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不是人
第四十二章 她不是人
“你說。‘雲’的淩空一抓，叫‘冥域空間’。似空間凍結，令人無法動彈？還施展一條閃爍藍瑩瑩火焰的長鞭，與喬山大帥戰鬥。”羽靈仔細問道，眼神露出一絲懼意，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是。你認識這個人？”默然點點頭後。羅林連忙問道。
“不！不認識！”羽靈連忙搖頭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的‘冥域空間’是一種禁咒空間魔法，她還能使長鞭和你老師進行武技對戰。人族之中，突然出現一名如此年輕的魔武雙xiu聖域強者，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羽靈似乎在暗示羅林什麽，不過羅林卻沒有聽出這話中之意。
“也許她的天賦非常高吧！”微微一怔後，羅林搖了搖頭。歎道。
“你老師喬山天賦高不高？他今年多少歲了？”羽靈見羅林似乎聽不懂自己的暗示，雙眉一皺，不由繼續問道。
“當然，我老師天賦非常之高。十五歲就七階了。四十歲進入聖域，現在六十歲了。”羅林略微詫異的望著羽靈，他不知道羽靈問這些做什麽。
“你老師是修煉的鬥氣吧！不會施展魔法吧！”羽靈繼續問道。
“是！”輕輕揉了揉鼻子後，羅林臉上的神情更加疑惑，默然點頭道。
“那你看‘雲’大概有多大？”羽靈又問道。
“沒看太清楚，應該三十左右，或許四十。”默然回憶了一下，羅林一臉不確定的說道。修為高深之人，倒是很難看出其年齡。
“你喬山老師專修鬥氣，四十歲才進入聖域。這‘雲’三十左右，或者四十就將魔法與武技同時都修到了聖域境界。你覺得人族中，有如此天才嗎？”羽靈繼續暗示道。
“世事無絕對，應該有。”羅林想了想，說道。
“唔！”羽靈無語。
“‘雲’的武技到達聖域，可以從她施展長鞭和喬山老師戰鬥許久，這點得以肯定。但‘冥域空間’是否是聖域境界魔法，如何確定？”羅林思索片刻道。回想著數次遭遇，與聖域境界的強者的戰鬥，不是同一個層次，一招都走不過。這點羅林可以肯定，“雲”的武技絕對是聖域境界的。
“能將你喬山老師這位聖域巔峰強者，困住的‘冥域空間’，你認為會是低於聖域級別的魔法？”一聽羅林這句可笑的問話，羽靈臉上不由露出一種似嗔似笑似惱怒的神情。羅林這家夥，有時聰明的嚇人，有時又愚昧得找抽。
“嗯~！有道理。”羅林瞬間回憶起，喬山被“雲”淩空兩抓，直接定住，然後施展“煙花三月”那招絢爛夢幻的火屬性靈力攻擊。不明情況的自己，才發瘋般射了那一箭。羽靈的怪異神情，低頭沉思的羅林卻沒有看見。
“按照這個推理，這個‘雲’三十歲左右，就將魔法和武技同時都修煉到聖域巔峰。這！她簡直就不是人。”
如果換做自己能否在三十歲，將魔法和武技同時修煉到聖域。來回思量了一陣後，羅林不由搖頭苦笑起來。
......
“算了。我們在這推測也沒有用。還是尋找囤積糧草的情報，早點完成任務，回摩尼城，問你老師吧！”羽靈欲言又止，似乎想到其他什麽，看來隻有再找機會提醒羅林了，於是轉移話題道。
“嗯！我來看看。”羅林將“靈視”範圍，盡力控製在摘星樓裏麵，他可不想再惹來聖域強者。羅林“靈視”向下掃射，剛才那幾名可以漢子喝酒的雅間。
“嗯！看來要結束了。這名叫老賀的去值班。不如直接監視他，也許會有眉目。”羅林暗自決定，轉身將看到情況和自己的推測，簡單對羽靈說了一下。
羽靈雙眸一亮，點點頭，道：“的確可疑。”
“走！他們結賬出門了。我們遠遠跟隨。”羅林低聲對羽靈道。
羽靈默默點頭，兩人下樓很快結賬，出了摘星樓。
.......
