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絕頂苦修
第十二章 絕頂苦修
“冥界森林”方圓數萬萬裏麵積，占了虹冥大陸近五分之一麵積。其間密密分布著山巒河流，原始森林。神秘幽深，凶險異常，生長著無數奇花異果，仙草靈藥。當然，更多的則是強大凶猛的魔獸，越靠近森林中央也越凶猛，據說還有獸族之中的王族“龍族”存在。不過數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族可以走到森林中央區，哪怕是聖域強者也是有去無回，“冥界森林”中心已經成為人族的禁區。
“冥界森林”近鄰摩尼城，將天弘帝國和亞南斯帝國靠西北邊界天然隔開。因為從來沒有人能穿越這座神秘的森林，所以兩國靠森林側從來不用大部隊駐兵防守。僅森林外側設有數個哨塔，一旦發現有大批敵人或魔獸攻過來，就點燃烽火狼煙。鐵帥喬山也將自己統禦的近百萬軍隊，以摩尼城為起點，向西南方向的軍事重鎮逐級駐防，一直延伸到和洛月帝國邊境相連。
......
“鑄軍堡”設立在摩尼城後方，靠“冥界森林”一側。這裏崇山峻嶺森林密布，正是訓練捕殺魔獸實戰的好地方。獵殺魔獸的實戰訓練，是“鑄軍堡”特有的一項魔鬼訓練方式之一。這也為了使得這些十五六歲，稚氣未脫的新兵，盡快擺脫麵對強大的敵人，麵對死亡和血腥的恐懼。能更快融入軍隊軍人，這個時刻要麵臨沙場廝殺與死亡的職業。喬山一直認為隻有經過鮮血的洗禮的軍人，才算是真正的軍人。喬山也因此而製定出一套新兵三項目一體式魔鬼訓練法。三項目即早晚各一次負重登山的體能訓練，上午鬥氣修煉，下午戰士的武技訓練，射手則是射術訓練。（在新兵訓練營，都有一階到五階的通用鬥氣修煉法。而且隨著在軍中的職務提升，還能得到更加高明的鬥氣修煉法。這也是喬山多年和亞南斯帝國，多年戰鬥後，才總結出來的。）每月還要輪流安排一次進入“冥界森林”獵殺魔獸的實戰生存訓練，則是對新兵體能和戰鬥技巧的全麵考驗和意誌的磨練，即為一體。喬山的三項目一體式魔鬼訓練法，為西疆輸送了無數真正的鐵血軍隊。
羅林回到“鑄軍堡”後，很快被抽調進入訓練騎射的精英中。這些騎射的精英，最低要求都是騎射五石六百步，接近於三階戰士的實力。在射術上的成績，羅林也是無比驚人的。僅第一天騎射集訓，羅林以八石精鋼弓騎射千步，十箭連發，箭箭穿透紅心以後。裨將白羽也覺得，羅林完全可以不必參加射術訓練。因為就騎射而言，白羽自己也僅能做到如此成績而已。這當然還有喬恩的私下示意，白羽當然是遵照執行。如此一來，羅林一下發現自己的訓練時間，比其他新兵自由多了。在其他新兵上午進行的鬥氣修煉，或下午的射術訓練時間。羅林則穿著六千斤左右的黑色輕鎧，再扛起兩塊千斤巨石進行登山的體能訓練中。因為羅林發現，這種野蠻的訓練法，其實是對自身的實力的一種極限的考驗和挑戰。負重攀爬到超越自身極限的位置，然後再負重攀爬下來，就有一種自信不斷增長的感覺。而且能極大的提高自身的韌勁，對身體各部的力量的運用也更加協調了。羅林漸漸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種征服大山，超越自我極限的感覺。既然白羽裨將不約束自己的訓練時間，羅林則將全部心思都投入這個負重八千斤的登山苦修中。（當然，其他新兵則以為這小子不知是自虐，就是被處罰。）
一日，羅林跨上“裂龍弓”，依舊背負近八千斤重的負重，一路跳躍攀爬，曆經兩個時辰左右，終於蹬上這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頂部。經過羅林粗略估算，山峰竟然高達數萬丈。山峰頂部是一數百丈寬大的天然平台，平台上開滿無數的不知名的野花。
“呼哧~呼哧~！”雖然羅林的“摩雲鬥氣”，已然穩穩地達到七階初級，背負近八千斤蹬上這山峰，也是氣喘籲籲，手腳酸軟。
“沒想到，此處倒是一個修煉好地方！”一屁股坐在平台岩石上，羅林不由為山巔美景而驚異。深深呼吸間，一股冰冰涼涼的空氣一下被吸入肺中，使得羅林不由精神一爽。羅林一下感受到這裏的空氣之中所飽含的靈氣，竟然無比濃鬱，是山腳的數倍。羅林心中有感覺，如果自己一直在這靈氣如此濃鬱的山巔修煉，不出一年自己絕對能穩穩地進入七階後期，甚至八階。
休息了一陣，調整好呼吸，羅林站起身來，抬眼往外看去。遠處是綿綿雲海，浩瀚縹緲，一直延伸到天邊，似乎和青碧色天空緊緊連接在了一起。此時，羅林才發現自己是處在雲層之上了。驀地，一種登臨絕頂，萬山看遍的豪情，在羅林心間激蕩起來。這也是一種征服的感覺，超越自我極限的感受。
“嗬！若能修煉進入‘先天元嬰’境界，禦劍飛行在雲海之中，那是一種什麽感受啊！”看著綿綿雲海，羅林忽地想道。
......
