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易、狼人

“好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倒是果真有幾分膽識。不錯,現在的我確實殺不了你們,否則的話也不會被那個畜生困住,倒是你的靈寵有幾分意思,竟然能夠生吞靈獸,端是凶悍啊。”那名修士笑著說道。

“前輩謬讚了。”方棋說完之後便用背在身後的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淩瀟瀟先走一步。

“你們不用著急走,難道你們並不想要知道我是從哪來的嗎?”

“對於前輩的來曆我們並不感興趣。”方棋說道。

“不錯,夠謹慎,不過你不用對我抱有如此大的敵意,我命不久矣,隻是希望能夠在死之前完成心願罷了。”陌生修士接著說道。

“看來前輩是認為我們兩個有幫前輩完成心願的能力和意願了。”淩瀟瀟突然開口道。

“能力我不清楚,意願自然也是需要我來激勵得,隻是從二位剛剛的表現來看你們二位都還算是心地善良之人,所以我倒是比較放心把事情交托給你們。”

“前輩說我們善良我怎麽感覺有點嘲笑的味道呢?”方棋冷聲說道。

“哈哈哈,小友這話說得不錯,修煉一途如果還有善良的話確實是會死得太快,不過如果我提供給二位一套高階功法、一套禦獸秘術和一個極有可能存在極品靈器甚至下品法寶的地點的話不知道二位是否能夠幫助我呢?”

方、淩二人一聽此話心中就是一動,雖然兩人對於此人提出的條件十分心動,但是理智還是戰勝了貪欲,在思量片刻之後方棋還是說道:“抱歉,前輩,雖然您的條件很誘人,但是如此大的利益背後恐怕不是什麽好完成的條件,所以我隻能說聲不好意思了。”

“年輕人,謹慎不是壞事,但是謹慎過頭就是壞事了。”

“或許吧,但是我們實力低微,實在是不敢有稍微的差錯。”

“哈哈,好,不錯不錯。如果說之前我隻有三成把握的話現在的我就有六成把握了。其實我要你做得不是什麽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找到這幾種靈草,我需要讓它幫助我恢複元氣。”

“僅僅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難道我的態度還不夠坦誠嗎?”

“前輩的態度確實坦誠,如果真是隻需要這些靈草的話我們倒是可以一試。”方棋在回複之前先扭頭看了旁邊的淩瀟瀟一眼,見其微微點頭之後說道。

“好,你們是不是近期要去距離此地不算很遠的一處秘境探索?”陌生修士話鋒一轉問道。

“不錯,我們此行進入到天興山脈也是為了未來的秘境試煉,不知道前輩提起此事是?”

“我說我是從秘境之中剛剛出來得你們信嗎?”

陌生修士一句話便讓兩人徹底陷入了無限的震驚之中,因為他們完全想不到麵前的此人竟然會是秘境之中的人物,而且現在五大宗派應該已經派人將秘境入口周邊所有的區域封鎖起來了,他區區一個重傷之人應該是無法通過那樣的重重封鎖得。

“我知道這個事情很難讓你們相信,而且憑借我現在的實力也確實是無法通過那些宗派高手的封鎖,但是我是在他們發現秘境入口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再加上之後的一些變故才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隨後這個陌生修士就大致講了一下他的離奇經曆,讓原本已經是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兩人更是吃驚得比不上嘴巴。

“原來是這樣,獨孤前輩,如此說來你倒也算是個苦命的人。”淩瀟瀟聽著對麵獨孤夢的講解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按照前輩這樣說的話其實這個秘境乃是鏈接兩個大陸的一個渠道,隻不過是現在沒有人發現罷了。”

“對,而且此處秘境一看就是上古時期某個宗派的獨有秘境,整個空間的外圍有著十分強大的禁製保護,要不是禁製無人操縱而且經過很長時間禁製威力已經下降很多的話恐怕現在你我也就不能相遇了。”

“禁製?難道這個禁製還有實力上的限製嗎?”方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情況。

“不錯,小友果然聰慧,一點就通。根據我的感覺外圍的禁製對於超過築基期甚至包含築基期的實力都會有自主反應,而且實力越強反應就越大。不過倒不是說築基期之上的修士就肯定進不去,但是哪位結丹期甚至元嬰期的前輩高手會進入到一個並不確定有任何好處的地方呢?”

