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條件
葉清風沒想到這家夥這麽沒素質，築基期高手奮力一擊，他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幸好赤麵神君及時出手，用一根赤紅色的木棍擋下來。
兩件法器狠狠撞在一起，發出巨響。
葉清風就站在旁邊，被卷起來的氣浪吹飛十幾米遠。
萬虎癡冷哼一聲，大殿裏立刻湧進十餘名築基期長老，齊齊將肖魚圍住。
“等等！”肖魚就算心高氣傲，麵對這種情況也不得不示弱道：“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口出狂言，我的碧血丹雖然隻是二品靈丹，在渤海郡也救活不少人，這總不會是假的吧。總不能他說吃死人就真的會死，你聽他怎麽說。”
葉清風拍了拍身上的灰，笑著道：“碧血丹是可以補充精血，這一點沒錯。但碧血丹的丹方中有一味附地子，那是一種罕見的二品靈藥。藥力可用來疏導血脈流通，若在平時自然是好東西。但此時掌門夫人已經難產，渾身精血膨脹，這時附地子非但不是靈藥，反而是閻羅王的追魂帖。不但不會疏導，反而會加重傷勢，直接能大血崩。”
肖魚大驚失色，指著葉清風哆哆嗦嗦道：“你怎知碧血丹的方子？我肖家十七代單傳此藥方，迄今已有千年。你怎會得知？”
“區區碧血丹而已。”葉清風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就算知道，又有什麽奇怪的。許你們肖家研究，就不許我師父研究出來啦？”
赤麵神君聞言全身舒爽無比，他和肖魚是老對手了，平時總被他打壓，此時也不管葉清風是何來曆，連忙點頭應和道：“就是就是，碧血丹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子早就研究透了，隻是懶得去煉製而已。”
肖魚驚恐的看著二人，一言不發。
萬虎癡若有所思的看著葉清風，又看了看赤麵神君。他自然明白肖魚不可能謀害自己，區區一個散人，還沒有這個膽子。
但看肖魚的樣子，碧血丹內還真的含有附地子，吃下去絕對要壞事。雖然肖魚並不知情，但這個錯誤卻險些造成一屍兩命。這個仇，萬虎癡牢牢記住。
不過這個赤麵神君居然能知道碧血丹的藥方，修為必定不凡，說不定真可治好自己的夫人。
其他煉丹師也都驚異的看著赤麵神君。能研製出一個丹方，這份修為簡直可以用天賦驚人來形容。這已經遠遠超過渤海郡煉丹師的平均實力。
葉清風又指著另外一個煉丹師道：“你的混元丹也有問題……”
他話沒說完，那個煉丹師立刻跳起來道：“有什麽問題？”
“倒是吃不死人。”葉清風記得清清楚楚，這家夥下手最狠，把自己那幾顆最上等的靈藥全部拿走。他先用一句話把這個煉丹師撫平，然後緩緩道：“隻是會生不如死。”
“嘩啦！”一聲巨響，萬虎癡一把捏碎手中的玉杯。十餘個築基期長老立刻圍上去。
那個煉丹師左右看了看，戰戰兢兢道：“你說話要有根據，我的混元丹從沒吃死過人。怎麽可能會生不如死。”
葉清風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下發型，直到那個煉丹師渾身都被冷汗浸濕，才慢條斯理道：“混元丹的丹方裏一共有二十一種靈藥……”
他這話一說，那個煉丹師立刻啊了一聲。看著葉清風就像是看見鬼一樣。
“……其中有三味輔藥分別是龍膽果，黑金蟻，無根弱水。這三味藥若在平時倒也沒大礙，但掌門夫人現在是孕婦，體內就含有兩股靈氣，就讓藥物有了另外一種變化。黑金蟻對胎兒大腦損傷非常大，龍膽果加上無根弱水在遭遇兩股靈氣會產生一種更可怕的變化，你知道是什麽嗎？”
“是，是什麽？”那個可憐的煉丹師已經徹底被葉清風牽著鼻子走。就算他有著築基期的修為，此刻也隻是一個剛入門的煉丹師而已。
