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你的床好軟

接著,一名身穿黑色錦衣,腰挎樸刀,足踩登雲靴的男子帶著巡檢司的捕頭衝進屋來。

“給我拿下!”

來人一聲厲喝,兩名捕快立刻上前,雪亮的樸刀橫在了田保財脖子上。

田保財這會兒非常老實,根本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帶走!”

來人一聲令下,田保財被人押了出去,臨過陸允身邊時,停下腳步,得意的笑道:“洗幹淨脖子等著……”

話還沒說完,卻被縣尉重重的敲了一刀柄,“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多廢話。”

從衙門的人一出現,陸允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名縣尉。

此人身形修長,步伐矯健,舉手投足之間都顯露出沉穩與老練。

“我是江都縣尉沈乘風,你們二位協助縣衙捉拿嫌犯有功,本縣尉一定稟明知縣大人,論功行賞。”

沈乘風駐足,行了個江湖中人常用的抱拳禮,帶著人轉身出了房間。

“好帥……”

此時此刻,燕七一臉崇拜的說了一聲。

陸允回頭一看,這家夥正由陸飛攙著,望著沈乘風離去的身影,滿眼都是小星星。

陸允酸溜溜的,“切,什麽眼神,冷冰冰的木頭,有什麽好的。”

待衙門的人都走遠了,紅袖招的老鴇才扭著腰進來。

“哎呦天爺,我的家具啊!”

看著被打壞的東西,老鴇尖叫一聲,那分貝才叫一個高。眾人不約而同的捂上了耳朵。

老鴇一把拽住陸允,“打壞了紅袖招的東西,你可得賠錢。”

陸允一愣,“剛剛沈縣尉不是說了,縣衙會負責理賠嗎?”

老鴇一挺胸,“我不管,就要你賠,否則……”

老鴇看向陸允的眼神充滿了饑渴,手掌也順著胳膊朝陸允的胸膛摸去。

臥槽!

陸允臉都嚇白了,這老鴇子**呐。

陸允強忍住一腳將其踹到爪哇國的衝動,又強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扔下一錠銀子,轉身就往房間外衝。生怕走得慢了,被老鴇當成童子雞進了補。

剛跨出門,迎麵便撞到了一名女子懷裏。

好香啊!

陸允抬頭,紀嫣然正站在麵前。

“陸公子,嫣然有禮了。”

紀嫣然款款有禮,陸允卻還在回味剛剛那銷魂一撞,又看著紀嫣然麵如桃花,不由得有些癡了,連人家說啥都沒聽清楚。

直到被紀嫣然牽著手進入了閨房,陸允才清醒過來。

“紀姑娘你……”

紀嫣然應該也是在睡夢中被驚醒,又得知了陸允就在的消息,這才匆匆趕來。

一頭烏黑的長發批在肩上,內穿粉色抹胸睡裙,披了件淡青色的紗衣,露出了羊脂般的脖頸。

陸允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一腦子的齷齪思想。

難道說因為我上次救了她,她要以身相許嗎?以前看古裝劇,都是這麽演的。

“那日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想……”

話還沒說完,陸允手腳麻溜,蹭的一下,鑽進了紀嫣然的被窩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真香。

紀嫣然原地愣了十秒鍾,這才回過神來,神色有些失望。

“小女子本以為,公子不是俗人,不會在意臍下三寸之樂,原來是我期望過高了……”

上一次陸允做好事不留名,紀嫣然好一陣期待,心想終於遇到了一個不是因為某種目的而接近她的人,所以時時刻刻都在盼望,能再和陸允相遇。

怎料,世間男人皆俗物,一見麵,想的第一件事還是**。

陸允尷尬的要死,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麵不改色心不跳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正色道:“姑娘的床,真是不錯,又軟又舒服,你知道嗎,我的床簡直就不是人睡的,每天早上不是被凍醒,就是被硌醒。”

紀嫣然腦子竟然反應不過來了,是我誤會了?

他鑽進我的床隻是為了試試我的床軟不軟?

紀嫣然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陸允,希望能在他眼神中找到答案。

陸允無辜的大眼睛,清澈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真的是無欲無求。

這樣一來,紀嫣然反而不好意思了,俏臉微微一紅。

陸允反應也是夠快,看著香閨的桌案上擺著古琴,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道:“姑娘剛剛不是想說要撫琴一曲嗎?”

紀嫣然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坐在了桌案前。

平複一下心情,指尖撥動琴弦,優美的琴聲響起,飄揚在寂靜的夜空中。

陸允鬱悶得要死,老子明明就是來喝花酒,泡妹子的,結果先是被燕七攪黃,又遇上了刺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極品,結果硬被拉著聽琴。

聽個屁的琴啊,老子要聽濤,啪啪拍岸好不好!

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狼狽離去。

燕七和陸飛倒是神清氣爽。

這倆貨還揶揄陸允,“怎麽樣,昨天晚上爽了吧!”

燕七癟嘴道:“人家嫣然姑娘,傾國傾城的才女,看得上他?”

陸允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就知道人家看不上我,告訴你,我倆好著呢,都鑽一個被窩了。”

說著,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的意猶未盡。

“香、真是香死個人嘞!”

“誰知道是不是某人硬要蹭人家姑娘的床?”燕七就像是親眼看見的一樣,瞎蒙了一句。

陸允立刻就炸了,“燕七,你就不能盼著我好?”說著要動手。

陸飛趕緊一把拉住,“哥、哥,有話好說——你打不過他。”

“我……”陸允頓時沒了脾氣。

找了個地方吃了早飯,陸允開始琢磨耕牛和種辣椒的事情。

反正這裏離市場也不遠,不如去轉轉,碰碰運氣。

還別說,今天陸允的運氣爆棚,竟然在市場看見了許多耕牛。

這倒是令陸允大惑不解,就算春耕已過,也還有秋耕,來年也有春耕,賣了牛,明年不種地了。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些牛都生病了,這些農戶是想趕著牛還沒死之前賣掉。

看著欲哭無淚的農戶,還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耕牛,陸允也覺得悲哀。

做為耕地的第一大勞動力,有牛就意味著能種好地,能有一日兩餐。

仔細的在市場走了一趟,足有百頭之多,而且這些耕牛的病都有幾個共同點。

母牛、

**處長瘡,而且已經發膿,看起來很是惡心。

陸允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牛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