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破廟老僧豔女
太陽西沉，大地漸漸暗了起來。在黎山某處昏暗的山路上，兩個身影正徐徐前行，稍高的那個走在前麵，稍矮那個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這兩個人，正是方近和春蠶。
“有沒有想出來呀？”
“沒有！”
“要是到了秋明縣，你還編不出理由，就給我老老實實回家。聽到沒有！”
剛才方近答應收留春擦，不過是有條件的。他提出的條件也不多，隻有兩條。
第一條，不許哭，這一點春蠶滿口答應了下來。第二條，說出一個讓打動他的理由，即使是編的也可以。這一點，卻把春蠶難住了。
“那是五十年前一個寒冷的冬天，外麵正下著大雪，我爺爺帶著下人，出去賞雪，路上看到一個快要凍死的人。我爺爺出於好心救了他，之後還送他一筆錢財。
那個人自稱是秋明縣的人，姓方，還開了一家醫館，還說以後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我春家的救命之恩呢。”春蠶款款道來，像是親眼目睹一般。
“這麽說來，是你祖父救過我祖父的性命。沒有我祖父，那有我呀，這個恩情確實夠大的。”方近應道。
“這麽說，你答應收留我了？”
“當然不是！你把我祖父編那麽慘，我能答應你，可我祖父都不答應。再換一個吧！”
“噢！”春蠶應了一聲，低下頭去，接著想理由。
天色已晚，在山間行走不安全，方近正四處張望，看能不能找個地方，借宿一晚。
沒走多遠，就看到忽明忽暗的亮光，在昏暗的山林裏邊，這一絲亮光太過顯眼，想不看到都難。
順著亮光，往前走了二三裏的路程，就看到一間破破爛爛的寺廟，那亮光正是破廟裏的一盞油燈。
這座寺廟雖然破敗不堪，卻打掃的幹幹淨淨，看起來反倒有種別樣的趣味。
寺廟的大門上，還破了一個大洞，也沒有關上，就這麽敞開著。
站在門外，就看到一位白須的老僧，正跏趺而坐，緊閉雙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身前的木魚。老僧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卻很幹淨，沒有一絲的汙跡。
在老僧旁邊，一位穿著妖豔的女人正跪坐在那裏，一隻白嫩的秀手，還搭在老僧的肩上。
老僧安詳而坐，既沒有嗬斥，也沒有欲念，臉上更是無悲無喜，好像那位妖豔迷人的女人並不存在一樣。
“在下方近，和好友春蠶在山間遊玩，忘了時辰，沒來及趕回去，想在這裏借宿一宿，懇求大師行個方便。”
方近心裏覺得怪異，卻還是輕敲房門，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老衲天燈，歡迎來到鄙寺。一旁的廚房裏還有些齋飯，施主要是不嫌棄，可以吃上一些。”老僧雙手合十，應了一聲。
方近還了一禮，說道。“多謝大師！”
那個妖豔女人看方近和春蠶進來，輕輕抬起搭在老僧肩上的玉手，緩緩地走了過來。女人穿著暴露，每走一步，身上的隱秘之處，都呼之欲出。
“奴家魅姬，見過兩位公子。”魅姬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胸前的雪白立即露出大半，好不誘人。“兩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奴家心裏喜歡的不得了。”
魅姬聲音酥麻，手指掠過方近和春蠶的胸膛，還趁機揉捏幾下。
方近心神微亂，有些吃不消。春蠶倒是無恙，抽身後退，還不忘拉方近一把，看向魅姬的眼神，全都是厭惡。
“走開，否則我不客氣了。”春蠶打掉魅姬的手臂，警示道。他打心裏討厭這個魅姬，要是正常女人，怎麽可能在寺廟之中，調戲一個老和尚。
那老和尚也實在了得，被這麽妖豔的女人調戲，卻能無欲無怒，可見佛法精深，不可小覷。
“這位公子，奴家隻是過來打著招呼，你幹嘛這麽凶嘛？人家的小心肝，被你嚇得撲棱撲棱的，你要補償人家啦！”
魅姬不停地拋著媚眼，雪白的藕臂，更是纏繞在春蠶身上，整個人像一條水蛇，在春蠶懷裏蠕動著。春蠶越掙紮，魅姬就抱得越緊。
“春公子，看來魅姬姑娘對你有意思，相遇就是緣分，既然人家願意，聊聊也無妨。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是情投意合，不妨把姑娘娶回去。”方近嗬嗬一笑，打趣道。
“方大哥，我對她沒有一點意思，你快幫我把她弄開。妖女，你放開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噢！”
春蠶掙紮著，卻怎麽也甩不掉魅姬的糾纏，白皙的臉頰上，還沾染了幾個大紅色的唇印。
“原來公子叫春蠶，好好聽的名字呀，奴家喜歡的緊。”魅姬把俏臉湊到春蠶耳邊，吐出一口熱浪，春蠶臉色頓時潮紅起來。“還是方公子知趣，要是春公子有公子一般風情，奴家就更加歡喜了。”
“魅姬姑娘說笑了，要是我有春公子一半俊俏，你也不會喜歡他了。是我方近無福，得不到姑娘的青睞，也是我的遺憾呀！”
方近感歎不已，眼睛還在魅姬身上來回打量著，像是真的動心了。
“討厭！方公子不要亂說話，春相公還在呢，等會要生氣了。”魅姬遮麵而笑，一副害羞的模樣。
“誰是你家相公，給我走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春蠶聲音冰冷，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魅姬身體一哆嗦，像是被嚇到了，竟乖乖地走到一旁休息去了。路過方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向方近拋了個媚眼，更是把裙底掀開，看得方近又是血脈噴張，心跳加速。
破廟裏簡陋不堪，一尊石佛，一張殘破的供桌，一隻木魚。
老僧身下都沒有蒲團，而是盤坐在冰冷的地上。就連剛才魅姬在這佛堂之中，糾纏春蠶的時候，老僧都沒有任何反應。
“看，還看呢，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春蠶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
“哈哈！”方近笑了笑，也不尷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常，正常。不就多看了人家美女幾眼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你放心，既然人家姑娘喜歡的是你，我絕不會奪人所愛。“
”難道你吃醋了？也不對呀！要是吃醋的話，你剛才就不應該拒絕人家姑娘才是。”
“就你還君子呢？”春蠶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那魅姬也不是什麽淑女，擺明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狐媚子。”
“方大哥，你最好不要招惹她，我總感覺這麽女人怪怪的。你想想，那有女人會半夜跑到廟裏來調戲出家人。這種事情，就算是青樓的風塵女子，也做不出來。”
“瞎想些什麽！人家肯定也是跟我們一樣，過來借宿一宿，行為上確實輕佻了一些，但也沒你說的那麽差勁。我們才見了人家姑娘多久，怎麽可能一眼就看出人家是什麽樣人。”方近反駁道。
“方大哥，那個女人真有問題，你還是小心一。”春蠶感覺方近被迷住了心竅，又出言提醒道。
“好了！我去廚房看看，找點軟草過來，今晚隻能在這湊活一晚。你還是想想，如何說動我吧。不然到了秋明縣之後，我就隻能把你送回家了。”
方近擺了擺手，就鑽進廚房，抱了些軟草過來，鋪在地上。
春蠶也緊挨著方近，躺了下來。今天經曆那麽多事情，他也困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來。
不知過了過久，春蠶突然驚坐起來，向一旁摸去，卻撲了個空，就連地上的軟草，都是冷的。看來方近是出去了，而且離開的時間不短，想到這一點，春蠶心裏不由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