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威廉男爵
“許斌少爺，許斌少爺，您沒事吧？”維莉雅見許斌站在畫像前，愁眉苦臉的樣子，以為他遇到了什麽麻煩。
“抱歉，剛才在想一些事情，有點入了神。讓你久等了，維莉雅小姐。”
“沒有的事。另外，叫我維莉雅就好了。”
維莉雅似乎特別容易害羞，小臉蛋紅紅的，就像一顆熟透的蘋果。看著那紅通通的小臉蛋，許斌有種想伸手捏一捏的衝動。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真動手的話他可不敢。
“那你也不要叫我少爺什麽的，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吧。”
“不行，這絕對不行，您可是少主人的客人，我不能失禮的。”
小維莉雅在這方麵，似乎特別的堅持。許斌見此也隻好尊重維莉雅，心想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女仆之魂？
之後，在維莉雅的帶領下，許斌參觀了這棟莊園。參觀完後，許斌隻有一個概念，奢侈，太奢侈了。難怪人們常說資本家是毒瘤，這麽大一棟莊園，需要多少勞動人民付出血與淚啊。不過一想到自己以後能住在這裏，還有這麽可愛的一位女仆可供自己調戲，咳哼，總之，真是皇帝般的享受啊。
就在維莉雅帶著許斌，在莊園內四處參觀的時候。在莊園的三樓，屬於莫逍自己的房間內。小家夥抬了張椅子，靠著窗戶坐好。手裏捧著一本相冊，一張一張仔細研讀著那些照片。偶爾會停下來，腦海中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莫逍的房間很小，也很簡單，這裏麵擺放的最多的就是相片了。牆上，書桌上，都掛著放著相片。其中，大部分都是發黃的黑白照。
他的目光落在一張相片上，那是一位年輕的船長，帥氣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與瀟灑。仿佛在他麵前，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莫逍就坐在他腿上，頭上還帶著一頂船長帽，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
“威廉。”莫逍用手指觸摸著照片上的男子，“芭芭莎（維莉雅的母親）在我的房間裏掛滿了照片，讓我經常看這些照片，希望我多少能夠恢複自己的感情。”
這麽多年來，沒事看看照片已經成了他不可磨滅的習慣。芭芭莎還在的時候，每次讓他看照片，都會讓他說出照片上的故事。希望能夠借助回憶過去的事，幫助他恢複自己的感情。如今，每次看這些照片，他都會想想這些照片發生的事。
每一次，他都能清晰的記著所有的事情，甚至能夠說出其中的細節。可是這些，隻是屬於他的記憶，並不是回憶。而這一次，當他再次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終於感受到不同於以往的體驗。如果芭芭莎還活著，他多麽想告訴她，他找回自己的回憶了。
一滴淚水滴落在相片上。莫逍用手指沾了點淚水，放在嘴裏含著。鹹鹹的，這就是眼淚的味道嗎。沒想到，自己還能有流淚的一天。
叩叩叩
門外響起了敲門上。莫逍合起相冊，放在桌子上，說道：“門沒有鎖，進來吧。”
唐這才推開門走進來，看到放在莫逍麵前的相冊，知道他又在看這些照片了。
“boos，我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唐，有什麽事嗎？”
“就是來看看你，”唐拿起桌上的相冊，隨意的翻著。不多時，他翻到了一張熟悉的照片。照片上，莫逍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在他身邊還有兩個比他稍小一些的小男孩。其中一個一頭金色的短發，穿著一身華麗的歐洲宮廷服，活像一位小王子。至於另一位則是黑發黑瞳，咧著嘴露出一口小白牙，讓人覺得傻乎乎的。
真讓人懷念啊。不用懷疑，這張照片上的黑發小男孩就是小時候的唐。至於旁邊那個金發的，則是傑伊。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夜下著雪，無家可歸的我蜷縮在街角，又冷又餓。然後你出現在我麵前，把我帶到我想都不敢想的大房子裏麵，給我吃的穿的，供我讀書。那個時候我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經常跟在你身後。你從來沒有覺得煩過，不過我有什麽要求你都會盡量滿足。”
“唐，你知道的。那時候我不會可憐任何人，把你帶回來是因為你有值得培養的天賦。”
唐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那又如何，至少我明白。如果沒有你，我會凍死在那個下雪的夜晚。不管怎麽說，你永遠是我的小哥哥。不單是我，傑伊，艾許莉，蕾雅他們都是這樣想的。”
“謝謝。”
唐把相冊合上，有這一聲謝謝就足夠了。
“boss，關於許斌，你打算怎麽安排？”
“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唐。”
莫逍說的沒錯，從他讓宮子切除吉格爾人的神經體，再到讓勞倫斯安裝那些假肢，他就猜到莫逍的意圖。他這樣做，是打算把許斌當作行動人員來安排。可是對此，唐卻有自己的顧慮。
“boos、我也見過許斌了。根據我的觀察，他恐怕並不適合擔任對外執行人員。他的身上，有太多不可靠的因素。我的意見是，就讓他呆在這裏，這樣對他，對其他人都沒什麽損失。”
