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襲

“齊全齊全,相當齊全!”

皇上都親自下場為秦臻撐腰,李大人哪裏還敢叫囂,跪在地上幾乎把頭埋進土裏,“駙馬爺,是小人查案不力,您大人有大量……”

“李大人快快請起。”秦臻伸手把李大人扶起來,一副好商量的模樣。

“李大人秉公執法,為民造福,幸苦幸苦。李掌櫃!”秦臻朝櫃台後喊了一聲,“給各位官爺一人捎一壺好酒。”

李掌櫃領命,迅速帶著夥計給李大人等人分酒。

等李大人撤回去的時候,大劉酒莊門口已經圍了一群看熱鬧的。個個都以為秦臻會被押解出來,可沒想到出來的官差個個提著一壺酒!

難道大劉酒莊的名聲連官府都認可了?

這再次激起了一股購買熱潮。

秦臻站在櫃台後麵望著絡繹不斷的顧客,臉上笑容顯現。

“三弟你可真神了!某佩服!”

本以為是死局,卻硬生生地被秦臻拉回正途。

秦臻玩味搖頭,“二哥,你回家好好睡上一覺,今晚還有好戲看呢!”

自己在前麵這麽鬧騰了,他就不信後麵那個人還坐得住。

靈王府。

“哐啷”“哐啷”的打砸聲就沒停過。

正廳內一片狼藉,仆人侍衛跪了一地。

“飯桶,一群飯桶!”

靈王氣的兩眼通紅。

好你個秦臻,拿皇上當你的靠山!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這座山上囂張到幾時!”

是夜,月色昏暗。

十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穿梭在樹林之中,最後停在一座院子前。

“屬下已打探清楚,這個院子就是他們釀酒的地方!”

“很好!一會兒衝進去見什麽燒什麽,誰膽敢阻攔就殺了誰!”

“是!”

話音落下,黑衣人三三兩兩翻牆而上,剛要動手,一聲響鑼響徹夜空。

秦臻領著張翼和十幾名高舉火把的壯漢,照的院子周圍明如白晝。

看到牆上的一排“梁上君子”,張翼興奮道:“某家三弟料事如神,就知道你們這幫兔崽子不會善罷甘休,早就叫某帶人在這裏等!果然,你們這群小賊,受死吧!”

張翼剛要行事,被秦臻一把攔住。

他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撚開半扇送到領頭的黑衣人麵前。

“你們也是受雇於人,我不為難你們。這裏有五千兩,你們拿了,各自逃命去。”

“三弟,你何苦便宜他們!”張翼不解,欲衝破束縛砍了對麵。

秦臻抬手擋下他,厲聲道:“諸位與我無冤無仇,何必各自為難……”

話音未落,一個黑衣人突然衝出來,目標明確,隻想一刀剁下秦臻的人頭。

張翼眼疾手快,手中長槍向上一挑,與黑衣人的大刀碰在了一起。

兵器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黑衣人被震得連連後退。

張翼哈哈大笑:“憑你個小賊也想在某眼前殺人放火?”

領頭的黑衣人眼看對方有備而來,立刻指揮手下動手。

一時廝殺不斷,整個院子彌漫股子血腥味。

秦臻冷眼站在原地,黑衣人首領趁著間隙,直奔他而來。

滿京城都知道,這位駙馬爺智力超群,但武功卻是一點兒都不會!

秦臻堪堪躲過對方的致命一擊,急忙大喊:“二哥,攔住他!”

可張翼正被幾個黑衣人纏住,一時脫身無望。

秦臻笨拙閃身,對方的長劍刺破他外衣,向上揮砍,直擊秦臻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張翼一隻飛鏢直奔首領喉間。

“叮——”

那枚小小飛鏢竟直接把首領擊退半米。

緊接著張翼也擺脫了纏鬥,手持長槍與他糾纏在一起。

兩人一時間打得有些難舍難分,不禁激起了張翼心中的鬥誌。

來京城這麽久,遇上的對手大都是花把式不堪一擊,像今天這樣能夠殺個痛快,實在是可遇不可求。

張翼抖擻精神與領頭人鏖戰,而其他的黑衣人也漸漸不敵一眾壯漢。

秦臻躲在隱蔽處靜觀戰局,見自己帶來的人占上風,十分滿意。

這群壯漢是他特意找劉輝要來的,都是在京城閑散的高手。雖比不上張翼,卻也都能拚上一拚!

黑衣人首領聽到戰場上的兵器撞擊聲越來越小,用餘光掃了一眼四周,臉色大寒,他的手下幾乎被屠盡了。

見他走神,張翼擰動長槍刺向他胸口,首領抬大刀格擋一把將長槍磕出去。

然而這是一記虛招,張翼忽然調轉槍頭,掃向了他的小腿。

黑衣人吃了一驚,慌忙一個躍身向後躲去。

可就在他落地瞬間,張翼長槍直紮他心口。

首領狼狽躲避,卻被張翼趁機抓住他的麵罩。

首領一個回身,麵罩滾落,遠處的秦臻借著火光,看清了此人的真麵目,頓時一驚,怎麽會是他!

而不認識此人的張翼,左手已彎曲成爪,眼看就要取他性命。

“二哥!住手!”

“三弟,為何攔某?某這一槍下去,捅他一個透明窟窿,了結了這個賊頭,將這群跳梁小醜一網打盡了,看誰還敢動我們的酒廠!”

秦臻搖了搖頭,“二哥,你實在是太衝動了,你這樣非但救不了酒廠,反倒會把你我,甚至是整個尉遲家都搭進去了。“

“這是為何?”

秦臻盯著那為首的黑衣人,眼神冷冽,“因為他是大堯當今的三皇子,靈王!”

靈王眼見身份被戳破,也不再裝了。

“殺害皇子這個罪名,恐怕你們還背不起!”

張翼嚇了一大跳,“某與三皇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對酒廠下手?何況公主殿下是你的親妹妹,你也舍得對她下手?”

“無冤無仇?嗬,尉遲宇在朝堂上幹過什麽他應該清楚!”

靈王冷哼一聲,“尉遲宇,你屢屢跟我手下的官員作對,絲毫不顧及本王的顏麵,把我定下的奪位登基的大計攪成一盤散沙。你這個駙馬爺是挺逍遙的,婚期未到就如此猖狂!”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別說那隻是一個生下來就該和親的賠錢貨,賤種!”

秦臻這時越聽火氣越大,說他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汙蔑蘇梔清!

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拳照著靈王的麵門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