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氣劍
秋雨斷斷續續地下著，小嬋站在方近門前，用力敲著房門。這是她第五次敲門了，方近要再不開門，她就要破門而入了。
“怪大叔，你醒了沒有？”
房間裏還是沒有反應，小嬋叫來一名家將，準備踹門。就在這時，房門緩緩打開，一個蓬頭垢麵的青年，從裏邊走了出來。
“幹嘛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方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抱怨著。
小嬋氣嘟嘟地瞪著方近，說道：“還睡覺呢？昨天是誰說早上給小姐治療的？小姐早就準備好了，結果某人卻遲遲不來。”
這時，方近才想起這一茬事。昨天晚上，他看了一夜的書，把《天龍八部》中，關於六脈神劍的描述，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多遍，得到很多啟發。
不過他昨晚太困，還沒來及嚐試，就趴在書桌上，睡了過去。之前小嬋幾次敲門，方近睡得太沉，都沒聽見，不然早就起來開門了。“現在幾點了？”
“中午十二點了！”小嬋咬牙切齒地回答道，就連一旁的家將，也麵色不善地看了過來。
“噢！”方近應了一聲，轉身走進房間，準備接著睡覺。
看方近竟然這樣，小嬋立馬爆發了。“‘噢’一聲就完事了，虧小姐還讓我給你熬了養神解乏的湯水，說你昨晚一定睡的很晚，精神肯定不好。枉費小姐這麽關心你，你卻沒把小姐的事情放在心上。真是狼心狗肺，背信棄義，兩麵三刀，不忠不義，假仁假義，廉不知恥……”
“停，停！小嬋姑娘，咱能不能不要亂用成語。”方近苦笑起來，他不就晚起了一會會嘛，怎麽就變成廉不知恥了。“我現在精神不好，肯定沒法給洛雁小姐治療了。你和你家小姐說，我晚上再用銀針給她針灸一次，把體內的餘毒在清除一遍。明天早上，我給她治療。”
“哼！這還差不多！”小嬋撅了撅嘴，一溜煙兒地跑開了，看來是去告訴洛雁了。
之後，方近簡單洗漱一番，有吃了些飯，就匆匆回房。昨晚他收獲頗多，正想實驗一番。
砰！
方近雙指並攏，對著遠處就是一指，隨即傳來手敲桌子的聲音。他之前沒意識到這一點，即使擁有這種本領，也無法施展出來。
有的時候，見識也是非常重要。古代的人再怎麽智慧，給對方一部手機，對方也不會使用。這是一樣的道理。
他剛剛受到‘六脈神劍’的啟發，找到自己《金針秘典》新的使用方式，這種手法運用起來還不太純熟，威力和作用都不是很大。等熟練了之後，以這種方式激射出去的力道，完全可以做到隔空點穴，而且不比直接點穴的威力小。
最主要的，這種《金針秘典》的使用方式中，或許能夠找到突破木針層次，達到氣針的奧秘。
意識到自己可以這麽使用《金針秘典》，方近相信，隻要自己一直堅持地練下去，達到氣針層次是必然的事情，剩下的也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氣針層次的標準，是在不使用任何力量的情況下，手指不沾硬木，留下兩寸深的孔洞。
這層境界聽起來非常荒謬。神仙可以翻山蹈海，但那也是在是使用法力的情況下。要是什麽力量也不用，即使神仙也不能在硬木上，留下兩寸深的孔洞。
砰，砰，砰！
方近不停地點出氣勁，在桌子、地麵、牆壁、書本等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指痕。
“老頭不愧是天庭的大人物，看的書果然不簡單。我之前要是讀過《天龍八部》，早點這麽練習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超越木針層次，琢磨到一絲氣針層次的門徑了。”方近自言自語道，對昨晚的收獲，相當滿意。
試了一會兒之後，方近也停了下來，他心裏還想繼續練下去，可一想到晚上還要給洛雁銀針排毒，他又那麽困，決定還是先去睡覺。
洛雁的閨房裏。
小嬋正喋喋不休地抱怨著，把方近說的一無是處。
“小姐，你可不知道，方近大叔有多懶，都中午了，他還不起來。我敲了十八遍門，他還不開門，要不是小姐不讓，我早就讓人撞門進去了。還有，還有，你都不知道，他開門的時候，有多邋遢。頭發蓬亂不堪，臉上髒兮兮的，嘴角還有口水。哎呀！別提有多惡心了。”