周圍所有煉丹師紛紛開動腦筋，有一個立刻大叫道：“這個我似乎聽師門長輩說過，龍膽果加上無根弱水，如果遭遇兩股靈氣就會演變成毒龍果。不過這種情況太少，那個長輩也是聽一個煉丹大師所說。”
這次沒等萬虎癡發怒，那個煉丹師自己就暈死過去。
這裏誰都知道毒龍果是何等毒物。別說是嬰兒和孕婦，就算是築基期高手吃了它也會立刻全身感染上劇毒，內髒開始慢慢腐爛，真元也被腐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庸醫害人啊！”葉清風搖了搖頭，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地上癱軟的煉丹師。麵露不屑道：“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就你這幾把刷子也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他這話在場每一個人聽不懂，不過蘊含的意思卻都大致明白。
赤麵神君這時心中也開始暗暗打鼓，這些靈藥知識他聞所未聞。他自知自己的水平和肖魚其實也差不多。先是暗暗感慨，幸好沒搶著把自己的丹藥說出來。隨即又驚訝的看著葉清風，思索著這麽厲害的煉藥童子到底師從何人。
不過麵子上，赤麵神君還是裝作一副坦然的神色。他這個人，最重看的就是麵子，寧願死都不願丟麵子。
幾句話就擺平兩個築基期高手，葉清風也有些渴了，正準備找杯靈茶潤潤喉嚨。忽聽得肖魚聲嘶力竭道：“你也就是嘴皮子功夫，若真有本領，當我麵把碧血丹煉出來。我就服了你。”
“煉製碧血丹！”葉清風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
“哈哈哈哈！”肖魚蒼白著臉，露出猙獰的笑容道：“傻了吧！不知道從哪裏看到一些東西就敢在這裏裝煉丹大師。就算你嘴皮子磨破又怎樣？你能煉出碧血丹？你能治好掌門夫人的病？”
“肖魚前輩，我看你是誤會了。”葉清風露出很誠懇的神色道：“我是怕當眾煉製碧血丹，被眾位前輩看到……您的家傳丹方不就公諸於世了嗎？”
“這！”肖魚陡然一愣，臉上閃過一陣猶豫，隨即堅定道：“我就不信你能煉製出碧血丹。”
“那我要是煉製出碧血丹又如何呢？”葉清風用一種很天真的語氣問道。
肖魚呼吸急促，毫不猶豫道：“你若是煉出碧血丹，我就給你做燒火童子又如何？但你若是煉製不出來，哼哼。今天必要把你碎屍萬段！”
葉清風笑了笑，轉身對赤麵神君道：“師傅，您不是缺了個燒火童子嗎？你看他行不行？要是不行，我再另外去找。”
“行，行！”赤麵神君連聲應道，隨即又小聲道：“你到底是誰……算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如果真不行，我必保你安全離開這裏。”
萬虎癡倒也沒有反對，他心中也有盤算。這群煉丹師看樣子都沒有解決辦法。
倒是這個少年似乎有些名堂，且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煉製出肖家特有的碧血丹。如果不能，也就罷了。如果能，那就說明他真有一身驚天動地的煉丹修為。紫兒的病，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其他煉丹師也都齊齊圍上來，他們驚訝的看著葉清風，然後都恭恭敬敬和赤麵神君施禮。態度那個尊敬，讓赤麵神君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既然這樣，那我就當眾煉製一路碧血丹又如何。區區二品靈丹而已。”葉清風笑著摸了摸鼻子，隨即大喝道：“煉丹爐何在？”
萬虎癡微微點頭，下麵的萬獸山莊弟子立刻抬上一個巨大的煉丹爐。
“這個煉丹爐出自煉器宗，上品符器。”萬獸山莊的弟子飛快往爐子裏塞進九塊下品靈石道：“用這些靈石，可以自己煉化出二品靈火，能省下煉丹師大量真元。”