聽著獨孤夢的話方、淩二人才突然明白過來,也終於知道為什麽此次試煉的實力上限隻有煉氣期。

“多謝前輩告知我們如此情況,不知道前輩接下來準備怎麽辦?”方棋問道。

“地方也告訴你們了,我大概也就能夠堅持不足兩年的時間吧,所以隻要你們在兩年之內能夠回來的話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地點嘛我會找一個周邊不太大的城池,在裏麵慢慢等待你們。”獨孤夢思量片刻之後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前輩在兩年之後前去蘭心城城西的新城酒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會在那裏等候前輩。”淩瀟瀟搶先說道。

方棋對此並無異議,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對麵的獨孤夢也是表示了讚同。

之後兩人便和獨孤夢手中接過了一枚巴掌大的玉筒,將裏麵的內容大致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之後也給了他一份周邊地區的地圖,隨後三人便在此地分道揚鑣。

看著逐漸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的獨孤夢的背影,方、淩二人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沉吟之色。

“不知道師弟認為是否可以相信他?”

“相信與否其實並不重要,重要得是你我如果確實能夠進入秘境的話就先去看看那個地方到底有個什麽寶物。另外他提到的一些靈草其實你我根本收集不到,我感覺或許在秘境內部說不定還有機會。”方棋思量片刻之後說道。

“好,既然師弟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我就放心了。”淩瀟瀟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刷”的一聲閃過,方棋的身體被重重擊飛之後淩瀟瀟的攻擊也是應聲來到了對麵那團淡藍色的身影之上。

但是淩瀟瀟的長棍明顯沒有對對麵那個身影造成什麽嚴重的傷害,因為那道身影在硬抗了淩瀟瀟一擊之後仍舊還有餘力翻過身來甩出了一道湛藍色的水箭,讓原本還想要繼續攻擊的她被迫落在地上防守起來。

此刻方棋也是重新站了起來,不過他嘴角不停淌下的鮮血已經充分說明他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但是一旁的淩瀟瀟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她的靈猿已經被那道藍色身影給打成了重傷,所以根本無法出戰。

而嗜血蜂也對那道藍色身影無計可施。

然而更加讓兩人無法接受得是打了這麽長的時間兩人竟然連對方的樣子都沒有看到,隻是看到一層淡藍色的煙幕在其身體周邊來回激**,根本無法見到其真實模樣。

不過兩人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靈獸決定是靈猿一類的靈獸,因為其和人族修士一樣的動作模式即便是有煙霧遮掩也是無法逃過兩人的眼睛得。

“撤!”

方棋大吼一聲之後身體也是在一瞬間就閃耀起了紅藍兩色的光芒,隨後他雙手掐訣,三道暗黃色的光影就在其身體周邊一晃而過。

“吼!”

