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當歌劇變成現實（2）

在張可樂那裏喝酒屬實痛快，好久沒有這麽喝過酒了，都是因為窮啊！酒過三巡，我們都有一點醉了。就開始抱怨起來。

最先開始的老馴獸師胡甫秦，他因為意外腿折了，還被徒弟把屬於他的所有都奪去了。我們喊他老胡，老胡喝的實在太多了，拿著酒瓶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臉上通紅。他說：“他奶奶的，早晚有一天，等我腳好了，勞資非把那小孬種，當馬一樣訓。敢搶我的……”

我沒有讓他說下去，把他拉著坐了下來。“你要是還是那個風光的馴獸師，還能和我們在一起喝酒嗎？是吧，可樂。”我向可樂一笑，可樂把酒給老胡滿上。

“嘿，要是以前誰會找你們喝酒。不是我說整個馬戲團誰瞧的上你們啊？以前我腿沒事的時候，誰敢瞧不起老子。現在張可樂走運了，你呢？就憑你那三歲的娃娃都不如的戲，能火？還不如出去找個活幹。瑪德…”

老胡一番話，搞得我們都很尷尬。還好他已經醉的睡死過去了，我和張可樂就又繼續開始喝。喝到了半夜，我也醉了，大醉。張可樂就留我們在這住，等明天再說，反正明天休息。我沒有推脫，因為我真的是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天快亮的時候，我尿急，醒來了。在張可樂租的房子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廁所，就想著去外麵找個地方解決。張可樂為了他妹妹，從來不住宿舍，而馬戲團每次表演的地方其實挺偏僻的，他每次租的房子就很偏僻了。找到片樹林，我正打算解決自身問題，就聽到可樂妹妹呼救的聲音，可樂妹妹平時不是不出門嗎？怎麽會在這裏，我急忙衝了過去。

“老胡，你踏馬在幹什麽？是人嗎？”我真的氣瘋了，老胡在幹什麽，竟然把可樂妹妹帶過來想要侵犯她。我上去一腳踹在老胡身上，老胡和我都沒注意到，可樂妹妹腦袋下麵有一個鐵釘。這一腳下去，老胡身體向前一壓，可樂妹妹叫了一聲，就沒了反應。

我把老胡拉開，去抱住可樂妹妹，一開始我隻是以為她嚇暈了。可當我的襯衫被她頭上的血浸濕後，我才發現異常，看向可樂妹妹的後腦，我慌了。

老胡也慌了，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了，說：“聽我的我們把她弄回去，把她放廚房，然後一把火，把她和張可樂都燒死。”

“放你媽的屁，老子要救護車，要報警，把你抓起來，都是你的錯。”我怒視著老胡。老胡哈哈哈大笑，說：“抓我？她已經死了，你殺的，爺爺我最多被抓緊去一年？還是兩年？瑪德，想唬老子！”老胡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我放開可樂妹妹，爬著抓住了老胡的腿，求他救救我。老胡說：“不想做牢啊？那聽我的吧！乖乖把屍體扛回去，放到廚房，我先去去把張可樂弄死。”

我背著可樂妹妹的屍體，一直說著對不起。不一會到了張可樂租的房子，老胡正在門口抽著煙等我。看到我來了，把煙掐了，對我說：“還好張可樂找這個房子很偏，要不然咱倆都得進去。可惜了啊，這小姑娘，還沒嚐就死了，你說屍體的味道怎麽樣啊！”

老胡的笑讓我很惡心，我背著可樂妹妹的屍體直接進入廚房，然後看著跟來的老胡陰冷地說：“接下來怎麽辦？”

“點火唄，還能怎麽辦。”老胡估計也不想看見我，直接轉身離去。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狗叫，是我昨天撿來的小狗，老胡一腳踹在狗身上，狗狗發出哀鳴，我很心疼。我衝出門，一把抱住狗狗，向老胡說：“你踏馬還沒殺夠嗎？”

狗狗看著我，伸出舌頭，用力掙我的懷抱，猛地舔在我額頭。我腦袋一激靈，艸，我特麽怎麽會忘了我是葉楠！可下一秒，我的記憶又開始消失，花小胖又傳給我一絲靈氣，我急忙在腦袋裏留下一道法術。這道法術會讓失去記憶的我報警，並且坦白一切。

這是我從地書和自身經曆總結出來的，要破除這樣的幻境必須打破常規，我不能讓劇本按照原來那麽走下去。

“我要去報警，不能這樣，不應該這樣。”我拿出手機，被老胡一把攔下，“你瘋了？”

“我不能這樣！我不能這樣！”我嘶吼著，老胡麵露狠色，順手抄起一個東西打在我後腦勺。等我醒來已經身處火海，熊熊大火在我身邊燃起，我撿到的小狗正費力的把我往外拖。不遠處，滿頭是血的張可樂正在抱著他的妹妹痛苦。

