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舊事與舊部
聽莫琪琳這麽說之後，我立即看了一眼兩位長輩的表情，那是一種驚醒！
老李稍微皺眉，黃公壽瞪眼表示驚訝。
黃公壽：“小莫，你剛才說的意思是？不，你怎麽如此肯定那三位大能都需要這些資源？而且為什麽南部那位絕對不願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李一：“公壽兄，南部那位或許不會與黃家合作，這個我知道原因，至於其他兩位需要的資源方麵，還是詳細問小莫吧。”
剛才隻顧著權衡黃家的損失，應該是忘了某些細節。所以老李這麽一說之後，黃公壽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南部那位大能的確很棘手。
淨土組織“七大能”之一的“於子華”是位於“南部”的大能，我之前也是從一些中層淨土成員談及，所以略有耳聞。
本來於子華是在西南地區出身的，和黃家有淵源，屬於正統的西南名家之一的後代。但是早在封建時代，於子華的祖輩就已經沒落了，而他與傳統淨土組織的老一代人關係密切，所以在六年前正式上位七大能之一，是老一代傳統淨土組織的代表人物。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於子華父輩與黃公壽鬧過一次矛盾，因此才搬離了西南地區，深入南方。
而我所知道的情報也僅僅如此了，具體是什麽原因也隻有黃公壽本人才明白。當然老李或許知道一些細節，也是黃公壽容易忽略的一部分。
隻不過，現在突然從“莫琪琳”口中提及，關於“於子華”與黃家合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的話語。
黃公壽離座站了起來，犯愁的踱步走了一圈，看上去心事重重。
老李沒有說話，隻是倒了一杯驢眼幹茶，莫琪琳也在閉目養神，看上去好像就我一個人格格不入一樣，完全摸不著頭緒，跟不上他們聊天的節奏！
終於，黃公壽圍著用餐室走了一圈回到了我身邊的主人座。
我：“爺爺，這個於子華到底和咱們黃家有什麽淵源？我有聽說一些皮毛八卦，但是具體的還真不知道原因。”
黃公壽坐了下來：“涯子，於子華他爹，其實……其實……”
看黃公壽難以啟齒的樣子，我感覺事情應該比較複雜，我又看了一眼老李，他也是愁容滿麵。
我很奇怪，為什麽莫琪琳會知道這些事？難道是老李說的？也有可能吧，老李或許在來之前就已經和莫琪琳商量過了，所以互相交換情報得出的結論。
那就是於子華和黃家的淵源有很大的問題存在，才那麽肯定的說於子華不會與黃家合作。
黃公壽：“罷了，說就說吧，反正也就我們幾個，我也不怕丟一次老臉。”
丟老臉？莫非是什麽壞事？而且還是黃公壽的不對？
難道於子華的老爸是黃公壽的什麽人？
黃公壽：“二十年前，我那老伴已經不在了，那時候我正值壯年又有點家底，所以人嘛總會犯過一些糊塗。那時我們西南地區的經濟相對比較落後，我所在的門係裏就有於子華的爹在。當時他爹和我一樣都是日薪七百，換到今天等於是日薪七千接近七萬的那種地位。結果我看上了一位接近四十歲的女性，她也是和我當時同一個門係的淨土組織成員。隻是我真沒想到，她居然是於子華父親的姐姐，後來知道之後我還是執意去追求了……”
老李輕咳了一聲：“喂，公壽兄，你該不會是沉浸在那時的回憶了吧？能不能說重點！雖然我知道……”
在我熱切的目光注視，黃公壽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老李，我這不是在和涯子說呢麽，算了，其實就是那樣了吧，我和於子華他大姑好上了。雖然於子華他爹沒怎麽反對，但是……後來，後來我死去的老伴那邊家人不同意我再婚，結果……於子華他大姑就那麽走了，其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反正最後就是我和於子華父輩那一家子結了矛盾，最後就那樣了，河水不犯井水，當不認識我。黃家和於子華基本上也沒有像樣的聯絡，哪怕於子華和淨土組織的老一代人關係很好，我也沒好意思跟他們搭建關係，在於子華上位七大能之一，我也隻是形式的送上一份祝賀信和一份禮物。”
氣氛非常尷尬，想不到黃公壽二十多年前的韻事居然影響至今！看來這個“於子華”在淨土組織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啊，畢竟老一代淨土組織那批人影響很大，很多成員都是老一代的子孫晚輩，那人脈不用說都知道多廣。
隻是我非常不懂，為什麽於子華一家擁有那麽廣的人脈，地位又高，怎麽會混得不如黃家？
