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勇敢光芒》
第004章 勇敢光芒
今天，是整個學院上百個班級統一期末小考的日子。
走出賽德廣場的九洋，沿途經過了一年級至八年級的十幾個廣場。
而他所過之處，得到的基本都是一些幸災樂禍或者嘲笑之語。
“咦，這不是天才廢物九洋嗎？他怎麽出現在這裏？難道第二輪測試他就不行了？”
“哈哈，我早就說過會是這樣的吧，憑他的實力怎麽能夠通過考試？”
“這不正好嗎？反正他也經常挑戰權威，說學院教育體係有毛病。這下好了，要被開除了，哈哈。”
沒有因為想要反駁而停下腳步。走在校園小道上的九洋迎著燦爛的陽光，邁著自信的步伐，跟隨著腦海中的旋律，雙手在空中虛按起來。
注視著攤開的左手掌心，一道幹淨、柔和、舒服、甜美地女中音從他嘴裏唱了起來：“?Hi—da—li—te—ka—ku—shi—ta—ne—ga—I—ha—ne—ga—I—no—ma—ma……?”
中文翻譯：?左手中隱藏的願望，還是最初的樣子，做了永不會醒來的夢。?
這道嗓音一出，眾學員頓時感覺到一股驚豔。
這是一道柔美又帶著一絲沙啞的聲線，仿佛這是曆經毀滅之後重生的獨特嗓音，入耳即迷。
在注視右手掌心之時，九洋藍色眼眸中滿是迷茫之色，隨後又是逐漸堅定起來。
中文翻譯：
?右手中是空白的記憶
無人知曉的世界盡頭
被無盡的暴雨拍打著
無論是能夠守護住珍重之物的堅強
還是變得不能相信這份堅強的軟弱
我全部都會接受
去探尋明天?
當歌曲進行到55秒之時，九洋全身都是用力一沉。
刹那間，猶如大鵬展翅奮力衝上雲霄。
凝聚的所有力量都變成了一道幹淨利落地悅耳之音，破空而出：“brave——shine！”
遙望破曉地藍天白雲，九洋禦風而行，邊走邊唱。思緒飛到了遙遠時空的另一端。
中文歌詞：
?忘卻了該如何閃耀的光芒
那顆藍色星球殘留下的
不會消失的黑影
與赤色軌道擦肩而過
我依是懵懂無知的孩子
彷徨在破曉的黑夜裏
……
如果還要守護想要保護之物
何不接受一切
踏上尋求未來之路
點亮黎明的光芒！
Brave——shine！
……?
全身律動的藍發藍瞳少年九洋所過之處，震驚了一群又一群的學員甲乙丙丁。
學員甲：“這九洋唱的又是什麽歌？我聽到了他內心的彷徨，以及一種令人窒息的孤獨感。這仿佛是穿越時空的思念，但又並不局限於愛人，這是一種海洋般的博大之愛。”
學員乙：“我也不清楚。雖然我們學習語言（樂譜）很容易，但如果不知道這些編碼的頻率，理解起來還是有點困難。我現在雖然學會了3587門語言，但九洋我看不透。他現在至少掌握了10萬語種。”
學員丙：“不要悲觀，這首歌在你們耳裏還可以對構建【最初意境】非常有效。當然，我肯定知道這是什麽語言。這是名為《勇敢光芒》的歌曲。簡單點來說，九洋要做拂曉之藍！”
學員丁：“我心裏好塞啊！這樣的指揮天才不留在學院，我們就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輕鬆了。我何時才能像他這樣三步一曲、一步一歌、張口就來、拍手即曲、抬腳就嗨。”
學妹甲：“這少年是誰？你們怎麽都這麽震驚？普及最廣的水語和簡單的人語他知道。但他沒有音元，水、巫、神、仙、妖、空、魔、冥、獸、靈、魅、人12大族劃分法中包含了八級宇宙中的所有生靈，這樣龐大的語言係統，他能聽懂多少？即使聽懂，他又能發出多少？
即使他能變化出不同的音色、現場堪比魔音棚的音質、運用嫻熟的氣息、自然和諧的形體、完美的控場能力。雖然不錯，但你們也不至於這樣吃驚吧。”
學姐乙：“你新來的吧？他是我們學院第一指揮天才紫水九洋，而他也是唯一一個沒音元的廢物。雖然的確如你所說，他現在連動物界的動物語言都不會，但正是因為這樣才凸顯了他的能力之強。”