葉清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煉丹爐才是出自行家手筆，標準的分為八卦靈陣。乾、坤、巽、兌、艮、震、離、坎。八門分的清清楚楚。煉丹的時候這八門各有所用，和苦兒煉製的那個尿壺完全不一樣。
“那我就開始念出所需靈藥了。”葉清風看著肖魚，嘴裏飛快的念著靈藥。他每念出一種，肖魚的臉上就黯淡一分，當念到第六味藥的時候，肖魚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
他無力的垂下頭，哀求道：“我錯了，我錯了。請不要再念下去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立刻渾身巨震。尤其是那些煉丹師，飛快將這些靈藥記錄下來。
萬虎癡盯著葉清風，雙目中精光乍現。
葉清風倒也不想就此讓碧血丹的丹方公諸於世，那對他也沒什麽好處。他附耳對肖魚說了幾個靈藥，肖魚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許久才嘶聲道：“采藥童子何在，速速把藥簍交給這位煉丹大師。”
兩個練氣期十層的青年恭恭敬敬走上來，把背後的藥簍遞交上來。他們看著葉清風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
其餘煉丹師們立刻露出沮喪的表情，不過他們打起精神，準備看這個少年如何煉製靈丹。
葉清風豈會讓這些家夥得逞，他深吸一口氣，將兩個巨大的藥簍倒在地上。
然後飛快的用雙手在裏麵挑選出靈藥，指尖幻化出各種複雜的符印，讓人眼花繚亂。一團弱小卻靈氣逼人的紅色靈火在掌中不斷灼燒。那些靈藥在手上就完成第一步，提純。當他將半成品靈藥放進丹爐內的時候，掌中靈火猛地爆發出耀眼光芒，和爐中靈火溶為一體。
一股清純的藥香立刻飄散而出，瞬間又被煉丹爐全部吸收進去。
“千手采藥訣！他居然用的是千手采藥訣！”
“掌中靈火，這是我師祖才會的技巧啊。天哪，這個少年怎麽會用這種高級技巧。在掌中就完成半成品煉製。提煉出來的靈藥更精純，藥效更好。”
“丹火合一！最後那一下是不是是丹火合一？”
一群桀驁不馴的煉藥師全都失態的圍了上去，就連赤麵神君也張大嘴巴貪婪的看著葉清風的一舉一動。
萬虎癡渾身微微顫抖，目光中隱約有淚水閃爍。
紫兒有救了，紫兒肯定有救了！
他雖然不明白這個少年這些手法意味著什麽，但看到這些在三品門派都囂張的煉丹師紛紛失態，就能明白其中實力。
有九塊下品靈石作為燃料，葉清風省下不少真氣。布置好靈藥之後就任憑煉丹爐自己去煉藥，自己在一旁盤膝而坐。
一個築基期十二層的煉丹師殺出重圍，接替葉清風看護爐火。
原本是燒火童子的活兒，這個煉丹師絲毫不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能進距離看到這麽多傳說中的煉丹手法，對於一個煉丹師而言，簡直就是夢想。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葉清風站起身。
一眾煉丹師紛紛讓開道路。
葉清風這次讓他們失望了，他沒有再用任何技巧，隻是老老實實的打開煉丹爐，從裏麵取出靈丹。
一直在旁邊的肖魚忽然一躍而起，抓住葉清風的肩膀大聲道：“多少顆，多少顆？”
“七十二顆。”葉清風將丹藥裝進兩個瓶子，將其中一瓶遞給肖魚道：“前輩，剛才多有得罪，這瓶藥借花獻佛，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子一般見識。”
碧血丹葉清風正好有用，不過隻是補充精血，十幾顆綽綽有餘了。用了肖魚的藥，又把他打擊這麽狠，這時候就需要給個甜棗，給對方個台階下。不然被一個築基期高手惦記著，以後走夜路都害怕。
“七十二顆！”肖魚一下子呆了。
“七十二顆！”所有煉丹師都呆住了。