“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也趁此靈力充裕，先修煉一番。”待到心境平複後，羅林尋了一塊巨石，盤膝打坐下來。凝神靜氣修煉起“龍龜潛息大法”，頓時，山巔濃鬱無比的靈氣，迅速以羅林為中心圍繞過來，形成一個緩緩旋轉的巨大靈氣漩渦。一時之間，山巔的霧氣似乎更濃了，羅林身形如墜雲霧中。
時光在修煉中無聲流走，兩個時辰轉眼即過。
“噓~！”羅林細細吐屬一口氣息，收勢。“嗯~！再來琢磨一下我的箭法。”
“嘣~嘣~！”
羅林取下背負的“裂龍弓”來，拉開架勢以左右開弓，或連珠射手法，不斷開射這力道達數千近萬斤的強弓。羅林一邊淩空試射，一邊琢磨著，他從摩尼城帥府就開始琢磨的一招。
這是羅林琢磨了很久的，麵對身法速度極快，眼力極好的強大敵人的箭術。作為一個遠程的物理攻擊的射手，殺死敵人最佳機會就是最開始的一次機會，這是毋庸置疑的。羅林這一招箭術要做到的，就是如何在一招內，不讓敵人躲避掉。
“快，準，狠~！這三點就是這一招的重點。”右手抽出一支精鋼箭支，羅林輕輕摩挲著，來回試射無數次後，這一招在羅林腦海基本醞釀成形。這還是羅林特意找喬恩為自己打造的百多支精鋼箭支。能承受這“裂龍弓”近萬斤巨力的，隻有精鋼箭支，普通箭支還未發射已全部粉碎。精鋼箭支質地堅硬沉重，在飛達兩千步左右，依然極具穿透能力，也隻有這樣才能有效殺傷敵人。
羅林修煉到夕陽漸漸落山，又背負起八千斤的負重。從山頂躍下，順山坡緩步走下山來~~
......
訓練營將軍大帳內，喬恩正端坐查閱這一天各營訓練成果報表。
羅林肅立下方，對正忙於公文的喬恩道：“喬恩師兄，我發現附近一處，非常適合修煉的去處。”
喬恩抬頭望了羅林一眼，眼中帶著笑意：“你需要這個吧！”喬恩從公文桌上翻出一塊令牌，遞給羅林。“這是特別通行令，隨時可以自由出入訓練營。”
“謝謝師兄！”羅林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這正是羅林此行的目的，他現在需要晚上通宵在山峰峰頂修煉。軍隊規矩不可能隨心所欲，有了這塊特別通行令，則羅林可以自由控製自己修煉時間。
是夜。月色皎潔，夜風清寒。
訓練營附近，高聳入雲的山峰峰頂，羅林盤膝端坐在一塊巨石平台上。潛修“龍龜潛息大法”，羅林驚喜的發現，四周濃鬱之極的靈氣圍繞自己身形，隨自己體內經脈運行軌跡，逐漸形成一個靈氣漩渦，從身體全身皮膚毛孔，絲絲縷縷以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瘋狂湧入體內，融入經脈運行，最後積蓄到小腹無底洞般的空間裏麵。
“無底洞的靈力空間底部，似乎已經有了一絲靈力。”這個從無到有的感覺真是令人精神大振。從摩尼城帥府修煉到如今六個多月了，直到今日在這絕頂之上，羅林終於感覺到了小腹無底洞裏麵存在了一絲靈力。天空中灑落的月光，也化作絲絲靈力融入羅林身體，這天地間一切靈力都被自己吸收的感覺，真的舒暢至極。羅林守住搖搖欲仙的飄忽感受，凝神運轉著“龍龜潛息大法”。
倏的，羅林感覺到四下靈力籠罩的數十丈範圍，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在飛速向這山峰絕頂靠了過來。羅林微閉雙眸陡然睜開，眼眸中一股青色光芒閃過。“是誰呢？”羅林暗道，如此時刻。
“羅林師弟，別緊張！是我。”喬恩親切柔和的聲音傳了上來，倏的一道灰影，一霎間出現在羅林麵前數丈內。
“喬恩師兄，是你。”羅林緊握“裂龍弓”的手鬆了鬆，上弦的精鋼箭支也收回了箭囊。
