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行走西方

這兩人便是上古之初,在西方誕生的兩位大神,接引和準提,天定的西方之主。

如今崇淵許下宏願,事關西方大地,這兩位西方之主,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師兄,這位道友居然想要修複我西方大地,恢複我西方靈氣,這等品行,我等理應親自接見才行!”準提有些急迫的說道。

從他誕生之初,便將振興西方,恢複西方靈氣,作為自己的畢生心願,如今見有人這般誌同道合,自然是欣喜若狂。

“是啊,這位道友品行奇高,想來是某位心懷洪荒的神祇,你我還是前去拜訪一二,當麵表達自己的謝意吧。”便是一心向道的接引,對於崇淵這般舉動,也是心生佩服,想要結交一番。

“不對!這位神祇怎麽尋不到蹤影了!”就在準提推算崇淵位置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不對。

崇淵以宏願與西方結下因果,準提又是西方之主,憑借這點聯係,隻要崇淵還在西方,那麽他大概的位置,準提還是可以推算出來的。

接引聽了這話後,眉頭一皺,也出手推算起來。

“莫非是天道將他的氣息給抹掉了?為的就是防止那些地祇惡神,去尋他的麻煩?”準提擅算計,一下子就有了猜測。

而準提話中的那些地祇惡神,就是阻撓接引和準提出手修複西方大地的一個因素!

要知道,這兩位都是大羅境的修士,雖然不是神道中人,也不擅於修複大地,平息地氣,但好歹也可以遏製情況,不讓它朝著更壞的方向走去。

但奈何因為西方之地,是太古時期那場大戰的主戰場,其中不知道蘊含了多少煞氣,怨氣之類,惡神最喜歡的邪氣。

這也就造成了幾乎洪荒所有的地祇惡神,全部來到了西方,若是老實一些的惡神,隻會安安靜靜的吸取這些邪氣。

但那些隨心所欲的惡神,就不會顧及這麽多了,一個個在西方大地上,興風作惡,弄得西方大地災禍頻發,更是加劇了西方的貧瘠。

以兩人的修為,聯手之下,整個西方的那些惡神,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隻是奈何他們雖為惡神,但仍然是神族之人,若是他們真的將這些惡神趕盡殺絕的話,引起神族的不滿,那西方可就會變成神厭之地了!

這樣一來,別說是振興西方了,就是西方還會不會有生靈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師弟所言有理,但不知為何,我這心中總是有些不安,你我還是出去尋找一下,那位神祇的下落才是。”接引在推算的時候,雖然沒有知曉崇淵的位置,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好像會發生什麽大事一樣,不然依照他的性子,怎麽可能會離開這須彌山。

“便按師兄所說行事。”

“那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便化作金光,離開了須彌山,在西方尋找起崇淵的身影。

……

卻說崇淵本人,正在西方大地上,徒步行走,但一步間,便是百裏之距,若非如此,憑崇淵一人,想要走遍整個西方大地,沒有數十萬年,根本做不到。

就是運用了縮地成寸的神通,想要走遍西方大地,也需要數千年的時光。

而崇淵每行走數百裏,便停下腳步,出手調節地氣,並且還特意的留下了一道暗手,為日後的謀劃做準備。

以崇淵大羅尊神的修為,調節九次地氣之後,體內的神力所剩不多,也不得不停下來調息一些時間。

“唳!”

就在崇淵再度調節好一處地氣之後,一聲尖銳的鳥鳴響起,隨後一隻百丈大小的三頭怪鳥出現在天空,鳥身上滿是疙瘩,一身戾氣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

“你是何方神祇,竟然敢如此行事!莫不是不知這西方那是我等惡神的地盤!” 怪鳥冷冷開口道。

崇淵眉頭蹙起,微微一推算,便知道這是個借著西方大地中,蘊含的邪氣修煉,倒也沒做什麽壞事的惡神,眼中的殺意,散去不少,冷淡的說道:“我等身為神祇,理應為天地著想,看在你沒有為非作歹的份上,本君也不拿你清算,還是快些離去的好!”

“混賬!”那怪鳥聽到崇淵的話後,脾性立即發作,隻見那怪鳥鼓動翅膀,一時風卷殘雲,聲勢浩大,三個頭顱盡數朝著崇淵衝了過來。

“孽障!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怪不得本君心狠手辣了!”崇淵麵色一沉,平時用來丈量大地的山河杖,陡然間迎風而長,朝著那怪鳥抽去。

隻可惜,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崇淵後手先至,山河杖狠狠的抽在了怪鳥的背上,那怪鳥隻覺身體一沉,如同被一座大山壓迫一般,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一時間,漫天黃羽飄落,那怪鳥大口噴血,直愣愣的砸到了大地之中,激起無數塵土。

“哼!既然你自尋死路,那也怪不得本君了!”崇淵冷眼看著那奄奄一息的怪鳥,山河杖再度抽去,直接將這神君境界的惡神打死了。

除了將他體內的神核帶走之外,他的肉身被崇淵用造化神火化去,融入了這大地之中,也算為這片地域,增加一些靈氣。

自從打殺了那隻怪鳥之後,一路上,不時有一些惡神出來攔路,但奈何他們修為不高,全部都命喪崇淵之手。

這日,一隻折了鹿角,身上的鱗片掉落,露出底下血肉的墨麒麟出現在崇淵麵前,麵露淒慘的望著崇淵,道:“還望大神能夠救救我。”

麒麟乃神族瑞獸,性情溫和,與世無爭,又有中土之獸之稱,在太古時期,麒麟一族與人皇一脈交好。

故而崇淵對其族類,有種天然的好感,如今看到眼前這墨麒麟悲慘的模樣,心中生出了一絲怒火,問道:“你麒麟一族隱世避居,又是我神族瑞獸,何人敢如何放肆,竟弄得你如此狼狽。”

“那人是巫神一脈的大巫,想要以我做肉食,嚐嚐神獸的滋味。”

好歹麒麟一族當初也是名聲顯赫的大族,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世事無常啊。

“放肆!”崇淵震怒不已,渾身氣勢爆發,這些年打殺那些惡神的煞氣,也盡數爆發出來,恐怖如斯,看不出半點性情溫和模樣!

要知道麒麟一族可是人皇一脈的屬神,雖然居方氏道化,但麒麟一族也從未有想要脫離人皇一脈的動作,至今仍是人皇一脈的屬神。

而這巫神如此行事,將這隻墨麒麟當做肉食吃了的話,那不是狠狠的打人皇一脈的臉麵嗎?

崇淵感受到前方有一精氣蓬勃之神,正在趕來,伸手一點,對著那麒麟道:“這點造化之氣,足以修複你的傷勢,你且離遠些,免得再誤傷了你。”

“放開那隻麒麟!”一道悶聲炸起,一把巨大的石斧,朝著崇淵的頭顱削來。

“砰!”崇淵麵若寒霜,拿著山河杖反手一抽,倒是將那石斧給打了回去。

“好好好!好一個山神!”那巫神妄圖伸手接住石斧,但卻被巨大的衝擊力硬生生的推出了好幾百米遠,喘著粗氣的喊道。

“你是何方山神,竟然敢阻攔我相柳的前路。”一個身穿獸皮,麵目凶殘的大漢,三兩步就看到了崇淵麵前,大吼道。

“我不管你是誰!這個麒麟是我的口食,你快些把他交出來,如若不然……你也和他一樣,成為我的口食吧!”說著,再次舉起石斧,朝著崇淵看來。

“相柳?共工部落的大巫?還真是不知好歹啊!”崇淵眼中寒芒閃爍,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