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殺豬還債
“老漢姓王，本地人士，以打獵為生，家住金門山下一破落小寨。我有一女，名叫馨竹，從小活潑聰慧，善良懂事。半年前剛滿十八歲，卻不知何故，突然生了一場怪病，請了許多郎中，全都束手無策。”
遊默睜大眼睛，“什麽病啊？”
王老漢坐回牆角，連連搖頭，“大夫也不確定。患病之後，馨竹整日神神叨叨，魂不守舍，仿佛癡人一般，甚至有時候，連我這個爹爹也都不認識了。”
時雨插話進來，“失憶症？”
王老漢繼續搖頭，“唉……若是單單失憶，也就罷了，可數周之後，馨竹性情大變……現在想想，仍然驚駭不已！”
感覺事有蹊蹺，遊默再問：“發生什麽事啦？”
王老漢苦著臉，表情十分痛苦，“那晚，馨竹趁我睡熟，偷偷拿走了我的獵刀……殺光了家養的二十隻雞和五隻鵝，連陪伴我們多年的老獵狗……也殺了。”
黃青藍皺起眼，不敢去想這種恐怖的畫麵，“您是說，馨竹生病之後，突然變得嗜血？”
黃橙紫精準補充，“感覺像是中邪了。”
王老漢滿眼無奈地點點頭，“是啊……可請了老道驅邪，馨竹的病情，卻依然未見好轉。就在上個月，馨竹突然離家出走，我找遍了整座金門山，直到現在，都未能發現她的去向。可伶的孩子喲……你到底在哪裏喲……”
見王老漢情緒再次崩潰，黃青藍蹲到他跟前，輕聲安慰道：“您先別著急，或許，她現在已經回家了呢……”
林肯也主動轉移話題，“是啊！先不說馨竹了，外麵那個屠夫，又是什麽情況？”
“門外的劉二，是豬倌村最大的屠戶。因為財力雄厚，出價較高，金門山上的獵人，十有八九會將打到的獵戶賣給他，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家中原本就清貧，為給馨竹治病，花去了全部的積蓄，最後迫不得已，才向劉二借了五十金。”
“五十金？”遊默愣起眼，“那家夥為什麽說是一百？”
“唉！當初確實是借五十金，三個月歸還，可馨竹的病情一直未見好轉，我也實在是無力償還。於是，日複一日利滾利，到現今，就一百金了。”
“三個月就翻倍了？這也太黑了吧？”
“唉……都怪我殺生太多，惹得山神震怒，這才導致馨竹罹生怪病，都怪我……蒼天啊！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小女是無辜的啊！”
“別別！這跟你有什麽關係？獵人不殺生，那還算什麽獵人？！”
時雨也點頭附和，“對啊！獵人本來就要打獵嘛！況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山神吧……”
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遊默搭把手，將王老漢扶起，“老頭，算你今天走運，碰上我們了。錢的事情呢，我們幫你搞定，你就放心去找你女兒吧！”
王老漢有點不敢相信，“俠士此話當真？”
“當真。”
聽到這話，王老漢激動得差點跪下了，“謝謝俠士仗義相助！謝謝俠士仗義相助！”
遊默眉毛飛揚，“不客氣。”
和王老漢一起跨出房門，劉二等人隨即圍攏上來。
“怎麽樣啊？商量好沒有？你們到底要不要替這老東西還錢啊？”
遊默拍拍胸口，自信回道：“才一百金，多大個事兒？讓老人先去找他女兒，錢我們還你。”
“先還錢，再談其他！”劉二調出背包，打開貨幣交換程序，“真搞不懂，這種老東西，你們還要替他還錢！嗬！一群傻子！”
這種話，遊默聽得特別刺耳，但也不想跟他多做爭執，“現在有個特殊情況，我們呢，暫時還沒有錢。給我們幾天時間，等我們任務完成領到獎勵，就把錢還你。”
“什麽意思？”聽得這裏，劉二瞬間黑下臉，“沒錢？沒錢裝什麽蒜頭啊？你們存心玩我？”
“沒有，隻是我們才來這裏沒幾天，這也是我們初次任務。”
“沒錢你們擱這兒費半天勁幹嘛？滾開滾開！浪費老子時間！”
“喂！”黃橙紫豎起眉毛，“請你說話注意點！都說了，我們隻要完成任務，就有錢還你，你急什麽？”
“嘿！就你們這幾個慫貨，能不能完成任務都不一定呢？到時候沒完成，我找誰要錢去？”
遊默握緊雙拳，“你最好不要小瞧我們——”
話未說完，劉二便粗暴打斷，“不然呢？來呀！揍我呀！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
遊默氣憤至極，剛一挪腿，便被黃青藍攔下了，“遊默，別衝動，我們鬥不過他的！”
仗著自己級別高，劉二毫不顧忌，“廢物！一群廢物！滾遠點吧！別影響我收錢！”轉過身，他又麵向王老漢，“老頭，今早這事兒我就不計較了，但錢還是要還滴！今天如果還不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王老漢心灰意冷，苦笑著歎了歎，“各位俠士的好意，老漢已經心領了。不難為大家了，非常感謝！”說話的同時，他一步步走向劉二，仿佛一步步走向刑場。
“慢著！”一聽到廢物這個詞，遊默便氣急敗壞，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直直地盯著麵前的持刀屠夫，“要怎樣做，你才肯放他一馬？”
“喲喲！幹什麽？還來勁了？我勸你，還是等你賺到一百金的時候，再來贖他吧！”
“你是屠戶對吧，我能不能用獵物還債？”
劉二眼睛一亮，“可以啊！但你們，打過獵嗎？”
“這個你別管，說吧，多少獵物，能抵這一百金？”
“嗬！”劉二笑著掃了一眼其餘五個手下，而後偏向遊默，“不提我還差點忘了，我這正好有個單子還沒完成，四齒疣豬，十頭，晚上就要。你有這本事嗎？”
一聽到四齒疣豬，遊默就不自覺地雙腿發軟。那晚的恐怖遭遇，他可是一個片段都沒忘。
見遊默麵露難色，劉二甩甩肉臉，假意訕笑，“不行就算了，這老頭，也不值你們這樣幫忙。”
“誰說不行了？我們行！就這麽定了！今天晚上我交貨，你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