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蟲子
2023年9月10日 晚上08：00 實驗室
實驗室裏，尼爾警官黑著一張臉，這是怒火壓抑到極限的體現。這已經是第三批研究員了，可是直到現在，依然沒個結果。
“公司養你們不是來吃白食的，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虧你們還自稱是這個領域最權威的人士。”
尼爾警官衝著一群足夠做他爺爺的人發火，他實在是太生氣了。這些博士博士後平常吹噓自己有多麽多麽的厲害，可現在，連個原因都說不出來。他可是和上頭匯報過了，會把情報馬上送回去，就好像百米賽跑眼看終點線就在眼前了，這最後一步卻怎麽也邁不過去。
一群人小聲的商量幾句，最後讓一位頭發花白，留著胡須的老科學家去和尼爾警官匯報。這位老科學家是組織內部的，哪怕是尼爾也不敢無視他的意見。
“尼爾先生，這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我們辦不到。人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即便是現在的科技人類也不過研究了人腦的一小部分。據我的觀察，這個人大腦內的那段信息，並不是不能讀取，而是條件不足。”
“條件不足？”
“沒錯，這麽說您可能聽不懂，這段信息被人加密了。而且加密的方法，與四號樣本一模一樣。”
“四號樣本！”
尼爾驚疑的看著許斌，他當然知道四號樣本是什麽，那可是組織的機密。這位老先生，就曾經參與過四號樣本的研究，不過這項研究最終半途而廢，就是因為無法完全獲取樣本大腦內的信息。
“沒有鑰匙，我們根本得不到那段信息。這個人大腦內的信息顯然更加完善，不像四號樣本多少有漏洞可以鑽，我們也無能為力……”
“鑰匙？是什麽樣的鑰匙？”
“這個很難說，因為這鑰匙可以是任何東西。一句話，一張圖片，理論上凡是能對思維產生影響的，都可以作為鑰匙的載體。範圍太大了，想要找到這把鑰匙太難了。”
“有沒有辦法不通過鑰匙，把這段信息讀取出來？”
老科學家搖了搖頭，歎息道：“不可能，至少以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是無法辦到的。強行讀取的話，這個人會死的。”
尼爾警官沉默不語，這位老科學家即便在公司，也十分非常重要的科學家。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就表示事情真的沒辦法。尼爾警官揮了揮手讓所有人下去，實在有些不甘心，他關閉了儀器準備把許斌喚醒。
這一天下來，許斌被翻來覆去折騰了遍，心裏把那些科學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感覺到意識重新掌控了身體，許斌努力睜開雙眼。
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最痛恨也最恐懼的人。如果可以，許斌真想把這家夥大卸八塊。
“告訴我，鑰匙是什麽？”
“什麽鑰匙，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許斌當然知道尼爾警官問的鑰匙是什麽，他和那位老科學家的談話，自己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可許斌就是故意裝糊塗，再加上他也確實不知道鑰匙是什麽。不過他想到了莫逍，這孩子接近自己莫非就是為了這個，也許他知道鑰匙指的是什麽。
“你在跟我裝糊塗？”
“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鑰匙是什麽。”許斌避過他的雙眼，不敢與他直視。
尼爾警官冷笑起來，用手指劃過他左手的手腕，說道：“我的上司希望我活著把你帶回去。明白嗎，隻要你活著就行，至於缺胳膊少腿什麽的，也在所難免，他也會理解的，你說是不是？”
“你，你想幹什麽？我真的不知道那鑰匙是什麽，要是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我知道。你剛才在心裏嘲笑我了，對吧？”
許斌神色一僵，他是怎麽知道的。自己的身體雖然在沉睡，可是意識卻無比的清醒，這期間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都能感覺得到，其中也包括尼爾警官發火的時候。剛才醒過來看到尼爾警官死氣沉沉的臉，他心裏覺得很痛快。不過想到這個人的殘酷和可能發生的後果，許斌沒敢笑出來，沒想到卻比尼爾警官發覺了。
“沒有，我沒有，我怎麽可能會嘲笑你呢。”
“你不用否認，也不用承認，我隻要說你有你就是有。我相信你剛認識的朋友，肯定會來救你的。為了讓你老實點，我就幫你免費做個手術吧。”
尼爾警官拍了拍手，幾名醫生從門外走進來。許斌看到，其中一名醫生手上拿著一把鋸子。
“把他的四肢給我截了，我隻要讓他活著就行。”
“不，住手，快住手，你們不能這麽做！快停下，離我遠點，走開！”
在許斌的吼叫中，幾名醫生上前按住許斌，把他的手腳拉直。拿著鋸子的醫生上前來，把鋸子對準許斌肩膀向下的位置，其他人則按著他的身體，甚至都沒有準備打麻藥。
“不用感謝我，這場手術是免費的。”
“啊……不……”
在尼爾警官殘酷的冷笑聲中，實驗室內回**著許斌的慘叫。
一個小時後，許斌被安置在大樓的病房內，臉上白的嚇人。身上吊著一袋血漿，補充他流失的血液。尼爾警官做的很殘忍，他命人不用麻醉藥的情況下，生生的把他的四肢截肢了。這期間許斌疼的暈過去又醒過來，實驗室的**都灑滿了他的鮮血。
尼爾警官站在他的床邊，欣賞自己的傑作。
“我曾經聽人說起來，你們東方古代的王朝，就有一種叫做‘人棍’的酷刑。砍斷人的四肢，讓其生生流血而亡。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你活著。我要把你腦子裏所有的東西，一滴不剩的挖出來。”
許斌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著尼爾警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瘋子，你會……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你說的是我嗎？我知道這句成語的意思，不過很遺憾，你是不可能見到的。對了，離開之前，我再送你一件禮物吧。”
聽到尼爾警官說要送自己禮物，許斌瞪大眼睛激動的掙紮起來。他相信，尼爾警官所說的禮物，絕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惜他現在這個模樣，在**拚命掙紮，就像一隻蟲子一樣，無力而又可憐。
尼爾警官手上拿著一個圓柱形的容器，大小就跟普通的保溫瓶差不多大。輕輕的擰開蓋子，一隻模樣怪異的蟲子從瓶口爬了出來，繞著他的手轉了幾圈。
許斌從來沒見過如果怪異的蟲子，像蜈蚣一樣有七八對短足，長長的尾巴，身體呈圓潤的三角形，整個身體加起來剛好一把尺子的長度。
這是什麽？蜈蚣不像蜈蚣，螃蟹不像螃蟹，模樣看起來就十分的嚇人。尼爾警官把蟲子放在**，蟲子頭上的觸角抖動幾下，慢慢爬向許斌。
許斌掙紮的更加激烈，想把蟲子從身上摔出去。他的掙紮在尼爾警官看來，就像小醜在拚命的逗樂沉默的觀眾。尼爾警官上前，捏住許斌的口腔，強迫他張開嘴。
怪異的蟲子爬到許斌的脖子脖子前，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慢慢的鑽進他的嘴裏。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蟲子向他口腔裏麵爬去，短足從他的舌根劃過，帶來惡心的感覺。
很快，蟲子就剩下一條尾巴，直到全部沒入許斌的嘴中。尼爾警官鬆開手，許斌還在張大著嘴巴，發出滲人的聲音。蟲子此刻就在他的氣管，許斌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睛漸漸翻白了，慢慢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