學妹丙：“不錯，換個角度來看，他多麽厲害啊！誰也不敢保證他不能再次修煉出音元，這個雪中送炭的機會我要爭取，我要他加入我合唱團。”
學姐丁：“你醒醒吧！你不要癡迷於他表麵展現出來的優美歌喉。隻有像我們這樣和他接觸時間較長的學員才知道，天音指揮才是他始終不變的目標。單從個體來說，老師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更別說你我。”
花癡學姐：“是呢，這下沒機會繼續追求了。我好羨慕他女友哦，他為什麽不愛我？憂傷呀。”
而在眾人議論的焦點——九洋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眼見室友不在，知道這是因為還在考試。隨即，他走向了洗漱間。
這裏麵幹淨整潔，光線充足，空氣清新，洗漱工具一應俱全。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噴灑而下，驅走那股疲勞之感和身上淡淡的汗臭味，而一段美妙地音樂再次響了起來……
廣木邊，剛洗完澡的九洋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廣木上。雙手抱著頭部不停打滾，藍色眼眸之中滿是猩紅的蛛網血絲。
那一道道殺豬似的慘叫回蕩在這有些狹窄的宿舍裏，通過窗戶響徹空蕩蕩的宿舍樓。
劇痛再次從腦袋之中傳來，頭上好像是被開了一個大洞，腦漿向外汩汩直冒。
九洋的意識開始模糊，一股股信息如潮水般湧來，這都是平時經常出現的一些記憶片段。
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個漆黑的盒子裏，周圍全是漆黑一片，身體也不能動。
又好像是漂浮在下雨的天空之中，耳裏還聽到了一些模糊的悲愴之音：“2588年6月8日……我們失去了……我們熱愛……”
還是那個同樣的畫麵，視野內人山人海，像是舉行著什麽盛大的音樂會一般。
因為那是地球第一樂塔——米索拉米拉塔。
在浩瀚無垠卻顯得有些孤寂的星空之中，自己不知道漂浮在那裏幹什麽。
隨即，一道熟悉身影引入眼簾，還有那響徹宇宙地動人旋律……
自己像是在高速飛行，數之不盡的光點從身邊飛過。
又好像是在夢中，一個個七彩音符在空中飄飄飛舞……
自己意識恢複清醒，身體也能動了，眼前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視線前方三米外躺了一個龐大的怪物屍體，身體左側則是躺著一名和記憶中相符的女孩，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
因為頭痛而昏睡過去的九洋此時睜開了雙眼，用力的撐起身體。
看著窗外的天色，他驚訝道：“傍晚了？我怎麽睡了大半天？”
深吸了一口氣，九洋努力地爬了起來，仔細地穿戴起衣服來。
在臨走之時，看到鏡子之中的自己整齊地穿著之後，這才滿意地走出了宿舍。這個時間點，考試也該結束了，正好與愛莎一同共進晚餐，享受飯後在黃昏之下漫步的美好時刻。
“哎，╮(╯▽╰)╭記憶力怎麽下降這麽快？差點忘了拿。”
剛剛走出房門的九洋轉身又走進宿舍，一臉囧態。等在廣木邊的梳妝台抽屜裏，拿出了一根白色的指揮棒過後，這才再次離開宿舍。
賽德廣場中心，紅櫻花樹旁，一年級一班期末小考臨時地點。
這時，人們早就不再在意早上九洋離開考場之事。從黎明考試到現在，中午隻休息了一個小時，這群學員早就將精力放在了考試之上。
雖然小考不能完全決定自身能不能拿到天音師紋章，但是小考成績也會加入考核之內，占比大約有十分之一。
他們不在意，可是，有兩個人卻是非常在意。
一個是琴簫世家的千金大小姐露西，一個是苦苦追求女神，女神卻是死心塌地的暗戀著被他認為是廢物的傑爾夫。