怎麽說二十年前於子華的父親應該和黃公壽差不多，或許底子差了些，但是也不至於沒混出名堂來吧，也隻有於子華上位七大能之一才有了點名聲。
我：“那，爺爺你打算怎麽辦呢？我覺得還是得嚐試拉攏於子華的，如果能化解當年的隔閡，談合作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一：“小李，有些事沒那麽簡單，公壽兄都說得那麽明朗了，而且多年沒和於子華那邊的門係聯絡過，肯定是搞不定的，或者說要化解的機會微乎其微。畢竟當事人，也就是於子華的大姑和他老爸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於子華估計早就把公壽兄拉入人脈黑名單，不想過多接觸。”
我：“怎麽可能呢，於子華門係如果不和我們黃家有交集的話，那他們的淨土道具和武器怎麽來？”
莫琪琳輕笑道：“李坤涯，看來你這兩個月是在混日子吧，黃家雖然是是淨土組織目前唯一的名家，也是淨土組織最大的道具武器供應商。可並不是完全的提供渠道，於子華也是因為和黃家不和，所以多年一直在擴大淨土的生產影響力。本來我還在墓園研究所的時候，兩年前提出過打壓於子華的生產線，結果黃爺阻止了這個提案，應該就是因為剛才黃爺說的那層關係。我說的對不對呢，黃爺？”
黃公壽：“對！我心裏其實一直都有愧，所以於子華早些年在搶黃家的影響力的時候，我也是能忍則忍，甚至是縱容。現在於子華在生產方麵具備一定的規模，能自給自足不依賴黃家。不過於子華門係的生產隻足夠內銷，還不具備大量外售的供應能力，所以對黃家的影響有限。”
我：“原來是這樣，難怪說拉攏於子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別人都已經脫離了黃家的影響了，隻要他於子華願意，根本連黃家的麵都不用看！”
李一：“咳咳，小李別這麽說，給公壽兄留點麵子吧，雖然於子華現在的影響力是來自公壽兄之前的仁慈，不過既然已經發展成這樣，隻能盡力先去拉另外兩位大能。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盡快搞定那兩位，爭取自保的實力。”
莫琪琳：“黃爺，我之前還是墓園研究所負責人的時候，與那兩位大能是有過多次會談的，所以很清楚他們的需要，隻要我們能把他們急缺的物資生產線讓出利益，就可以說動他們。如果你還願意托付重任給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當聯絡人親自去一趟拜訪兩位大能，邀請他們親自登門詳談。”
老李笑著點點頭，附和道：“公壽兄，這就是我這次帶小莫一起前來的原因，畢竟這次的合作會談關係到我們幾家人的存亡，還是得多爭取。”
黃公壽喝了一口茶，稍微想了想之後說：“小莫，之前我罷免你研究所的職務，你一點都不在乎嗎？老李到底給你什麽好處，居然連我肆意解雇你的行為都能讓你不在意？”
這次反而是老李嗆到了：“我說公壽兄啊，你，你這話說的。其實小莫願不願意幫忙我本來都不能確定的，現在她都親口提出協助了，我覺得這就是小莫最大的誠意了啊。小莫人挺好的啊，又不記仇。”
本來我很佩服莫琪琳主動提出的建議，甚至不計前嫌來幫助黃家和老李解決燃眉之急，但是老李後麵那句實在打消了我對莫琪琳的敬佩！
還說不記仇，從機場到這邊根本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看，雖然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可她砸了我的手機，又莫名其妙的敵視我，這對我根本就不公平。
但是我不會去揭穿這些小事，隻要黃公壽同意，莫琪琳也照她剛才說的做到就可以了，這是對大家都有利的，而且莫琪琳甚至都沒有主動提出過幫忙之後的報酬。
果然，黃公壽說：“小莫，我本來以為你是非常逐利的小女孩，看來之前是我誤解你的為人了，如果你肯幫這個忙，就是我黃家，我黃公壽欠你的人情。當然了，涯子也欠你人情，我記得之前是你親手救活他的。”
黃公壽看向我：“涯子，你說是不是啊？”
我：“爺爺，你……算了，我……”
沒想到我這就“被”欠了人情，可黃公壽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根本無權反駁，連黃公壽都承認欠了別人的，那我自然逃不開關係，更何況如黃公壽所說的，我確實欠了別人的救命之恩。
莫琪琳：“黃爺，我也算是你的舊部了，你之前沒誤解我啊，現在我也是很逐利的。難道你就不打算承諾點實質報酬的內容？”
我和黃公壽同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