說，人類也好，同類也好，他都不想去傷害。
“那就低調地生活，不要輕易暴露自己，不過早晚，你還是會踏上這條路，那是我們的宿命。”
“蘇老師，那最多能吞噬多少呢？”
“一千！”蘇禪說，“吞噬滿一千的話，妖會從現實世界消失，至於會去哪，隻有去了那裏的人才知道，我們都管那裏叫作‘另一個世界’，你可以把這個數字當成吞噬的極限，絕對不要打破它。”
頓了頓，他又說，“許多一階的妖把妖魄停留在990左右，那是現實世界能達到的最強等級了，這種大妖通常一個城市隻有一兩隻，是近乎王者的存在，有人稱他們‘妖王’。”
“C城有妖王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你瞧我是不太喜歡跟其它同類打交道的人，妖王什麽的，對我而言都是浮雲。”
“可我不想吃別人的屍體。”盧令令說，“但也不想被別人吃。”
蘇禪微笑道，“等基礎打好之後，我教你一些簡單易學的格鬥術吧，這樣以後遇到危險，至少能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