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百兩?

“文章以學為主,勸學為題,更是畫龍點睛之筆,縱觀王朝內,能夠寫出如此文章之人,無一不是學富五車的大學士。”

陸陽態度謙卑恭敬,對勸學極為尊崇。

學富五車的大學士?

夏明仁不由一陣苦笑,無奈的說:“陸陽,你實在是太高看大學士了,便是我等大學士亦是無法做出如此文章。”

這番話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濤。

大學士已經是王朝頂尖的文學大家,那超脫大學士又應該是何等稱謂。

春香眸子中充斥著激動,少爺實在是太厲害了。

要是夫人和老爺知道,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麽樣子。

而趙學和趙淵兩人,腦海中隻有兩個字,聖賢。

大學士之上,恐怕隻有聖賢兩字足以稱謂了。

可在看看蘇安的年齡,無非不過二十歲罷了,這怎麽可能,就算是天賦秉異也不可能在二十歲的年級能夠成為聖賢吧。

蘇安反倒是不在意,左顧右盼看著池塘中的荷花和荷葉。

一抹微風吹來,緩緩拍打在蘇安的臉上,說不出的愜意和享受。

“夏師,話說你你這次請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現在他從夏明仁的身上隻看到了恭敬,或許這小老頭不是小心眼,應該是有什麽事情。

夏明仁才拍了拍腦袋:“本來請蘇小友來討論一番霓裳羽衣舞曲的,沒想到蘇小友一鳴驚人,居然做出了如此驚天動地之作。”

蘇安喪著臉,自己還以為什麽事情呢,沒想到就是為了這點小事情。

還怪自己擔心了一陣子,不行一定要讓這個小老頭給點精神補償費再說。

見蘇安沒說話,夏明仁忽然眼睛一轉,咧嘴一笑:“蘇小友,能夠將勸學一篇,刻在學府內,以激勵學子發憤圖強,保持本心。”

哦?

要勸學的使用權?

蘇安瞬間來了精神,雖然勸學來自於華夏先賢,可在這裏卻沒人認識。

按照地球的知識產權來說,自己擁有勸學的版權,想用至少得交點使用費吧。

嘿嘿嘿,前幾天買下紡織作坊可花了不少錢,現在銀子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夏師,那就對不起了。

蘇安徐徐點頭,不過搓了搓手指:“夏師啊,你知道人是要吃飯的,今日作勸學,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精力。”

眾人的臉色一黑,尤其是春香不禁捂住的臉。

能夠將文章留在明仁學府中,絕對是鳳仙郡讀書人花錢都求不來的。

自己少爺居然還想要準備朝夏明仁大學士要錢。

陸陽卻是眸子閃亮,麵對蘇安,越發的佩服起來,其他讀書人,一幅視錢財如糞土的樣子。

但是實際上一個個比誰都要愛錢,而蘇師卻是真性情,完全沒有其他讀書人的虛偽。

可能這就是返璞歸真吧。

咳咳咳!

夏明仁同樣猝不及防,尷尬的咳嗽幾聲:“那蘇小友,覺得這個價錢怎麽樣才合適呢?”

蘇安思考許久之後,對方也是為了學子,少收一點吧,就收個五十兩吧。

在異界之中,五十兩已經不少了,很多時候十兩銀子,足夠讓普通家庭生活一年了。

隨後蘇安伸出了五根手指,意思就是五十兩。

陸陽徐徐說道:“蘇師的意思是五百兩,夏師我覺得五百兩這個價格完全合理。”

嗯???

“哎!蘇小友的這個價格的確十分公道。”

夏明仁看了陸陽一眼,不由點了點頭。

趙學和趙淵麵無表情,現在鳳仙郡請他們出手一次,至少也是一百兩。

春香的小嘴大張,吃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老爺月俸不過才五十兩罷了,而少爺居然一次就掙了五百兩。

蘇安同樣傻眼了,明仁學府隻是一個學府罷了,五百兩居然還非常的輕鬆。

究竟是自己太窮,還是對麵完全富得流油。

接下來的時間,幾人無非就是談論一些文學方麵的事情。

夏明仁幾人越發對蘇安崇敬,雖然對方年齡小,可談吐極為不凡,金句頻出。

一番交談之後,讓幾人收獲頗豐。

“天色不早了,我也準備告辭了。”

蘇安起身行禮,準備離開。

夏明仁同樣起身回禮:“蘇小友不必客氣,日後用得上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五百兩我會派人送到府上的。”

“那便多謝了。”

蘇安隨即告辭,時間緊迫,新型的紡織機,他還要去研究。

前世他隻是在博物館看過,了解其中大概的原理,有些問題還要等研究的時候,才能發現。

……

蘇府!

等兩人回到蘇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燈火通明的蘇府,兩側家丁拱衛,牌匾上寫著蘇府兩字,出自行家之手。

“見過少爺!”

一眾家丁見到蘇安,紛紛行禮。

蘇安點了點頭,自顧自帶著春香,進入到蘇府之中。

“混蛋小子,你今天又到哪裏玩去了,一天不認真讀書考取功名,想氣死娘嗎?”

一道聲音猛地傳入兩人的耳朵中。

蘇安臉色隨之一變,很快便看見一位美婦人,手持著一根紅色的長棍走了過來。

美婦人俏臉冰冷,不過眸子中卻是溺愛之色。

沒錯,他便是蘇安的母親,曾經大名鼎鼎的紅娘子蘇雲氏。

蘇安尷尬的咳嗽幾聲:“娘!我沒有去玩,你相信我,真的。”

他嚐過便宜老娘的棍法,就是穿越過來沒幾天的時候。

慈母手中棍,

遊子身上擊。

招招下死手,

棍棍帶暴擊。

不過,蘇安同樣清楚,他穿越後第一眼看見的人,便是自己眼前的娘。

為了自己哭紅了眼,更是放出話,若是自己死了,會讓何瀚陽一家所有人為自己償命。

春香同樣被蘇雲氏嚇了一跳,連忙跳出來說:“夫人,今天的少爺真的沒有玩。”

沒有玩?

蘇雲氏冷冽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徐徐念道:“我昔元和侍憲皇,曾陪內宴宴昭陽……”

越念蘇安的冷汗就流的越多:“娘,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去做生意的。”

“解釋可以!那你先吃我一記紅花棍!”

蘇雲氏暴喝一聲,這個兒子不聽勸叫,被打成那樣,還不思進取。

沒想到,今天還去天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