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婚

“哼,有我在這裏,他休想順利拿到通關文牒,就鐵了心一輩子留在這裏吧。”

而對麵的二人絲毫沒有察覺,依然在你儂我儂地試穿婚服。

不愧是女王花了重金定做而來的婚服,唐三藏換上之後完全脫離了常年間在俗世中的土氣。

衣擺之上繡滿了金龍與鳳凰,通通采用泛著金光的金線手繡而成,每一隻都仿佛要從衣服上飛出來一般,栩栩如生,華麗異常。

而頭上的冠子更是做足了心思,用了99顆淡水小珍珠圍著冠沿鋪滿了一圈,剛好掩蓋住了珠光寶氣帶來的奢華感。

唐僧本就是佛門弟子,擁有著濯清漣而不妖的淡雅氣質,這冠戴上之後更顯得他如一個翩翩玉公子一般攝人心魄,怨不得女兒國國王能看得上他,這一副勾人的相貌,稱為天人都有過之無不及。

黃翼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唐僧裝扮一番之後與這女兒國國王竟然也蠻登對的嘛。”

楊戩雖有些猶豫,但看到如此璧人,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眼見著女兒國國王已經離開了,沒有什麽好戲可看的了,楊戩與黃翼也悄悄離開了。

黃翼貓在窗戶外麵,看著唐僧正在對著一身喜服黯然失色,心中更是覺得蹊蹺,幸好臨走之前將蜘蛛精的迷煙又帶了些過來,本來是留著對付孫悟空三人的,如今看來,還是要用在唐僧身上。

他拿出裝迷煙的青綠寶瓶,透過窗戶悄悄地便將迷煙吹了進去。

聞到了迷煙之後,唐僧瞬間失去了意識,腦袋一昏,便躺在**昏睡了起來。

眼見著計劃馬上就要得逞,黃翼也懶得守在這裏了,拉著一旁的二郎神打著哈欠便離開了,隨意尋了個廂房,二人躺下便是一夜好眠。

等到黃翼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外麵已經鑼鼓喧天了,楊戩早已穿戴整齊透著窗戶開始觀禮。

黃翼倒是覺得十分新奇,他揉了揉眼睛開口笑道:“怎麽,你一個見多識廣的神仙,竟然也會對人間的這些嫁娶之事感興趣?”

楊戩傲嬌地揚起了下巴,麵上盡是無語之色:“天上幾百年也辦不了一場婚禮,難道我不該覺得新奇嗎?”

黃翼轉念一想,覺得倒也是。

“快來快來,唐僧馬上就要去接女兒國國王了。”

二郎神看到了精彩的部分忍不住將黃翼叫了過來一起分享。

黃翼眼睛一亮,急忙湊了過去,此時的唐僧在吸了迷煙之後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正在喜笑顏開地接受來訪眾人的祝賀。

隻期待著送入洞房之後,唐僧破了戒,那他們此次的西行之旅也就徹底結束了。

“太好了,根本就不用我們動手,便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問題,簡直妙哉。”

黃翼盯著唐僧的神情,一絲一毫都不錯過,生怕有什麽變數。

楊建看出了黃翼心中的不安,於是主動開口說道:“我去地牢看看,看那三個和尚是不是安心呆著等他們的師父出嫁。”

二人對視一眼,互相明白對方所想,黃翼點了點頭,在楊戩身上留下了一道魔力加持。

“去吧,有什麽消息,不要硬戰,第一時間趕過來找我,別耽誤大事。”

楊戩點頭回應,轉身便消失在了房間裏。

外麵熱鬧非凡,一身喜服的唐僧如同天神一般莊嚴而具有慈悲感,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他正手拿火紅的繡球,向著大殿走去。

一身紅裝的女兒國國王端正地坐於王座之上,頭蓋紅色蓋頭,上麵用金線繡滿了龍鳳嬉戲的吉祥圖案,寓意平安吉祥。

黃翼緊緊跟著唐僧的步伐走入了殿內,看著唐僧如同完成任務嗯一般掀開女兒國國王的蓋頭,露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

女兒國國王卻並不在意,牽起了他的手,二人一起坐在王座上。

有心機的大臣們一早便跪了下來,口中的吉祥話語不斷,無非就是祝二人白頭偕老諸如此類。

看得黃翼多少有些不太耐煩了,等了許久,終於到了最後一個環節。

“恭祝新人,白頭偕老,送入洞房!”

這禮儀的聲音響徹大殿,也傳到了身在地牢中的徒弟三人耳朵中。

本來就在發牢騷的豬八戒心中更不爽了,他皺起了眉頭,大嘴狠狠地撇了起來。

“嘿你看吧,我們在這哭哭地等著師父回來,師父卻在外麵尋歡作樂,我早說了你們不聽,現在都要送入洞房了。”

他語氣帶著十分的抱怨,恨不得當即便逃出這牢房,回到他土生土長的高家莊去。

孫悟空也察覺到了事情有些許的不對勁,他不耐煩地捂住了豬八戒的嘴巴。

“好了呆子,別說了,我這就去看看,師父到底在搞些什麽名堂!”

說著雙眼一動,魂魄便離體而出,遠遠地飄向大堂中去了。

楊戩察覺到孫悟空已經離開,急忙跑回大堂向黃翼告知。

黃翼點了點頭,狡黠地看著新房的方向。

“此刻怕是兩人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就算這潑猴過來了大概也是於事無補了。”

“唐僧失去了童子之身,就算消去了迷煙,也沒有到西天取經的資格了。”

楊戩聽到這話,才漸漸放下心來。

隻是覺得蹊蹺的一點是,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那些神界的人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簡直太奇怪了。

黃翼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抓起楊戩便想帶他一起到新房外麵聽聽裏麵的動靜。

還沒走到新房門口,那潑猴便闖了過來。

手中的金箍棒一棒便將脆如紙片的房門敲得破破爛爛,倒將女兒國國王嚇了一跳。

二人此刻手中正握著一杯酒,想必正是按照民間的習俗,正在喝交杯酒。

孫悟空衝上前,將唐僧手中的酒杯丟了出去,麵容大怒。

“師父,你這是在做什麽!取經路漫漫,又怎能沉浸在兒女情長中?你難道忘了我們到西天取經是為了什麽嗎?”

酒杯在地上翻滾著,發出了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