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我想著阿婆曾說巫山桃花醫術了得,言語間很是熟稔,想來就是眼前的桃花了。芊破因為娘情的逃婚而要受大刑,這樣的大刑聽來都能讓人渾身冰冷害怕,若說能活下來的機會都是渺渺無幾的,然而桃花卻抱著這幾乎渺茫的機會而付盡心思地去與他在一起。我想這就是她們口中的喜歡和愛慕了。

再次抬頭,眼前的場景一幕一幕地移動,時而冬雪紛飛,時而夏雨濛濛,良久,眼前的景象才慢慢地定了下來,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我靜坐在阿婆的神識上往外望去。

這是一片雪白,大雪紛飛飄搖,大朵大朵的雪花夾在風中往下飄著,像極了綻放的荼蘼,比之姆媽去世那年的雪還要大還要密。

而阿婆正抱著一把無弦琴坐在高高的城樓上,雖然大雪紛擾,阿婆卻是沒穿什麽厚的衣服,薄薄的一件長裙裹得腰肢纖細,然而她的身上並無落雪。隻見得滿天的雪花眼看著就要落下來,卻在身遭周圍打了個圈,像是在什麽東西上滑了開去。四周皆是積了慢慢的雪層,唯獨阿婆身邊的空地還是光潔如洗。

順著阿婆的目光望去,極目隻是一片雪白景色,並無什麽差別,阿婆卻是一直盯著連眼都不曾眨一下。正疑惑著,雪色的白布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由遠漸進,格外的艱辛。

阿婆陡然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無弦琴飛身直下城牆,隻是一個掠影便來到黑點的麵前,因阿婆的行動,我也見到了黑點,是一個女子。

女子見前行的路途被人阻隔,艱難地抬起頭來,被滿頭潑墨青絲遮住的臉露了出來,細長的眉濃淡相宜,湖水一般的眼,還有落著雪花的緋色的唇,竟是……

“娘親……”我不由地大聲叫了出來,心生擔憂,娘親不是同靳旬離開了嗎?怎麽變成這個樣子?那個靳旬呢?身處在阿婆的神識中,雖然我早便知道阿婆說過靳旬是娘親愛錯的人,知道這是一段壞結局的情事,然而看到這樣的娘親,所有的淡然全都放了開,隻想破開這神識去擁住娘情。

娘親眼裏含淚,倔強地望著阿婆,接而嘴角彎起,吐出字樣:“芊琴,是你,真好。”

忽而狂風大作,雪色模糊,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影子,隻聽得一個日夜思念的聲音在風雪聲中低聲述說:“芊琴,我抱著所有的情感與他在一起,最後他還是娶了別人。芊琴,我原不知道,情事這般傷人,我原以為我能尋到九炎始祖深愛的青葉上神那樣的人而已。”

娘親……娘親……我抱著膝蓋,隻覺得嘴裏發苦。

眼前一片漆黑,良久,眼前陡然扯出一抹光亮,接而慢慢地滲開,半響,才漸漸地清明開來,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個山洞中。

山洞甚大,足足有我們住的竹屋那般的三倍大,洞中卻不暗,頭頂處不知鑲嵌了什麽東西,圓滾滾的有蘋果那般大,發出幽暗的光芒,滿滿地層鋪開來,像極了夜空。柔和地光芒照亮了山洞,能讓人窺探清楚。

山洞的深處似是一方藏書閣,檀木製成的架子規矩地羅列著,上麵還擺滿了書籍。藏書閣與外麵隻用了一簾輕紗隔開,輕紗旁是一張石床,石床上正坐著一人,身上著著厚厚的狐皮大衣,胸部以下正用厚厚的衾被蓋著,看不出身形。

娘親的手裏拿著一個香囊,目光怔然,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腹部,我這才發現那裏是隆起的,她說:“孩子,為什麽你偏在這個時候來呢?”

說著,眼角滑出一滴淚,淚帶著盈盈白光落在了錦被上。

我知道每天隻有一千字塞不了牙縫~~~~俺一定加油~~~~親們~~要給俺評論建議哦~~差評也接受的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