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們要付出代價
“救走了？這不可能，那裏是二十三層，你們都在外麵看著，他們怎麽把人救走的？”
“先生，他們直接從地下打洞上來。”保安的領隊無可奈何的說道。
時間回到十分鍾前。
水泥牆的厚度比莫逍預想的要薄一些，因此隻用了不到七分鍾，皮皮就挖到了線路。
“搞定，讓我看看，這麽多電線都纏在一起也不擔心短路。找到了，應該是這條。皮皮，工作了。”
皮皮探出自己的尾巴，這條尾巴可不是用來擺設的。尾巴上麵攜帶著一枚探針，刺穿了線路外層的膠皮。不一會兒，傑伊就侵入了他們的局域網。
“OK，我們進來了，接下來就是開個大。”
傑伊所說的開個大，就是往他們的網絡裏下載病毒，癱瘓和控製他們的網絡。傑伊正打算動手，莫逍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傑伊，這裏讓我來。”
“頭兒，我可以的。”對於莫逍搶他的工作，傑伊發出不滿的聲音。
“我知道，可是我來比較快。”
傑伊果斷閉上嘴，論控製網絡的速度，他還真不如頭兒。不是他實力不行，而是硬件設施不完善。他手上這台筆記本電腦，是他從商場購買來的。配置雖然不錯，不過比起專業的設備，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莫逍伸出食指，指尖的位置伸出一枚探針，刺進了筆記本電腦的接口。莫逍略微睜大了雙眼，就像和許斌在地鐵站時那樣，他的瞳孔慢慢變成了藍色，發出淡淡的藍光。對於莫逍這種變化，傑伊沒有覺得奇怪。
電腦的數據流動無形增加了好幾倍，屏幕先是黑了一下，緊接著出現了大量數字為基礎的代碼。這些亂碼組成的病毒，通過皮皮大規模入侵到敵人的網絡之中。
而此時，二十一層控製室內的人員突然發現，他們所有的設備都發生的故障。要麽死機要麽屏幕上跳動一些奇怪的畫麵，完全無法正常的運行。一些人意識到，這是有人在癱瘓他們的網絡，馬上有人反應過來要去關閉計算機的主電源，阻止入侵。可是手剛觸碰到電源開關，一道強烈的電流便將他們擊倒。控製室與外界的聯係完全中斷，就連無線電都無法正常發出。等到裏麵的人想要逃出去的時候，莫逍早就把安全門給鎖死了，一個都出不來。
控製了樓上的控製室後，莫逍馬上接管監控設備，很快他就找到許斌所在的位置。關押許斌的地方就有監控設備，當他見到許斌的時候，內心巨震。一股情緒從他心底爆發，這種情緒，是憤怒。
劈啪一聲，筆記本的屏幕應聲碎裂。莫逍的身體顫抖一下，瞳孔中的藍光逐漸消失，重新變回黑色的瞳孔。可是傑伊卻發現，莫逍的情況有些不對。
“蕾雅，關鍵人物在二十三層，左邊數起第九個房間，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那個房間。所有人注意，立刻對所有暴露在外的目標發動攻擊，全部格殺。”
“頭兒？明白，馬上執行。”
蕾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槍聲已經響了兩次。在二十三層守在許斌門口的兩名保鏢，緩緩地倒下。他們的額頭上，都有一個小小的血洞。
走廊裏麵不止這兩名看守，看到有些遭受襲擊倒下，這些訓練有素的保鏢立刻臥倒。有人馬上按響了警報器的按鈕，可是警報器卻沒如他所願響起來，因為警報器的線路早就被莫逍切斷了。他們自以為安全的網絡，在內網被入侵後顯得異常脆弱。就這短短的功夫，又有三名保鏢圓睜著眼睛倒下。槍口都在額頭，這讓看到的其他人感到無比的膽寒。
“傑伊，我們走，我已經找到他的準確位置了。”
“是。頭兒，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快走吧，我們還有幾分鍾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要把大哥哥救出來。”
莫逍領著傑伊往前走，在下麵饒了幾個彎後，莫逍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上方確認道：“就是這裏，傑伊。”
“交給我吧。”
傑伊從背包裏拿出一塊棱形的裝置，長度有近二十厘米，底部有四個支架。打開支腳後，傑伊把它放在莫逍所說的位置。確定了高度之後，傑伊啟動了開關。這個棱形的裝置一邊旋轉一邊向上飛，在接觸到天花板的時候，就像鑽頭一樣鑽開了一個洞。緊接著是第二層，第三層，速度非常快。而且裝置在鑽孔的時候，會朝牆壁釋放一種強酸**，這種**能夠腐蝕混泥土結構的牆壁。不到幾秒鍾，就可以腐蝕出一個直徑一米的洞口。
莫逍和傑伊兩人準備好繩索，將其套到作戰服上。
許斌緩緩睜開雙眼，外麵不知怎麽的總有人在大喊大叫，吵得他睡不著。
戰鬥的雙方，都很有默契的使用了消聲器。再加上大廈周圍少有居民樓，因此暫時沒有人發覺這裏發生著激烈的槍戰。尼爾安排在外麵的人員，一開始的時候就遭到蕾雅他們的重點照顧，再加上莫逍全部格殺的命令，此時已經全滅了。至於樓上，在包括蕾雅在內的五名狙擊手重點照顧下，壓製的他們抬不起頭。