唐這話說的很委婉，實際意思就是，許斌這個人不適合這項職責。312的行動人員，要經常去執行一些危險的任務。每一位外出執行任務的人員，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進行過長期的訓練。這些人員，放在美國以色列，都是頂尖的特工。
許斌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受過任何訓練。而且，他的來曆也很古怪。這樣的人將他編入行動小組，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是對其他人生命的不負責。
唐的意思莫逍很清楚，因此他沒有馬上回答唐。好一會兒後，他才說道：“唐，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也明白自己這個決定多少有些莽撞。可是唐，人類是適應性相當強的生物。在某些時刻，他們會爆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潛力。”
“你相信許斌有這樣的潛力？”
“不是相信，而是這是事實。”
“你想起來他是誰了？”
莫逍搖了搖頭，略帶困惑的說道：“沒有，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幸存的人類之一。唐，在那種情況下，能夠幸存下來的人類，都不是簡單的。所以，我相信大哥哥。唐，對不起了。”
“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反對什麽。”
唐心裏清楚，莫逍這麽做是在賭。不過他既然做出了決定，他也隻好陪著他賭一把。
“話說回來，你有沒有告訴他？”
莫逍知道唐指的是哪件，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現在不是時候。如果告訴他，可能會讓他無法接受。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我知道了。”
莫逍偏過頭，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維莉雅正帶著許斌走進莊園後麵的花園。
“哇，這花園可真大啊！”許斌發出如此的讚歎，不愧是貴族的生活。
“這花園是老主人的爺爺，邀請英國皇室禦用的一位設計師親自設計的。許斌少爺，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了，時間過的真快。
“既然這樣，那我們回去吧。對了維莉雅，能幫我找見衣服來嗎。”
“好的，許斌少爺。我先帶您回房，給您換身衣服。”
莫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自己這身衣服是宮子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土裏土氣不說，上麵還有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特別的難聞。當時自己在宮子的房間洗完澡（別想歪，那地方就宮子的房間有洗澡的地方）由於沒有換洗的衣服，隻好拜托宮子去弄一件。於是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了這麽一套充滿異味的衣服。許斌甚至懷疑，這衣服會不會是從死屍身上拔下來的。
宮子隻拿了這麽一套，許斌委婉的提出再換一套，宮子直接把衣服摔在浴室門口，說了一句，愛換不換，不換拉倒。反正這裏又沒有其他人，你光著身子我也無所謂。
宮子是可以無所謂，可許斌不能無所謂啊。所以，他隻好還上那件帶著異味的衣服。
這衣服穿了有半個多月了，上麵的味道自己都聞慣了。不過維莉雅不可能沒有聞到，於是他問道：“對了維莉雅，你有沒有聞到我身上有其他的味道。”
“有啊，非常的難聞。我經常在宮子姐姐身上，聞到過這股味道。”維莉雅老實的說道。
“既然很難聞，你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莫逍那家夥就算了，這小丫頭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也沒見他有任何表示。要是不提到換衣服，他還想不起這個茬。
“您是客人，如果我說這些話，是對客人們的不尊重。”
瞧瞧，瞧瞧，什麽叫職業的女仆，眼前這位就是。一切都為主人著想，這樣的女仆誰不喜歡。
許斌一陣感動，又打聽了一些關於她家裏的事，這才了解到。維莉雅的曾祖母和曾祖父，當初就是擔任威廉一世，也就是莫逍的養父的祖父家族的管家和女仆。一直到維莉雅這一代，他們家族整整服侍凱恩家族近兩百年。
這可不是現在中國經常冒出來的暴發戶，而是真正的古老家族。歐洲貴族是出了名的禮儀繁多。身為貴族的仆人，女仆同樣如此。在維多利亞時期，女仆也有高低之分。比如最普通的女仆，就是打掃衛生，清洗地下室之類的。至於比較高級的，招待客人的，貼身女仆以及管理女仆的女仆長了。不管什麽樣的女仆，都要進行禮儀方麵的訓練。尤其是女仆長和貼身女仆，更要進行專業性的訓練。
維莉雅是從六歲開始，就在母親芭芭莎的教導下，進行女仆的訓練。雖然莫逍曾經多次表示，自己並不需要人照顧，可芭芭莎並沒有答應。她始終認為，莫逍是凱恩家族的子嗣，她和自己家族的一生，都要奉獻給凱恩家族。
對於訓練的課程，維莉雅隻是隨便提了一些。比如吃飯的時候，餐具的擺放，刀和叉相距的距離，客人的位置怎麽安排，這些都有講究。反正許斌隻聽了一些，就覺得頭暈眼脹，對於維莉雅的佩服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哪是訓練女仆啊，估計公主都沒這麽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