一聲怒吼在之後驟然響起,然後其已經奔到淩瀟瀟不遠處的身形竟然在此刻驟然停在了原地,甚至還有當場跪坐在地的趨勢。

見到如此情況淩瀟瀟也是沒有貿然追擊,而是聽從方棋的指揮快步離開了那道藍色身影的攻擊範圍,來到了方棋的身邊。

“先走!回宗門匯合!”方棋抬手扔給淩瀟瀟一個木盒之後就讓其先一步離開,因為他知道此刻己方兩人想要全部脫身已經不太可能,所以隻能是自己留下來殿後。

此地距離狂獸宗也僅僅有三日的路程,而且距離試煉結束也不過四天,所以如果兩人都被牽製在這裏的話恐怕這一個月的辛苦也就不複存在了。

淩瀟瀟聽著方棋果決的話語內心之中湧起一陣感動,但是在接住木盒之後就果斷離開了此處。

恰在此時,原本已經消失在空氣之中的三道暗黃色光影再次出現,隨後就直接奔著藍色身影的腦袋而去。

“叮叮叮”連續三道脆響,三道暗黃色光影雖然並未成功破開藍色身影的防禦但是強大的力道還是使得其身形不自覺地退後了後既不,同時原本行雲流水的攻擊也因此停下。

“吼!”

藍色身影再次怒吼一聲,隨後其身形就以一種超乎方棋想象的速度衝著他狂奔了過來。方棋見狀知道其正麵肯定無法扛過對方,所以便施展斂月隨風步和對方打起了遊擊戰。

而且在來回躲閃的過程之中他還不斷操縱在空中飛舞得三根從神秘骸骨處得到的黃木針對對手進行騷擾,使得其空有無窮力道卻始終無法攻擊到方棋身上,而且還得隨時防備黃木針的襲擊。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暴怒的藍色身影終於是停止了追逐方棋的腳步,不過剛剛停下的它並不是徹底放棄了攻擊,而是雙拳高高舉過頭頂,隨後“轟”的一下砸到了地上。

剛開始的時候方棋還以為它的行為隻是怒氣的發泄,但是在拳頭接觸到地麵的那一瞬間一道寬有半尺的裂縫驟然出現,而且這道裂縫還是直接奔著自己而來。

與此同時,一股神奇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使得其一下子竟然無法施展斂月隨風步。

“魂盾!”

一麵灰色的盾牌出現在了他的腳下,雖然替他擋下了絕大部分的碎石和攻擊力道,但是剩餘部分的威力還是讓他的身體再次被擊飛了出去,同時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

但是對麵的身影也絕對不好過,因為此刻它身體外圍不斷翻湧的煙幕也是變淡了很多,露出了裏麵精壯高大的身軀。

“竟然是狼人!”

方棋看著遠處的高大身軀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苦澀,因為他沒有想到在即將回到宗門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一階靈獸之中最為難纏的狼人。

狼人是狼族**人族之後誕生的混血物種,其雖然能夠和人族一樣直立行走,但是天賦能力卻完美繼承了所有狼族的特色,甚至在人族的調和之下狼人的修煉天賦要遠遠高於普通的狼族。

此外狼人的身體比絕大部分靈器都要強硬幾分,一般的攻擊甚至連其肉身都無法攻破,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嗜血蜂無法將其擊敗的最大原因。

黃木針趁著這個時候嚐試攻擊了兩次,但是即便到了此刻黃木針也無法攻破狼人肉身的防禦。

一時間,原本還有些信心的方棋竟然變得有些絕望起來。

“驚神刺!”

方棋再一次施展驚神刺,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是狼人此時似乎已經有了防備,所以其龐大的身軀並沒有再一次如同之前一般半跪坐在地上,而是緩步朝著方棋走來。

“拚了!”

方棋低喝一聲之後雙目一下子變成了深灰色,隨後其頭頂之上竟然升起了一片黑灰色的雲朵,隨後這團雲朵快速蠕動,在不到兩個呼吸的呼吸之內竟然凝聚成了一柄巨大的灰色巨斧。

“破神斧,破天斬!”

灰色巨斧從天而降,伴隨著方棋悄然滑倒的身體一道灰色月牙細線突兀出現朝著狼人緩緩飛去。

狼人見狀並未在意,因為它從那道灰色月牙細線之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所以便依舊朝著方棋走去。

但是等那條細線觸碰到它的身體之後一陣微風掠過,隨後其身形就如同雕塑一般在那裏被徹底定住。之後沒有過了幾個呼吸之後其原本高大的身形便立馬傾倒在地,再也沒有任何聲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