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血戰地獄營

營地內四散潰逃的幸存者與喪屍像一鍋粥樣的攪在一起。此刻的M軍大兵禿鷹立刻將手中的軍用匕首揮舞成鏈刃,將一隻隻撲向身前的喪屍砍成數段,應付這種喪屍他以遊刃有餘,甚至沒有絲毫的驚慌。昂克躲在禿鷹的身後,跟著他向營地後方出口跑去,而墊在隊伍最後的則是賭豪和賭毛,二人雙手各持一柄消防斧,揮舞的如同旋風一樣,將追擊過來的喪屍砍倒在地。

醫療帳篷之間,那些追逐驚慌失措人類的喪屍已經追尋著鮮血的指引圍堵回來。聽到數聲嘶啞的咆哮在不遠處帳篷內響起,仿佛那些怪物正在嚎叫著:開飯了開飯了。

拾起地上喪屍腦袋裏的軍刃,他隨手從碎屍旁撿起了一把上滿了子彈的貝雷塔手槍,堅定不移的朝喪屍奔來的方向走去:阿偉不是一個戰士,卻也擔負著任務的戰士,戰士就不會在死前屈服於恐懼。阿敏和阿偉妹妹還在奔逃,他不知道自己自己的生命將在未來幾分鍾的哪一秒得到終結,直到他聽見兩聲槍響。

是的,是槍聲沒錯。槍響之後,兩個女孩子轉身發現身後的腐臭味逐漸遠去,阿偉意識到追逐自己的喪屍改變了興趣和目標,這是有人救了他卻也即將葬送自己,他忙奔上前去,馬格南果斷開火,大口徑子彈精確無誤地將喪屍爆頭,直到一梳子彈匣子彈徹底耗盡……

“大哥!堅持一下,等我去尋一把槍!”賭豪見到手裏的消防斧即笨重又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便想著找一把槍來傍身。

阿敏等女孩子貪生怕死,見龍鏢要分離隊伍,便怒罵道:“草你娘的,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撈武器!咱們得快點殺出去!”

兩個賭場老大雖然吃癟,但遠遠望見一具屍體,是一個僅剩上半身的士兵。他懷中居然抱著一把俄製輕機槍,頓時眼中冒出了貪婪之色。別說是他,恐怕任何人都會為之心動!目前末世中,手槍都難得一求。一挺輕機槍意味著什麽?

恐怕不用說,每一個幸存者都明白它的價值:龍鏢無法抗拒**的衝上前去,一把摁住屍體上的輕機槍,意圖據為己有。可是他剛接觸槍體的一瞬間,手心處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熱感,他趕忙翻手查看,飛撲者噴吐的汙濁肉漿沾染在手中。

他連忙將手心在褲子上磨蹭著,試圖將其擦淨,可是火熱的痛感越發強烈,甚至手心處的皮肉已經翻開,露出殷紅的肉質。

賭豪心中瞬間蒙上了恐懼,但他顧不得那麽多了,脫下黑襯衫將槍蓋住,正要重新拿起時候,一隻粗大的手猛的從槍的另一端摁住!

賭豪震怒的抬頭而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和自己爭奪槍械的人。正是往昔有過賭債仇怨的阿偉!

“你……”龍鏢盛怒之下帶著幾分吃驚。

他還沒反應過來爭奪時,阿偉的一記重拳落在了他肥碩的臉龐上:打的他眼前一黑,踉蹌的退了一步。而後正腳猛力一蹬,直接落在了匆匆趕來支援的賭毛的心窩上。那力道直接將250斤體重的莊家老二踹翻在地。

阿偉奪過輕機槍後,頭也不回的跑向了營地後方。

此時此刻,就在喪屍群在營地內大肆屠殺之時,一輛重型軍用躍卡如同神兵天降般的出現於營地內:它如同一隻犀牛般的橫衝直撞在居住區,接二連三的將帳篷撞塌、碾倒,鍋碗瓢盆散落在爛泥中,發出稀裏嘩啦的陣響:這輛掛著M軍牌照的躍卡最後停了下來。

傷勢還未痊愈的阿偉妹妹抱著他們的帳篷卷和一些物資跌跌撞撞的向躍卡跑去,濕滑的泥地讓她跌趴在地上。要知道她還算是一個孩子,為了不拖累哥哥與老軍官,她和阿敏等人全力以赴的做著最大努力。

衝進居住區的數隻喪屍在四散逃難的幸存者中盯上了她,咿呀怪叫的向女孩子撲去!

而此刻,僅穿著一件背心的老軍官則在車內揮舞著不知從那找到的大扳手,與不斷衝過來搶車的幸存者們展開殊死搏鬥!

尖牙利齒撕裂了一名無辜難民的腳脖子,一個女青年撕心裂肺地慘叫著:大股鮮血噴湧而出,半截喪屍在創口上使勁撕咬著,盡情享受著這鮮活美味的盛宴。阿偉麵對絕望目光已經將怒火延伸到了心底,他一腳踹在喪屍的頭上,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抄起手中的軍用小刀,狠狠紮進喪屍的腦袋裏。

抽刀,再捅入,再抽出,再捅。阿偉將所有的決心和報複都發泄在了手中的刀子上,喪屍腦袋開瓢倒了下去,但那名女青年也嚎叫著開始屍變,年輕副官猛地衝上來手起一槍,砰地一聲響,手槍子彈擊穿了女屍變者的頭顱,她還沒完全變異就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