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人類的毅力
“哼哼哈哈哈！你們人類真是有趣，每個死之前的人，都喜歡問這麽幾個問題呢？”眼前人類憤怒地聲音讓它忍不住笑了出來，灰色的雙眼閃著貪婪：“不過我為什麽要回答食物的問題，純潔的靈魂，美食啊！就從你開始吧！”
“白姐姐快逃！這隻怪物要殺了我們！”
我連忙把白姐姐往超市的門推去，然後忍著痛撲向雨衣艾羅思。
可惡！如果這個時候穿了白銀聖衣，絕對不會那麽容易被它打斷脊骨，但是白姐姐這樣的好人，我絕不會讓她淪為你的食物！
“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麽急著送死的食物，你想救她嗎？可這麽純淨的美食，我怎麽能放過呢？就讓你親眼看著我怎麽將她吃掉，然後在你痛心、麻木的時候摘下你的心髒，連死還能看見自己的心髒，這也是一件很美的事不是嗎？”
雨衣艾羅思伸出手掐住了我的喉嚨，將我舉起。
“咚！”我被它砸在了貨架上。
“好痛！”
碎骨刺進肉中，疼得我差點暈了過去，貨物灑在我身上，幾乎要把我掩埋了。
“弟弟！”白姐姐眼淚流了出來，朝我跑來。
“嗬？同時吃兩個食物還是第一次，也沒有想象中的麻煩嘛，這個時候獨自逃不是更理智的行為麽？你這個愚蠢的舉動叫，叫什麽來著？”雨衣艾羅思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似乎在思考什麽，緊接著臉上露出了陰笑：“對，叫人間真情，廢話了這麽多，還是先解決食物，發生意外可不好辦呐！”
雨衣艾羅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出現在白姐姐身後，雨衣下的手高高抬起到耳邊，然後就像放開弦後的弓猛然繃直，指甲突地延伸成鋒利的尖刺。
“不！！”
我腦袋嗡地炸響，歇斯底裏的聲音從我喉嚨裏發出，眼睜睜看著五根帶血的指甲從破開職工服，從白姐姐的心髒位置鑽出來。
“噗！”
雨衣艾羅思地手拔了出來，血從五根指甲穿出的血洞流出，“滴答！滴答！”不停地掉在地上。
往前踉蹌地走了幾步，白姐姐“撲通”倒在地上，還有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出：“弟弟。”
“白姐姐，白姐姐。”我丟了魂一般地叫著，白姐姐微柔的樣子在我腦海裏浮現，這麽好，這麽溫柔的姐姐……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發現了它的身份，還是沒辦法逃掉。
成為魔王的仆人，知道它們的秘密，根本還是沒辦法改變什麽嗎？
“已經被嚇傻了嗎？不要急，等我吃了這小點心，很快就輪到你了。”雨衣艾羅思瞥了我一眼，蹲下伸手將白姐姐的身體翻過來。
“該死的怪物！不要碰白姐姐！”
我臉痛苦扭曲，吃力地站起來，拽起散架的貨架，金屬架用力地砸在它的背上，反震的力量讓我的手不停顫抖。
雨衣艾羅思扭頭瞪了我一眼，凶狠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就像是在用刀子紮在我身上一樣難受。
“人類，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死吧！”
它抓住了我用來攻擊它的金屬架，從我的手中奪取下，然後用力拍在我身上，我被撞飛了，砸在收銀台上，電腦顯示器被我的身體撞碎了，玻璃碎片把我的背部紮的血肉模糊。
痛！難以忍受的痛覺刺激著淚腺，讓我無法控製的流淚，身體好像被麻痹了，完全沒有力量動起來。
“已經到人類所能承受傷害的極限了嗎？那就在那乖乖的躺那裏，等我享受完這個食物的靈魂，再來享用你的靈魂。”
雨衣艾羅思將攻擊後變形的金屬架丟在了地上，已經變為原型的手伸向女孩的額頭。
人死後靈魂在身體呆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沒有活性的身體排斥出來，但通過等待靈魂被身體自主排斥出來，對它來說太長了，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對它也就越危險。