夕陽西沉，夜幕漸臨。
墨城。青石街道中，那五名漢子嬉笑著，互相告別後，各自四散。
羅林將“靈視”盡力收攏成一條直線，緊緊盯住，叫老賀的瘦小漢子。
在羅林的“靈視”之中，就看到這名叫老賀的漢子，醉步飄飄。一個人在街道中，漫無目的的四處亂晃了一陣，忽地停下身來，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沿城牆跟，慢慢往前走了一陣。當其走到一個城牆轉角處時，忽地悄悄靠在轉角處，一臉神秘的回身往來路觀望起來。過了一陣，待確定沒有人跟蹤後，老賀很快穿入一條僻靜巷子。巷子路麵寬闊，近四丈，兩道白色的車輪轍痕，格外醒目。在一道大院門外，老賀再次停下身來，悄然回頭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後。他迅速推開院門，閃身進入院子，“砰~”的一聲，將院門死死關上。
“有玄機，神神秘秘的。”此時，羅林和羽靈兩人，站在數百丈外的一個街道上。象兩個休班閑逛的軍官一樣，嬉笑著四處張望。而羅林“靈視”中，老賀正在院落的一間屋子裏麵，和幾名和他一樣打扮的漢子，神色肅穆的低聲聊天。
羅林仔細將幾名漢子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聽了清楚。細細聽了一陣，數名漢子似乎聊的全部與軍事無關。這讓羅林不由暗暗詫異，甚至開始懷疑，是否跟錯目標了。不過，老賀神神秘秘的樣子，實在可疑。
“羽靈，走。去那邊酒肆喝幾杯。”羅林決定，就在數百丈外的街邊酒肆喝酒，守株待兔。
“好。”羽靈自然明白羅林的意思，點點頭道。
兩人很快在路邊酒肆，點了一些酒菜坐了下來。兩人隨意的聊著天，羅林的“靈視”緊緊的盯住，這個特別的院落，和屋子中的幾名漢子。
......
夜風冷冽，轉眼過去兩個時辰，街道上除了巡邏的士兵，幾乎看不到行人。
“來了。”羅林低聲道。“靈視”之中。僻靜小巷口，“咯吱咯吱~~！”車轅壓在青石地麵，發出咯吱咯吱聲。一輛輛裝滿貨物的馬拉車，依次開進僻靜巷子，停在老賀進入的巨大院門口。
“值班的，來卸貨了。”領頭押車的一名彪形大漢，對著院子裏喊道。
“哦！來了。”屋子內的數名漢子，皆迅速出來，推開院門。將馬車拉了進去，數名漢子，一一將巨大口袋很快卸了下來。這群漢子，一看都是修煉過的，雙臂孔武有力，扛著兩隻大口袋，依舊步伐沉凝，一絲不亂。
老賀將房間門拉開，走了進去。將房屋內側一張巨大床鋪，陡然提起，放到另一邊。頓時，地麵出現一個，和巨大床鋪差不多大的地道口。整齊的青石階梯延伸下去，地道之中，依稀有光線透露出來。數名漢子分工明確的，一部分人卸車，一部分迅速將貨物，扛進地道中去了。貨物整整卸了半個時辰，羅林仔細數著這些車輛。
“整整五十車。沒錯。”羅林暗暗稱奇，五十車堆積如山的貨物，居然全部扛進了地道去。這地道下麵到底有多大~！那些巨大口袋之中，似乎有一些整齊捆好的箭支。羅林將“靈視”看到的情況，輕聲告訴了羽靈，兩人忍不住相顧一笑。看來這趟沒白費，這外表是民房的院落下麵，肯定是囤積糧草輜重的倉庫。
“走吧！明天我們再到城外，查探一番。”羅林收回“靈視”，對羽靈道。
......
