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蛇,好多蛇?

一刀劈來,直指臂膀,林全似乎想要廢掉我的手。

我狼狽側身躲開,趁著他還未收刀,用手抵著骨刺,奮力紮入了他的腰腹。

一身怪叫,林全一拳頭砸在了我的後背!猛咳一聲,我感覺後背像是被輪了一鐵錘般,差點兒背過氣去。

見林全抓住了我的手,我生怕他用刀子砍我,便用了吃奶的勁,照著他**奮力一提膝蓋。

一聲殺豬般的慘嚎乍現,林全用力推開我,弓著身子,連連後退,那張凶惡的臉也因為劇痛不斷顫抖。

手裏的刀脫落在地,林全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

見此我發了狠,朝他衝去,順手撿起地上的刀,便對著他腹部紮了過去。

林全站都站不穩,根本沒辦法躲避我這一擊。

刀子入肉,林全倒在了地上開始掙紮,嘴裏不斷咳出鮮血,顯然是活不成了。

轉頭看向白連衣,此時林大勇也倒在了地上,不過這家夥就像是打不死那般,不管身上出現任何傷口,都會在一瞬間恢複。

見我解決了林全,白連衣趕忙對我喊,“林郎,你先帶著爸媽出去,我來對付他。”

她的聲音有些虛弱,身體也在顫抖,似乎這幾日接連受傷,讓她快撐不住了。

我想讓她帶著爸媽先走,自己留下來對付林大勇,能拖住一時算一時,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話到嘴邊,我卻想起了之前,我說不用管我時,白連衣那生氣的模樣,頓時就把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待在這兒幫不到白連衣,甚至還會拖她後退。

在白連衣又一次將林大勇踹飛後,我趕忙來到爸媽身前,用骨刺割開了束縛住他們的繩子。

被綁了一天,兩人都很虛弱,我爸還能勉強行走,我媽則隻能由我攙扶著,朝著外麵的通道走去。

廢了好大力氣,我帶著爸媽終於從密室裏爬了出來,

刻在我們準備離開林家祠堂的時候,卻看見祠堂外麵還站著十多個人,他們或是帶著鋤頭,或是提著砍柴刀,各個麵色不善。

看到我們出來,那十幾個人也圍了過來,我立即認了出來。

他們都是村子裏的人,我都能叫得出他們的名字。

“小北,你大伯呢?”

問話的人叫周大川,和林全關係很要好,想來他之所以過來,就是受到了林全的指示。

我冷冷地看著周大川說道:“他還在下麵的暗示裏,你要找,就自己下去找。”

聞言,周大川眼睛一眯,皺眉疑惑。

想來他是知道林全綁架了我父母一事的,他也明白林全不可能會放我們一家子離開。

似乎看到了我身上沾染的血跡,周大全似乎明白了什麽,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殺了林全!你身上的血,是他的!”

一聽這話,不少村民下意識倒退兩步,看向我的目光裏,帶著些許驚恐。

我爸見此,有些無奈,上前說了一句:“林全是我殺的,這事和小北無關,也和你們無關!是那林全要殺我全家,我才動的手!”

我爸想要攬下責任,周大川卻大叫了一聲,“怎麽就跟你兒子沒有關係了?”

周大川指著我爸的鼻子,目光陰冷,“如果他生下來的時候,你們就獻祭給那條蛇,大勇就不會死了,他就是罪魁禍首。”

他這幅興師問罪的模樣,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一定會將我當成罪魁禍首。

我爸有些氣憤,語氣也嚴肅了幾分,“周大川,你少在這兒顛倒黑白!,當初明明就是林大勇先生下來的,也本該是他去當大蛇的貢品,但是林全為了保住他兒子,謊稱是在小北生下三天後才生的。”

我爸越說越激動:“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林全當初收買了你們,所以你們都幫著他,嚷著讓我兒子去死。”

估計是我爸說中了,周大川的臉色有些難看,立馬轉移了話題::“先不說這事,這兩天村子裏到處都是毒蛇,這事是小北引起的沒錯吧?”

他這話的意思,是說隻要我不死,村子就沒法得到安寧。

就此,我也明白了這行人來這兒的目的。

這些人都是周大川叫來的,他們或許是怕林全沒辦法解決掉我,所以才來到這兒,打算見到我後,找個“正當”的理由,將我逼上死路。

果然,此話一出,其他村民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他們低聲議論,不少人已經開始了叫罵,喊著讓我去死,不少還對我投來了仇視的目光。

“先害死了林大勇,又害死了村東頭的那個老頭子,現在林全父子也死了,你們還還想害死多少人?”

見有人幫襯,周大川叫囂的更厲害了,“是不是非要等到村子裏的人都死光了,你們才願意把你們家那個禍害交出來?”

隨著這句,周大川身後的村民也開始高聲附和,讓我爸媽趕緊把我交給大蛇,不然村子裏的人也要跟著遭殃。

我爸媽自然是不願意把我交出去。

我爸更是氣的扯著嗓子怒吼:“想要帶走小北,那你們就先來打死我吧!”

要知道,這些村民積怨已久,此時怒意更是被周大川煽動,點燃到了極致。

他們手裏還抄著家夥,一聽我爸梗著脖子大叫,有幾個村民上前,似乎打算動手了。

然而衝突還未爆發,大路那邊突然跑來一個人,邊跑邊喊:“不好了,村子裏出事了。”

我轉頭一看,發現是周大川的兒子周炳坤。

“不好了!就在剛剛,村子裏來了好多蛇,林大叔的老婆好像還被蛇給附身了!”

周炳坤口中的林大叔老婆,指的就是林全老婆。

至此,林全一家全部遇難,周大川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去,他不在和我爸媽多廢話,而是看向了身後的村民。

“林全一家都被這禍害給弄死了,要是你們也不想自家出事,就跟我一起綁了那小子,將他扔給大蛇!”

見情況不對,我趕忙將父親朝身後一拽,接著拉上了祠堂門,抓起一旁的木板,扣在了門後的插銷上。

此時我心如死灰,這木門雖然結實,但卻承受不住十幾個人的撞擊。

我想著要不再跑回白連衣那兒,可跑回去了,也隻會將白連衣給拉入困境。

心裏正發慌,木門開始遭受撞擊,外麵也不時傳來村民的叫罵。

我媽怕的不行,我爸則是臉色鐵青,抄起了地上一劫斷掉的桌子腿,做好了拚命的打算。

也就在木門被撞得傾斜,插銷上的木板已經彎折時,一聲慘叫傳來,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

“蛇!好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