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人給人，要物給物，要錢給錢

看著眼前這位和杜飛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以前隻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老人，饒是杜飛兩世為人，心裏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在杜飛觀察大領導的時候，大領導也在觀察著杜飛，眼神中帶著幾分讚賞，還有一絲絲好奇。

大領導的氣場可不是蓋的！

一開始杜飛還有心思觀察一下大領導，但隨著大領導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杜飛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局促不安，甚至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

正在他尷尬的時候，大領導笑嗬嗬地收回了目光，竟然首先向他伸出了手：“杜飛同誌，你好。”

杜飛哪兒敢怠慢，趕緊和大領導握了握手，恭敬道：“領導好！”

大領導點點頭，卻是先讓一旁的警衛員退出去了，然後才對杜飛說道：“杜飛同誌，我們去裏麵說。”

杜飛跟著大領導，從外麵的那個小型會客廳來到了一間小會議室。

等杜飛在大領導的示意下坐好後，大領導才緩緩開口：“現在沒有外人，我就叫你一聲小杜吧。小杜啊，我先代表國家，向你說聲感謝！如果不是你，我們誰也無法想象一年後會是什麽樣子！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但是我在這裏明確地告訴你，基於我們的調查、求證和慎重判斷，我們相信你所說的話並不是信口開河，我們相信你所說的話是有科學依據的。”

杜飛知道大領導這麽說是為了讓他寬心，畢竟他回到華科院複職的消息現在還屬於嚴格保密狀態，在大部分網民眼裏他還是那個丟人丟到了國外的小醜。

但杜飛還是有點汗顏，因為他說的話還真沒有科學依據！

但是他卻不能否認，隻能點點頭，說道：“感謝國家和領導的信任，我隻是做了一個科學工作者應該做的事情！”

“很好！”大領導顯然對杜飛的態度相當滿意：“不驕不躁，是個幹大事的材料！那你來說說，如果國家讓你來主持這個計劃，你需要什麽支持？”

杜飛有些意外，在他的預估中，他應該是一個“顧問”的角色才對。

畢竟，他隻是一個科研工作者，沒有主持過大型工程，也沒有行政管理的經驗，更加重要的是他的級別太低了！

但是聽大領導這意思，是想讓他來擔綱這個龐大計劃的總負責人？

一時間，杜飛的腦子有點亂。

大領導倒是很有耐性，說道：“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想，不用有壓力，說出你的想法。”

杜飛心知恐怕這就算是現場麵試了。

如果他應對得體，那麽，很可能，他真的會成為這個龐大計劃的總負責人。

這時杜飛反而冷靜了下來，大腦卻開始飛速地運轉。

一直到幾分鍾後，杜飛終於在大領導鼓勵的目光下，語氣慎重地開口了。

“我想，首先我需要輿論支持。”

“輿論？”顯然這個回答，讓大領導都感到有些意外，他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說說看。”

杜飛點點頭，說道：“如果讓我負責整個計劃的話，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保密。您想，如果民眾知道一年後世界會迎來末日，那會造成多大的恐慌？而一旦造成大範圍恐慌，那麽我們的計劃進程勢必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大領導點點頭：“然後呢？”

這三個字很簡單，但卻讓杜飛無比佩服。他知道，大領導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杜飛也沒打算藏著，直接說道：“是的，然後我們需要輿論的配合和引導，真相是無法隱瞞的，所以我們必須選擇合適的時機和手法，將不良影響壓製到最小。

同時盡可能地激發民眾積極性，一旦我們眾誌成城，那麽就沒有任何災難能滅亡我們！”

“說得好！”大領導讚了一聲，滿意地點了點頭：“除了輿論方麵？”

杜飛神色輕鬆了許多：“其他方麵反而簡單了，人才，物資，錢！”

如果隻是杜飛個人，那他說的這三點幾乎都是無法解決的難題，但如果上升到國家高度，那這些還真不是什麽大問題。

大領導微微皺眉：“無限度的？”

杜飛微微一凜，他知道大領導在擔心什麽。

畢竟他剛才提出的條件就等同於“要人給人，要物給物，要錢給錢”，這權力太大了。

一旦權力失去約束，有時候後果是災難級別的。

但杜飛卻知道，這一點他絕不能讓步，於是他毫不退縮地說道：“必須是無限度的！您要知道，我們華科院上交的計劃書上，隻是初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