兩人很快回到暫住的客棧，羅林依舊盤膝打坐修煉。
“小腹靈力空間的靈力，似乎快積蓄滿。飲馬城那名九階巔峰的老者，體內蘊含的氣血精魄真是恐怖。直接讓我越升到九階巔峰。有‘龍龜潛息大法’仙道大法，穩固境界，才得安然提升，而不致走火入魔。境界如樹木之根源，靈力如枝葉。‘龍龜潛息大法’穩步提升境界為主，‘吞噬天下’吸收氣血精魄為輔。境界提升後，靈力才能吸收更多，靈力的增加，返之推進境界感悟。相輔相成，互為依存。如此以來，先天境界似乎也不再遙遠。”羅林默默思索著。
“魔噬天下”，截取天道之魔界心法。吸取其他修煉者氣血精魄，來提升自身的靈力修為，霸道絕倫。此心法，對靈力提升極為迅速，境界的提高，比之“龍龜潛息大法”順應天道之仙法，慢了許多。靈力修為超過修煉境界，危害極大。就如同一個弱小稚童力量不足，卻要揮舞千斤大錘，沒砸到敵人卻砸到自己。極易導致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龍龜潛息大法”，雖吸收靈力的速度，比“魔噬天下”慢。但靈力和神魂之力同時提升，靈力修為和境界提升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中。再加上羅林在修煉之道上的驚人天賦，接連兩次頓悟。羅林的仙法境界是“辟穀”後期，也就對應著魔法鬥氣的九階巔峰境界。也就是說，羅林修煉境界比之靈力修為還高。所以，他吸收了格爾九階巔峰的一身氣血精魄，直接達到九階巔峰並未出現什麽危害。
默默修煉感悟的羅林，心中已然明白，境界對於修煉者來說才是第一位的。“吞噬天下”雖然厲害無比，卻不能亂用。
“小腹空間靈力逐漸積蓄滿，那就代表著~！”羅林不由想到，飛火所講，一旦靈力積蓄足夠，境界一到。靈力極度壓縮爆發，形成自己的小宇宙。就進入仙法七大境界之“先天元嬰”境界，也就是虹冥大陸所修魔法鬥氣的聖域境界。
九階巔峰到達聖域境界，的確是隻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之間，就宛如是兩個世界，阻隔了一道天塹般。如喬恩和格魯一樣，在九階巔峰徘徊數十年的修煉者，比比皆是。
境界的提升不像靈力提升，可以通過不斷吸收提高的。境界是需要漫長修煉，逐步積累，逐步提升。是厚積薄發，是水到渠成，是一朝頓悟。從九階進入聖域，天賦，勤奮，和機緣皆缺一不可。
聖域強者可以傳授給九階巔峰者，一些自我修煉感悟的提示。但絕沒有一個聖域強者，能夠直接幫助其他修煉者，從九階巔峰提升到聖域境界的。每位修煉者自身的屬性不一致，或是火屬性，或是風屬性，也或是水屬性等等。並且同一屬性，感悟境界的方向也不完全相同，隻要其中任何一條感悟達到一定境界，皆可以到達聖域。正所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也就是這個道理。每一個修煉者所修煉的境界之道，都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沒有哪一個聖域強者，可以幫助另一個修煉者提升境界。世上從來隻有修煉鬥氣或魔法的秘籍功法，絕對沒有境界修煉的方法。
飛火，“仙界”至尊軒轅大帝，掌控仙界的軒轅聖劍，四大聖劍分身之一。
蚩尤，“魔界”至尊。一個聖劍分身，一個魔界至尊的手臂化身。他們所知的皆是仙魔兩界至高心法，但也無法幫助羅林快速提高修煉境界。
.......
“辟穀後期，與先天元嬰，一步之遙，卻阻隔著兩片天地！”羅林漠然感悟著，心中無喜無憂，似睡似醒，進入物我兩忘境界之中。
現在羅林每次靜心修煉，都能隱約感覺到那另一種境界，但又無法真實把握到。他知道那個境界就是“先天”，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境，不可名狀。羅林知道自己快突破了，就差一根針，來戳破這境界壁障的最後那張紙。
“射手的最大優勢不是正麵迎敵，是偷襲，暗殺。是一擊斃命。一旦處於正麵迎敵狀態，沒有速度優勢，無法拉開距離，幾乎是死路一條。”
“火屬性，以焚燒爆裂，毀滅為主。不以速度見長，看來要多多琢磨，老師所授防禦拳法。”
羅林細細回憶著，在飲馬城和那名九階巔峰老者戰鬥情景。自己一旦被戰士貼近，失去“裂龍弓”遠程攻擊優勢，基本沒有反手之力，絕對被動。這就是射手的致命弱點，沒有近身戰鬥武技，遇到和戰士近身戰鬥，處處被製。
羅林自從學會修煉以來，雖際遇不斷，修為猛進。也經曆數次生死戰鬥，最初在大霯山和“暴風巨蟒”戰鬥，完全靠的是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毫無技法可言。在冥界森林和暗金蛟的戰鬥，完全是一麵倒的被動挨打。和雪月森林的聖域魔獸，以及神秘強者“雲”基本算不上戰鬥，純粹是被蹂躪的對象。
隻有這次在飲馬城的戰鬥，羅林才算是真正的運用自身武技的戰鬥。這也讓羅林對自身射手這種職業的弱點，看得特別清楚。“必須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近身戰鬥的武技和身法！”此刻，羅林腦中這個念頭變得格外強烈。
“吞噬天下，雖然不能將比自己高階的強者，氣血精魄一抓吸取出來。但可以使其瞬間失神，這點似乎可以作為近身戰鬥的一個突破點。”羅林心思轉動間，不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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