“啪！”
雨衣艾羅思的頭被東西砸了一下，吸收靈魂的動作被打斷了。
一個掃碼器掉在它的腳邊，這種攻擊對它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可在關鍵時候讓它很惱火，但是這個時候誰丟到自己頭上的？
“把你的手，從白姐姐身上，拿，拿開……”
身體搖晃的很厲害，伶仃大醉的人也不過如此，我的視線也有些模糊，但是，決不允許艾羅思這種怪物把白姐姐的靈魂作為食物增加它的力量。
“你竟然還能站起來？”雨衣艾羅思看向了我，眼中有些吃驚，但很快露出了邪惡地笑容，起身朝我走來。
被它輕鬆的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它臉上露出了詫異：“胸骨斷了4根，胸脊碎了2節，腰脊碎了3節，真是頑強的生命，不過到此結束了！”
雨衣艾羅思甩了一下手，感覺天旋地轉，“哢嚓！”我的後背被砸在收銀台邊緣菱角上，“啊！”嘶鳴沙啞的叫聲從我喉嚨裏發出，之後被丟棄在地上。
艾羅思轉身走向白姐姐，在它抬腿的時候我的手抓住了它雨衣下的腿。
“嗯！？”
“我不會再讓你，傷害白姐姐。”我仰頭看著它，嘶啞的聲音從我喉嚨裏發出。
雨衣艾羅思低下頭，灰白的雙眼瞳孔放大了，震驚地自言自語：“這怎麽可能，剛才那一下，正常人絕對活不成了！”
“你們怪物，是不會知道，人類毅力，是多麽有分量的！”
“弱不禁風的力量就算再有毅力也沒有用，放棄吧人類，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不，隻要，我沒死，就還，沒有結束，我，絕不會，再讓你傷害白姐姐！”
“真是冥頑不靈，那我就成全你！我要看一下，把你的腦袋踩碎，你還有什麽本事阻止我！”
我的回答讓雨衣艾羅思非常惱怒，它的腳抬起在我腦袋上方，用力地往我腦袋上跺下。
尼古德裏•綠，這個時候我腦袋裏忽然閃過了這位魔王大人，之前我一直覺得我的生命被她掌控著，沒想到今天就要死在艾羅思手裏了。
“卑微的仆人，我是你的主人，尼古德裏•綠，見到你的主人，還不過來跪舔？”
“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同桌了。”
“仆人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所以這是我家。”
“高冷，明天和我約會！”
“對，就是約會。”
“不僅是調查艾羅思，明天是第一次去遊樂場。”
後腦勺一痛，我的腦袋猛然往下，眼前變黑，“砰！”額頭撞碎了地板，整顆腦袋陷入了地下。
尼古德裏•綠，對不起了呢，沒辦法陪你去遊樂園了。
“這樣，就死了吧？”雨衣艾羅斯嘴裏嘀咕了一聲。
整個腦袋被踩進地底，就算是魔恐怕也活不下來了，人類又怎麽能比魔還強。
抬起腳，轉身，可就抬腳時，雨衣艾羅思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腳被一隻手抓住了，死死的抓著，準確的說是剛才被抓住的腳一直就沒有被腳下那個人類鬆開。
“怎麽可能！這種程度還沒死透！這是你說的毅力嗎？既然你用人類的毅力給與我戰，那我碎了你的手，看你還那什麽阻止我！”
雨衣艾羅思抬腳踩在抓住自己腳的手上，手被踩得變形，骨頭完全粉碎。
“抓啊！人類，你不是很有毅力嗎，你再抓給我看啊！你……”
將那隻手踩的粉碎，雨衣艾羅思心裏充滿了勝利一般的喜悅，可是下一刻，我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它的腳。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隻剩下一點點意識，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依靠什麽能力伸手抓住它的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