地板發出咚的一聲，把許斌徹底驚醒。許斌看向發出聲音的位置，那裏傳出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響。地板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把地板鑽透。幾秒鍾後，一個棱形的物體穿透了地板，咚的一聲釘在天花板上。許斌睜著眼睛看著這奇怪的東西，不明白這是什麽。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地板正在快速的融化，不停冒出細小的泡泡。僅僅不到五秒鍾的時間，地板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還沒等他想明白發生什麽事，兩根鉤爪釘在了天花板上，看到繩子此時他已經反應過來了，有人來救他。可是他心中沒有任何的驚喜，他已經變成了廢人，現在這幅模樣就算被人救出去，又能怎麽樣，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就在他思索間，莫逍和傑伊利用繩索快速的升到了二十三層。許斌第一眼就看到莫逍，他的身影實在是太明顯了。果然，這孩子來救他了。
傑伊掃視了一眼房間，沒有發現其他的敵人，同時他也看到了許斌。傑伊知道這次要救的是誰，看到許斌的樣子，他也是吃了一驚。情報上可沒說許斌身體有任何的殘疾，也就是說這些是他們幹的。真是太殘忍了，居然把一個人的四肢活生生的切斷了。
突然，傑伊看向了在他懷裏的莫逍。剛才莫逍的反應，莫非是見到許斌變成這個樣子？沒道理吧，頭兒的感情不是已經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嗎，這怎麽可能。難道說？傑伊突然感到呼吸都沉重起來，也許頭兒的感情已經開始恢複了。
莫逍從傑伊懷裏跳下來，幾步跑到許斌的麵前，說道：“我來救你了。對不起，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許斌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麽，眼角流下了淚水。
傑伊上前來，先查看了下他的傷口。還好，傷口包紮的還算專業。傑伊拿起**的被單，把許斌整個身體包裹起來，然後用繩索綁好。固定好之後，傑伊和莫逍帶著受傷的許斌，從上來的地方下去。整個過程隻有不到一分鍾，等敵人衝破房門進來的時候，人早就已經被救走了。
很快，尼爾和鄧先念也趕到了這裏。這還是因為蕾雅受到了莫逍營救成功的信號，命令所有人員立刻撤離。不然這些人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接近關押許斌的房間。
這倒不是說尼爾的這些手下太弱，他身邊的這些保鏢，都是從正規部隊退役下來的軍人。其中不乏海豹突擊隊，遊騎兵等著名的特種部隊。隻是蕾雅他們占據了優勢，就算在牆後麵也會被發現。好在隻要你一動不動，他們就不會攻擊。隻要你向前一步，馬上就會有一顆甚至數顆子彈擊穿你的身體。
尼爾看著地板上的洞口，臉色有些難堪。他已經做好了許斌被救走的準備，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毫無還手之力。312能夠對抗組織這麽久，實力遠比他想象的可怕。
鄧先念蹲在地上，看著這個直達二十多層的洞口，心裏也是一陣驚訝。刑警的職業習慣，讓他更多的關注這洞口是怎麽形成的。他發現洞口的邊緣有許多微小的孔洞，看起來好像是被強酸腐蝕過的。這讓他想起前一陣子，國外有人發明一種強酸溶液。把這種溶液潑灑在普通的混泥土牆壁上，短短幾秒鍾被潑灑的部位就會融化掉。他記得這種溶液隻對混泥土結構有強烈的效果，對於人體沒有那麽嚴重。難道說，這些牆壁是這種溶液造成的。
“鄧隊長，我覺得你是時候離開了。”
“離開？尼爾警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戲已經演完了，鄧隊長難道想賴在這？你，送鄧隊長下去。”
馬上有一名黑人保鏢走到他麵前，做出請的姿勢。鄧先念看了眼尼爾，既然對方下了逐客令，他也隻好離開。把手中的手槍交給這位黑人保鏢，跟著他離開了這裏。
在鄧先念走後，尼爾警官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079，密切監視鄧先念的一舉一動。他做了什麽，與什麽人接觸，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吩咐完之後，尼爾警官看著眼前的洞穴笑了起來。想要從他的手中逃掉，可沒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