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扯平了

此時已經是天黑,何碧痕三人逃到了山上,確定沒有人追上來了,張玉傑才停下來。

累得氣喘籲籲的,靠在樹幹上坐了下來。

“呼呼……累死我了!”

還好張玉傑僅僅隻是累,何碧痕可是受了傷,咳著還吐了一口鮮血。

玉蘭見狀便是祭起治療靈術,替何碧痕療起傷來。

“喂喂喂,你在流血耶,你該死不了吧?”張玉傑雖然對何碧痕沒有什麽好印象,但是畢竟人家救了他,他好歹也要關心一下,就是嘴巴臭了點!

何碧痕天性高冷,哪裏想要理會他。

“喂喂喂,你不是吧?好歹不說我這也是關心你,你就這麽不理我?”

“哼,你這種人就應該讓你去死好了!”何碧痕要麽就不說話,一說話可都是狠得入骨。

這可就讓張玉傑不高興了,嘲諷道:“你這是什麽話?上次你踹我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你倒好來跟我計較了?”

何碧痕冷冷地看著他,目光裏充滿著殺氣,要不是受了傷,一劍就完事。

張玉傑看到她的目光也是有些心虛,“你這樣看我幹嘛?你這麽拚命把我給救了回來,總不能一劍把我給殺了吧?”張玉傑雖然知道何碧痕心狠手辣,可是他也知道她鐵定不會殺他,不然就不會救他了!

何碧痕哪裏受得了他的冷言冷語,一言不合就是給他來了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

“哎喲~”

“你這瘋女人脾氣這麽燥,活該你這輩子都報不了仇!”張玉傑不禁罵了起來。

“你說什麽?”何碧痕最聽不得的恐怕就這句話了,竟是忍著痛站了起來,祭起一把靈劍就是想要給他一劍。

這可就把張玉傑給嚇壞了,可是由於動氣,何碧痕的傷一再加深,便是暈了過去。

還好玉蘭手快,把她給扶住了。

張玉傑也便好過來幫忙了。

“小蘭,今晚看來我們要在這裏過夜了,你在這裏替她包紮一下,趁天還沒完全黑,我去找點柴火來,不然夜裏會著涼!”

“嗯,你小心點!”……

等他找回來了柴火,玉蘭也是包紮好了,生起火後也是暖和了些。

張玉傑看著暈死過去的何碧痕,在心裏呢喃著:“這凶婆娘好像也不是很壞嘛,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恐怕都要死了,冷不看,原來她也還挺漂亮了,可惜呀,誰讓仇恨蒙蔽了她的雙眼呢?少羽也真是的,無端端的殺人家全家幹嘛呢?”

“張公子,張公子?”

張玉傑恐怕是想入迷了,玉蘭叫了他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嗯?小蘭怎麽了?”

“你的衣服快要著火了!”

張玉傑這才留意到,連忙拉回了火堆旁的衣服。

“張公子,碧痕姑娘的血已經止了,應該沒有什麽大礙,我有點累了,可能要睡一會兒!”

“嗯嗯,你睡吧,我在這裏看著就行了,這裏荒郊野外的,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睡,要不你過來靠著我吧,這樣會暖和些!”

這個世界上有不要臉的,但是還真是找不到臉皮這麽厚的,臨離別,說什麽也要占點便宜。

關鍵是玉蘭天真,哪裏想過他內心的不純,竟是點了點頭,微笑道:“謝謝你,張公子!”

於是玉蘭便是靠了過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便是閉上了眼睛。

這操作可就讓張玉傑傻了眼,他也沒想到玉蘭想也沒想就靠了過來。

別說玉蘭這種國色天香,張玉傑長這麽大就連母豬都不敢這麽想,這玉蘭靠在他身上睡著了,他動都不敢動,就連呼吸都不敢大口一些,心跳得飛快,臉都紅了。

“不……不是吧?難不成小蘭她喜歡我?”

換著是誰都可能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可是張玉傑卻是告訴自己保持清醒,“不行,小蘭一個這麽好的女孩子,我怎麽可以這麽想呢?我可是個瘸子啊,我怎麽配得上她?而且她後天就要離開了,我總不能毀人名節吧?呸呸呸,我在想什麽呢?這是人想的嗎?畜牲,呸!”

張玉傑雖然流氓,但是不至於混蛋,禽獸不如的事他鐵定也是做不出來。

就這樣,他一動不敢動地坐了大半夜,生怕動一下就會驚醒玉蘭。

可是人又不是木頭,當然是會累,最終他還是受不了了,便是把玉蘭輕輕扶到樹幹靠著,然後……呸,禽獸!

張玉傑伸了個懶腰,錘了錘酸痛的肩膀,好久都沒有試過這麽腰酸背痛的了。

“哎喲,可累死我了,明明受不了苦還呈什麽英雄,小蘭是你配得上的嗎?”

張玉傑低聲地呢喃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便是把手放在火堆上烤了烤。

然而他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不詳的氣息,回過頭來時,竟是看到何碧痕醒來了,正在瞪著他,把他嚇了一跳。

“哎喲,原來是呀,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鬼呢!”張玉傑看到是何碧痕,也是鬆了一口氣。

何碧痕一如既往的高冷,冷冷地說道:“還真看不出來你這混小子還沒混蛋到底,怎麽?學人家做正人君子?”

“你這什麽話,你這瘋婆娘都還不至於壞透頂呢,我張玉傑雖然算不上什麽英雄好漢,可是也不至於趁人之危,再說了,我這臉不帥嗎?有它在我還怕小蘭不喜歡我?”

何碧痕冷笑一下,嘲諷道:“你這小痞子就算了吧!”

“反正你救了我,我和小蘭也救了你,我們也算是扯平了,以後咱們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張玉傑可不打算跟何碧痕扯上什麽關係,還是早點打發走的好。

“扯平了?你這也算是救了我?”

“那你上次也踹我一腳差點毀我容了嘛,這還不夠扯你的平啊,我可告訴你,我打死也不會替你去報仇的,你可就別妄想!”

何碧痕哪裏看不出來他隻是裝腔作勢?冷冷地笑道:“以前的事我就不與你多計較了,但是這個仇你得幫我報!”

“我憑什麽要幫你?”

“就憑我現在可以一隻手掐死她!”何碧痕可不是說笑,雖然這是不道義的威脅,也是迫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