“可樂！”我衝著張可樂喊，他抬頭看了看我，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子中好像有一個人。可樂把瓶蓋拿到，瓶中一股純粹的黑煙流出。那種黑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它太純粹了，讓人看一眼就好像要把心神全部放進那黑色之中。

黑色的煙漸漸變成一個八九歲男孩的樣子，可樂跪在它麵前，說道：“第一個願望，讓大火停息。第二個願望，讓我妹妹複活！”。它聽完可樂的話，又變成黑煙鑽進瓶子。大火瞬間消失，房子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可樂妹妹也突然動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看向可樂，幫他擦去眼淚，問道：“哥哥，怎麽啦？怎麽哭了？我怎麽睡在這裏啊！”

可樂摸了摸他的頭，說：“沒事，哥哥喝醉了，把你報到這裏來。你不怪哥哥吧！”。可樂妹妹，刮了一下可樂的鼻梁，說：“又捉弄我！懲罰你，今天我做飯！”

等可樂妹妹回到自己房間，可樂看著我，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告訴可樂真相，說道：“可樂，我對不起你！我早上醒來，去找地方方便，然後看到了老胡。他把小歡帶進樹林，想要侵犯她。我一生氣踹了他一腳，我真的沒看到地上有個鐵釘，小歡頭撞到了鐵釘……”

可樂抽著煙，眼神犀利，說道：“不怪你，你也是為了救小歡，之後呢！”

“之後，我一時頭昏，聽了老胡的話，想把你們一起燒了。但是我反悔了，想報警，然後老胡就把我打暈了。我真的不想害你……”。我知道，我說這話可樂還是會生氣，現在我不期冀他原諒我，隻希望他能夠相信我說的。

“你看到了嗎？”可樂問我。

“什麽？”

“瓶中小人，你聽說過吧！我最近能變得大火，就是因為它。幫我殺了胡甫秦，我給你三個願望。”可樂認真地看著我。

“可樂，我可以幫你在法庭上指證老胡，我也可以為我的錯誤坐牢，但我不可能去殺人！”我憤怒起身。可樂妹妹似乎被我們驚到了，探出身子看向我們。可樂一臉寵溺的看向她，問：“怎麽啦？”

“你們，不許吵架，葉哥哥對我很好！”小歡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樂又看向我，說：“小歡很喜歡你，之前一直念叨很久沒看到你了。昨天聽說你要來，高興了好久。現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其實也沒什麽，我們是自己人。我本來就想用瓶中小人幫你實現願望，可沒想到老胡是那樣的人！”

可樂拿出瓶中小人，再次打開，裏麵的黑霧湧出，化成小男孩。可樂指著我，說：“讓他，葉楠成為世界上最神奇，最偉大同時也是最優秀的木偶師。”

可樂說完，瓶中小人消失。我的眼前突然一黑，好像我整個人都被拉進了那種純粹的黑暗之中，隻是一瞬間，我的腦中就出現了一切關於木偶的知識。甚至還有製作活偶和一些隻有傳說中才存在的木偶師的能力的知識。

當我的眼前恢複光明，可樂遞給我一支煙，對我說：“現在房子變回了原樣，小歡也複活了，也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沒有了胡甫秦的犯罪證據，而且我也不希望小歡回想起這些。所以，希望你能幫我讓胡甫秦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思考了一會，緩緩點頭。然後，我和可樂慢慢走回馬戲團。臨走前，可樂影子中走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東西”，大概可以這樣說。這東西留在房間裏，守護小歡。

“小醜的一點點特殊能力，你作為木偶師，應該也有吧？”我緩緩點頭算是回應可樂。到了馬戲團，還是和以前一樣，休息日在這裏沒幾個人。

我們往老胡宿舍方向走，迎麵走來了雜耍班的人，他看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們雜耍班來了四個新人，裏麵有個也會木偶戲，而且比你強得多！你啊，還是趁早滾蛋吧！”

我們沒有理他，繼續走著，很快到了老胡的宿舍。我的食指射出透明絲線，纏繞一隻飛蟲，控製它飛進了老胡的宿舍裏麵。

“他在幹什麽？”可樂問道。

“睡覺。”

“嗬嗬，殺了人還有心情睡覺！可真是……”可樂氣的說不出話，準確的說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胡甫秦這個人，將三個人丟在火海，竟然還能安穩睡著，這個人稱之為魔鬼都不為過。

正當我們打算進去時，身後傳來了呼喊聲，“快看，那就是張可樂，偶像唉！”我和可樂轉身，發現三個人，一個穿著皮衣的三十歲男人。一個板寸精神小夥，一個一米九幾，絡腮胡子，一看就知道娘娘腔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