煉製出一爐丹藥，最完美的狀況也隻有三十六顆，隻是天罡之數。普通煉丹師成藥超過二十顆就已經歡喜不已。
七十二顆！
這是什麽概念？
傳說中的地煞之數。
這一爐就相當於普通煉丹師三爐之數，甚至還要多。同樣的靈藥，煉製出如此多的靈丹。這簡直就是搶錢啊！
肖魚手握玉瓶，渾身顫抖不已，許久才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我自負平生煉丹之術渤海第一，沒想到一直是井底之蛙。連這樣一個孩子都能練出如此靈丹，我還有什麽可得意的？”
說話間，肖魚失魂落魄的離開這裏。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居然被門檻絆倒。這個築基期高手絲毫不覺，爬起來繼續狂笑，隨即又長歎……
葉清風也暗自唏噓不已。
身後赤麵神君卻小聲道：“這老賊好算計，就這樣離開了。老子的燒火童子還得自己去找。”
聽見這話，葉清風立刻僵硬了。他尋思半天，這倒也是啊。這些煉丹師都是活了一兩百歲的老家夥，出身小門派甚至是散人。在這方麵的小心思，葉清風還真捉摸不透。
不管肖魚如何離開，在場的煉丹師們再也不敢多說。一致盯著葉清風，就像一群餓狼看著一盤香氣噴噴的紅燒肉。
萬虎癡忽然大笑著離開座位，雙手用力拍掌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這位少俠如何稱呼？”
他也懶得去問赤麵神君了，這會誰都看出來，赤麵神君自己都嚇呆了。憑他的實力，給這個少年提鞋都不配，絕無可能是他的師傅。
葉清風猶豫了下，他心知自己今天風頭出的太盛。上一世，背後有個八品世家撐腰，自然不用怕。這一世，隻是個一品門派掌門，自身修為區區練氣期六層。若被人得知如此技藝，以後肯定要用鐵鏈子把自己鎖在煉丹爐旁，拿皮鞭抽著自己煉丹。
再說……蕾兒懷裏還有偷來的五個四品仙獸呢！
一念至此，葉清風幹咳幾聲，呐呐道：“原本做好事是不能留名的，不過既然萬掌門你問到了。我也不必隱瞞，我叫做雷鋒！”
“雷鋒！”萬虎癡念叨幾遍，大聲讚道：“好，好名字。雷霆萬鈞，卓絕之峰。少俠不但靈丹煉製的好，人也長得帥氣，就連名字都這麽有內涵，好，很好！”
葉清風麵部差點**，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還好，還好。”
萬虎癡哈哈一笑，上前親熱的摟住葉清風道：“英雄出少年，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不知雷少俠師出何門？這等驚天技藝，想必渤海郡這一灘潛水養不出如此蛟龍吧？”
一群煉丹師立刻豎起耳朵。
葉清風隻是嘿嘿傻笑，並不接話。
萬虎癡這才發現這個少年居然油水不進，他情急之下也隻能說實話了：“雷少俠，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對您有所怠慢。還請不要怪罪，在下妻子已經命懸一線，求你救救她吧。”
“是啊是啊。”那些煉丹師也擠上來道：“正好再煉出一爐丹藥，也讓我等見識見識。”
葉清風借此機會連忙道：“說起來，還要請萬掌門諒解則個。在下昨天在此采藥，無意間遇到一頭四尾靈狐……”
他有意避開天字一號房的經曆不說，怕被人發現自己偷了五隻四品仙獸。不過對那個黃臉修真者倒是絲毫不客氣。說的讓萬虎癡連連拍腿，大叫慚愧。沒等說完就下令將其人押上來。
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頓狠揍，打的那家夥麵目全非。葉清風這才上前扶起那廝，心痛道：“這可如何是好，巡峰兄也是為了護衛山莊，隻是性格偏執了些，打成這樣實非我所願啊。”
黃臉修真者倒吸一口涼氣，別人還沒聽出來，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感情我都被這樣了，你還不滿意？他又驚又荒，直接暈死過去。