“嗬嗬！師弟，你今天一說找到修煉好去處。我立刻就想到這裏，果然。”喬恩笑道。“此處靠軍營如此近，許多年前我和父親就已經發現。這裏靈氣比別處濃鬱得多，是修煉‘摩雲鬥氣’的絕佳之地。”喬恩說話間，找一塊巨石平台坐了下來。
“哦！此處緣何如此濃鬱得靈氣！”羅林目光閃動，問道。
“是何緣由，我和父親四下查探後也搞不明白。似乎是遙遠‘冥界森林’中心逸散過來的，但也不確定。沒人知道在森林中心到底是如何境況，不敢妄測！”喬恩目光望向，遙遠的‘冥界森林’中心方向，臉上露出一絲思索的神情來。
羅林亦轉頭遙望，暗暗想道：“在這冥界森林中心，到底有著什麽樣的存在呢？”
“不過，師弟真要恭喜你了！似乎你已經進入到了‘摩雲鬥氣’第七階中期段了。嗬嗬！”喬恩雙眸間喜悅之意，溢於言表。
“嗯！我也想早日到達師兄現在這階段，向更高深的聖域靠近。”羅林道。
“師弟，你發現這魔鬼體能訓練後，是不是修煉‘摩雲鬥氣’更順暢，吸取靈力更快呢！”喬恩看著羅林問道。
“是！”羅林神色一動，望著喬恩。
“嗬嗬！人之身體就如一巨大容器，但再大的容器都會有一個限度。這魔鬼體能訓練，就是最大限度的把人的身體這容器錘煉得更大更結實。‘摩雲鬥氣’或是其他各種鬥氣魔法，都隻是把外界的天地靈力根據修煉者體質，分屬性裝入身體這容器而已，功法的好壞責決定這裝入的速度。”喬恩把父親喬山對自己闡述的道理，一一向羅林細說。
“哦！”羅林有種豁然的感覺，這和自己的猜測有點不謀而合。“分屬性是什麽意思？”羅林疑惑的望著喬恩。
“每個人的體質都具有一種到兩種屬性不等，比如我的體質屬性為土，就對天地間土元素靈力吸收比較快。而師弟你的屬性應該是火。當然經過修煉之中，這種體質的屬性才會逐漸明顯，越修煉到後麵，屬於自身屬性的靈力，就能發揮出其各自的特殊力量來。普通人的身體不經修煉，久而久之，這些屬性也逐漸弱化，最後完全消失。”喬恩解釋道。
“我的屬性是火！”羅林自言自語道，他到現在，對這方麵的知識完全是零。
“對，你在修煉時，是否發現天地間可以吸收的靈力，是五顏六色的呢？土元素是黃色，火元素是紅色，水元素是藍色~~~等等！你是否發現自己吸收紅色的元素比較快呢？”喬恩繼續道。
“哦！原來如此。”羅林豁然點點頭，不過他似乎覺得有什麽不對。哪裏不對呢？
“小羅林。”飛火的聲音在羅林腦海響起，“你別疑惑，他講述的並不全對。因為‘龍龜潛息大法’是不分屬性靈力吸收的。除去數種極為特別的天地靈力之外，幾乎可以被我所吸收。”
“原來是這樣。”羅林用意念回答飛火。羅林也發覺自己吸收的，似乎是外界所有的靈力，甚至是月光靈力也被吸收。“看來在修煉吸收靈力上，‘龍龜潛息大法’比‘摩雲鬥氣’高明得多。”
“師弟，我們各自努力吧！爭取更上層樓。”喬恩講完就盤膝修煉起來。
羅林也收攏雜亂思緒，凝神靜氣，很快再次進入物我兩忘的修煉境界。驀地，天地間靈氣又以羅林為中心，逐漸形成一巨大靈氣漩渦，瘋狂湧入羅林身體，填充著他小腹無底之洞。
另外一側的喬恩，猛然從修煉中驚醒，他也感覺到四周的靈氣，縈繞著羅林形成靈氣漩渦，心中暗暗稱奇：“我這師弟真是修煉奇才啊！”
時間就如此，在羅林每天的瘋狂苦修中流逝。他白天負重登山訓練體能，晚上在絕頂修煉‘龍龜潛息大法’或‘摩雲鬥氣’，間或與喬恩捉對對練“渾天拳”，再就是苦苦琢磨修煉自己所創的那招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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