“小姐你對他那麽好，又讓人給他熬湯，有關心他的。可這家夥倒好，竟然沒把給小姐的治療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不就是一個大夫嘛，不就會點醫術嘛，有必要這麽拽嘛！小姐你是不知道，這個家夥有多氣人。”
“還有呀，這個家夥竟然喜歡東方不敗，小嬋長這麽大，還聽說誰喜歡東方不敗的。人家還說自己是用針的，東方不敗也是用針的。我看呀，他是把自己和東方不敗當成一類人了，這家夥就是個變態。”
洛雁平靜地看著小嬋，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好像對於小嬋說的話，毫不關心的樣子。
半個小時之後，小嬋終於說完了，看自家小姐沒有表示，隨即問道：“小姐，你也說說，方近這個人是不是很討厭？”
“沒有呀！方近那裏討厭了，我得出的結論怎麽和你的完全相反呢。”洛雁淡淡地應道，還嬌懶地打個哈欠。
之前洛雁是睡不好覺，這兩天來，體內毒素被清除一些，又感覺睡眠不足，動不動就犯困，老是睡不夠。
看小嬋說的慷激昂，洛雁招了招手，示意小嬋坐過來，還把麵前的茶杯，推了過來。
小嬋雖然是侍女，洛雁卻從來沒把她當侍女看，再加上小嬋比自己小，又那麽天真可愛，洛雁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
小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說了那麽長時間，她還真渴了。“我就知道小姐向著那個家夥，但也沒必要說違心話吧！”
“誰說我向著方近了。”洛雁輕敲小嬋的腦袋，說道。
“哎呀！痛，痛！”小嬋抱著頭，卻不躲閃。“小嬋說的都是實話，就算小姐打我，我也要這麽說。方近那個家夥，就是個大騙子、大壞人，小姐千萬不要上當，否則會被他欺負的。”
“你呀！”洛雁輕搖著頭，說道。“那你說說，為什麽別的名醫宿老，對我的病情都束手無策，方近公子卻有治療我的病呢？雖然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能治好我的病，但我的病情已經好轉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可能…可能…”小嬋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是不是想說，方近公子是因為家學淵源，醫術才這麽高明？”洛雁輕躺在椅子上，眼睛已經合了起來。
“是呀！是呀！他可是神醫方家的唯一傳人，別人不知道方家的底細，我們洛家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是因為家族的緣故，他怎麽可能在這個年紀，擁有這麽高深的醫術。小姐，你真是太聰明了。”小嬋拍著手掌，大聲叫好。
“可方近父親當年的醫術，也不見得達到方近如今的水平。至少方近父親當年，也不能根治我的病情，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洛雁應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也隻有如此專注地研究醫術，方近公子的醫術，才會這麽高明，才有治好我的可能。”
“這…這…我…”小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那家夥醫術再高明，也是壞人，小姐不能不提防呀！誰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是為了接近小姐，才故意苦練醫術，就是為了接近小姐。”
“這樣嘛？”
“是呀！是呀！”看自己的話，起到效果，小嬋頓時笑了起來，心道，‘隻要小姐對那個家夥留下壞印象，看他還怎麽打小姐的主意。’
“如果有人這麽對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洛雁緩緩睜開雙眼，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看洛雁這樣，小嬋臉上一黑，隻感覺自己不是在黑方近，而是在幫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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