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他們是壞人
瘟疫過去之後，樓頭縣終於可以自由進去了，縣城了也變得熱鬧起來。各種店鋪全部開張，大街上走動的大人小孩，也越來越多。清脆響亮的吆喝聲，響徹了縣城的每個角落。
這一切和方近沒什麽關係，他正在自家附近的小溪旁，對著那塊硬木材質的木墩，習練《金針秘典》。最近他經常來這裏，習練《金針秘典》煩了之後，就和雲鬢玩一會，然後再接著練習。
他的《金針秘典》還沒有達到銀針層次，不過也相差不遠。他有種感覺，照這樣練習下去，今天或者明天，他就可以達到銀針層次。
“小哥哥，小哥哥！”
汪，汪！
雲鬢帶著大黃狗，跑了過來，她髒兮兮的小手裏，還攥著一根糖葫蘆，已經吃了大半，隻剩下四個糖球，其中一個還被吃了一半。雲鬢特別喜歡吃糖葫蘆，老頭又寵著她，經常給她零花錢，方近想管也管不了。
一過來，雲鬢就躲到方近身後，大黃狗也同樣如此。看到這裏，方近那裏不明白，雲鬢又惹禍了。一個月來，這已經是第八次了。
“雲鬢！”方近大聲喝道，就要訓斥一番，一看到雲鬢遞過來的糖葫蘆和那讓人憐惜的小模樣，方近就生不起氣來。
“小哥哥，糖葫蘆，可好吃了！”雲鬢雙手把糖葫蘆握地緊緊的，生怕方近真的接了過去，看到方近沒有這方麵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你又幹嘛去了？”方近滿臉不善地看著雲鬢和大黃狗，質問道。
雲鬢和大黃狗的動作一致，都低下了頭。“小哥哥，有人要欺負我和大黃，他們都是壞人。”
之前方近跟雲鬢說過，壞人怕自己，小姑娘當真了，現在一遇到事情，就往自己這兒跑。
汪，汪！
大黃狗也叫了兩聲，像是在讚同雲鬢所有的話。看到方近淩厲的眼神，大黃狗立馬低下頭去，不敢吱聲。
老頭說大黃狗是天生異種，不是凡類，可在方近看來，這個家夥和雲鬢一樣，隻會給自己惹事。
“又是何小雨他們？”
“對的！就是他們，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說我是小乞丐就算了，還說小哥哥你就是個傻子……”雲鬢說的起勁，看到方近瞪著她，這才不說話了。
方近知道，雲鬢說的都是真的，小姑娘是不會跟自己撒謊的。但是小孩子打架這種事情，不可能隻有對方的錯，雲鬢肯定也有不對的地方。
“回去之後把《諸子聖論》抄一遍，抄不完，晚上不許吃飯。”方近敲了敲雲鬢的小腦袋，故作憤怒地說道。
雲鬢也學乖了，低著頭，不敢吱聲。上一次她和方近爭辯了一句，本來一遍的《諸子聖論》變成了兩遍。方近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頂嘴，就是自找沒趣，她才不傻呢。
“方近，快把小乞丐和那條野狗-交出來。”
不用想，來的是何小雨和他的跟班，瞧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看來被雲鬢折騰的不輕。雲鬢這小姑娘機靈的很，和這幫人打架從來沒吃虧過。
這個何小雨，方近也知道，他的父親叫何啟壽，是附近小有名氣的富商。何小雨六歲的時候，就被送進武館，今天十二歲，雖然還未達到三流武者的水平，但也相差不遠，比起同齡人來，不知厲害多少倍。
“何小雨兄弟，發生什麽事了？要是雲鬢的錯，我給你賠禮道歉。”方近朗聲問道，像個小大人一樣。
事實上，無論是何小雨他們還是雲鬢，都沒把方近當小孩子看。
“方近，你別廢話，快點把小乞丐和那條野狗-交出來。今天不打死他們，誓不會罷休。”何小雨牛氣哄哄地說道，“你要想保他們也行，跪下來給我認個錯，再讓我打他們一頓，這事就算結了。”
“何小雨，你不要太過分，小心小哥哥打你。”雲鬢撅著小嘴，從方近身後冒出頭來。“再說了，今天的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你們這麽多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孩，還好意思到我小哥哥這裏告狀。羞不羞呀！哎！”
雲鬢吐著可愛的小舌頭，被方近瞪了一眼，又乖乖躲回身後。
“哈哈！打我們老大？上次是方近偷襲，老大一不小心才著了道。小乞丐，你不懂就不要瞎說。”何小雨身後的一個跟班，站了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你們幾個人一起上，還不是被小哥哥點住了，連動都動不了，我都打得過你們，還用得著偷襲嘛！最後還是我小哥哥好心，給你們解的穴，要不然呀，某些人到現在還站在呢。”雲鬢反駁道。
“你…你這小乞丐懂什麽！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上次我們狀態不好，才讓方近得了手。”
“一次狀態不好，我相信，可你們這麽多次狀態都不好，我能夠相信呀，就是不知傳出去之後，別人信不信。”雲鬢應道。
“小乞丐，你說什麽呢？你有本事你出來，我跟你單挑，躲在別人後麵，算什麽本事。”
雲鬢伸出舌頭，伴了個鬼臉。“和一個小女孩單挑，你羞不羞呀？”
汪，汪！
大黃狗也朝他們叫了幾聲，眼神裏滿是鄙夷的神態。
“你…你們…”
那些跟班還想說什麽，何小雨卻擺了擺手。“方近，你怎麽說？”
“嗬嗬！不行！”方近冷冷一笑，回答道。“何小雨，你不就是想打架嘛，我奉陪就是。”
“好！就等你這句話呢。”何小雨麵上一喜。自從上次被方近點住穴道之後，何小雨學了幾招厲害的招式，內力也提升了不少，這次來就是一雪前恥的。
“老大，要不要我們一起上？”一個跟班跑到何小雨身邊，問道。
“今天我要和方近單挑，你們誰也不要插手。我就不信了，我何小雨這樣的武學天才，還打不過你。”
“是，是！”幾個小跟班巴不得這樣呢，他們剛才雖然那麽說，但真要和方近打起來，他們還真的不敢。之前被方近點住那麽多次，他們都被點怕了。
何小雨摩拳擦掌，向方近走了過去。就這幾步，相當不簡單。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腳掌並沒有沾地，而是落在青草上麵。何小雨不愧是武學天才，還沒達到三流武者的水平，就學會了三流武者才能學會的輕功‘草上飛’。
何小雨手上擺出的姿勢，也非同一般，整個人如同下山猛虎，威勢十足。這套功夫叫做‘虎拳’，也是達到三流武者才會學會的招式。
眼見何小雨到了近前，雲鬢心裏緊張起來。何小雨看起來比上次厲害太多，她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小哥哥。雲鬢暗暗祈禱，‘要是這次小哥哥沒事，我以後再也不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