萬虎癡一揮手，直接就有幾個人將其拖下去，一條鮮紅色血印子一直滑到門口。
四尾靈狐終於能大方出現，這小家夥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周圍全是築基期高手，它也知道厲害，緊緊貼在葉清風腳邊。
萬虎癡連忙解釋道：“我也是聽說靈狐血能用來煉製出一種靈丹，可以治愈內子那種病。不過既然雷世兄你喜歡，區區四品仙獸，送你又何妨？”
剛剛還是雷少俠，一轉眼就變成了雷世兄，平起平坐了。葉清風自然知道這其中含義，這是有求於自己啊。他嘿嘿一笑，靦腆道：“這如何使得，這可是四品仙獸啊。”
萬虎癡連忙道：“隻要雷世兄喜歡，別說隻是一隻靈狐，就算是五隻，六隻，在下也舍得。”
“那就好，那就好！”葉清風笑的就像是一隻偷了雞的狐狸。
蕾兒連忙把靈狐抱在懷裏，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發光，心中暗道還是師兄厲害。三下兩下就把這些事情全部擺平。以後就算被萬獸山莊發現仙獸被偷，也無話可說。
看見雷世兄滿臉微笑，萬虎癡這才咬牙道：“還請雷世兄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夫人。”
葉清風拿人手軟，也正色道：“這個自然。其實用四尾靈狐血煉製的靈丹未必能治得了夫人的病。靈狐學煉製出來的靈丹嗎，這種情況也隻有那種靈丹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手上肯定有獨活丹的丹方。”
萬虎癡這次真的被震驚了，他瞪大眼睛看著葉清風道：“你如何得知？”
這個獨活丹丹方可是他通過一些父輩高手，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一個隱居多年的煉丹大師手上求來的。
葉清風搖頭道：“獨活丹，隻能保住一人性命。不知萬掌門你要保住誰？”
“這！”萬虎癡痛苦的閉上眼睛，許久才嘶聲道：“我要保住紫兒。”
一群萬獸山莊的長老立刻衝上來道：“掌門萬萬不可，你已經年過三個甲子，才得這一子。此子是萬獸山莊未來的掌門，萬家不能從此斷根，他必須活。”
萬虎癡悲憤的吼道：“不，我不管。我隻要紫兒能活，其他我什麽都不管。”
“掌門！”
“咳咳！”葉清風用力咳嗽幾聲，道：“我也隻是問問，你們別搞得這麽誇張。獨活丹那種慘無人道的丹方早就該被曆史的洪流淘汰了。一般這種情況，我們煉丹師首選的當然是性能更優越的保胎金丹。”
“保胎金丹！”萬虎癡愣住了。
萬獸山莊的築基期長老們也都呆呆的看著彼此：“你聽說過保胎金丹嗎？”
那群豎起耳朵的煉丹師也都麵麵相覷：“保胎金丹是什麽東西？”
葉清風也愣了許久，才恍然明白過來。這種保胎金丹在這個年代還沒有被研製出來，他不禁又幹咳了幾聲道：“保胎金丹是專門用來給修真者保胎所用，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也能把胎兒救回來。這個靈丹的主藥就是犯查內丹……”
他沒說完，赤麵神君終於有了一個展現閱曆的機會，大聲道：“犯查是洪荒神獸，迄今已經所剩無幾。古籍有記載，犯查內丹可以治療難產之病。”
他這一說，萬虎癡立刻激動的握住葉清風道：“既然如此，我立刻派門人去尋找犯查，還請雷世兄在此等候幾天。就算是拚了命，我也要找到犯查。”
“那倒不必了。”葉清風在腰間摸索半天，取出一枚黝黑的內丹道：“這東西我正好有一個。”
“噗通”一陣響，萬獸山莊的所有弟子全都跪倒在地，齊聲道：“求賜丹。”
“這如何使得？”葉清風連忙攙扶起一個須發皆白的長老，頓足道：“救治掌門夫人我必當全力以赴，不過我還有一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