此時的傑爾夫還在不停的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紫水九洋，總是像個前輩一樣到處講些長篇大論，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偏偏九洋的樂理知識太過深奧，言辭看似軟弱又犀利至極，自己想要反駁都無從下手。就如今早那一幕。
真不知道和自己一樣年輕的他，身上那種在音樂領域上不容許任何人抗拒的恐怖氣勢，究竟是怎麽來的。
十人左右的樂手一般是不需要指揮的，千人幾乎就是極限。畢竟，這可不是簡單地演奏單一樂器的人數。而他居然問自己是不是指揮的萬人，更誇張的是千萬人？！
自己家世雖然不錯，但自己的夢想是進入“下南音特神劇院”。這是僅次於“天紫中音藝術學會”和“上北天音指揮署”的天音指揮聚集地。
而如果單從歌劇指揮來說，下南音特神劇院是水元境界當之無愧的第一。最有實力和名氣的歌劇指揮都在這裏。
可他居然說自己需要30年才有資格任指揮。並且，以他的口氣和眼神來看，他說的是最低級的一級指揮！索瑪德雅@#%……
不僅如此，他居然讓自己安心做一個樂隊指揮就可以了。
轉而更氣人的是說演奏問題，專業二級的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了一灘爛泥？
什麽叫做學好小提琴，以我的天賦，三年可以真正入門？
什麽叫做我心態不夠端正？
什麽叫做他發起了大樂鬥，我想贏他，難如登天？
但就算是這樣荒誕的說法，自己在當時也真的不敢反駁，仿佛那一切都是事實。
最可氣的是，為什麽露西會對他一往情深？能夠配上她的男人，隻有自己！
就在從早晨憋屈到傍晚的傑爾夫暗自生悶氣時，一道讓他日思夜想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你真的喜歡我嗎？”剛剛走過來的露西，一開口就是這句話，甚至連招呼都懶得打。
傑爾夫被問的一愣一愣的，隨即心底被一股狂喜充斥。腦袋頓時猶如小雞吃米般不停點頭：“愛！愛！愛！”
心底泛起一股冷笑，露西藍色眼眸之中漸漸彌漫起一股水汽，輕輕抽泣著：“一個月後，九洋和愛莎就要結婚了，他這次走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你忍心看著我傷心嗎？”
她這是要把自己當做工具使啊！
在心底苦笑一番後，傑爾夫陰鷙一笑：“難道你忘了我是蠍虎隊長？收拾一個廢物還難嗎？你放心吧，他們結不了婚。”
露西收起偽裝，眉頭輕皺，語氣陡然變得森冷：“我不許你叫他廢物，明白嗎？如果你敢傷他一根頭發，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女神當麵翻臉，傑爾夫將這股怨氣全部推到了九洋身上。在丟下一句‘等我好消息’轉身離去之時，滿臉扭曲著。
看著傑爾夫的背影漸漸遠去，露西轉移視線，臉上也是布滿了憂傷。
廣場上的人已經開始多了起來。
這時，學員們也該是快要上晚自習的時間，還有一會兒心愛之人的表演。
三年前的那個藍發少年撬開了自己的心扉。可是，為什麽他有了未婚妻？
自己身份尊貴、家世顯赫、天資聰慧、美如天仙、追求者無數，哪一點不比愛莎強？
自己掏心掏肺的對他，他真的是感情遲鈍嗎？為什麽他不娶自己？
誰要做你朋友，我要做你妻子！
聞著飄蕩在空氣中的紅櫻花香味，露西眼眸之中霧氣升騰。
她在哽咽兩聲後，隨即緊咬紅唇，一臉倔強地自我肯定：“紫水九洋，你是我露西的丈夫！我不允許誰把你搶走，我不允許！”
Ps：【戰曲提示】《brave——shine》是神級女歌手aimer作詞和演唱，她被樂迷讚稱為聖女之音。編曲者為大師小山壽。此歌是《命運之夜》主題曲，歌詞由熱心樂迷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