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鳴驚人
那時候王冕的一句話就至關重要了，他推舉誰接任丞相之位，誰便有很大的機會！所有他們這群人現在才會這麽拚命地討好他。
那小皇帝對這一幕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自顧自地喝著酒。而林湛突然拿著酒杯來到了他的麵前，一旁的太監趕緊將他攔了下來。
“林湛想請陛下喝一杯！”說著便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放肆！你是什麽身份，竟敢和陛下對飲！”身旁的太監立刻嗬斥道。
而蕭霸見到這一幕，也是出言嘲諷起了林嘯：“看來林兄的兒子膽子大得很呀！若是陛下發怒，不知道你們林家受不受得起呢！”
林嘯聞言隻是冷哼一聲，出口讓林湛不要造次，趕緊退下。
一時間在場的氣氛有點壓抑，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停下了動作。而那小皇帝隻是驚訝一番後，竟當著眾人的麵放聲大笑了起來。
“朕還是第一次碰見願意和朕對飲的人。”說著便也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二人酒杯輕輕對碰，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湛自顧自地回到了座位上，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陛下竟然沒有怪罪於他，畢竟林湛隻是一屆平民，這些在座的人當中都沒幾人能有資格跟皇上對飲。
“湛兒，下次不要再這般衝動了！”林嘯叮囑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此時蕭霸站起來突然提議：“今日是王丞相的壽辰，不如讓我等的小輩們比試一番，都作詩一首獻給壽星公。"
蕭霸的提議引得眾人讚同，隻有林嘯和唐風感到了不妙，這很明顯是針對林湛的，要知道他從小就沒讀過詩書，也沒習過武，而蕭瑟好歹讀了幾年的書，林湛肯定不是對手。
“陛下，您看如何？”王冕向一旁的小皇帝請示道。
“朕覺得可以！這樣朕也能看看這群青年才俊裏是否真有可堪大用之人。”小皇帝說道。
"既然是比試，那就不能沒有彩頭。老夫決定今日勝者，將入老夫門下成為關門弟子。"王冕突然說道。
眾人聽完皆有些口幹舌燥，要是成為王丞相的關門弟子，那日後的前途將不可限量。蕭瑟摩拳擦掌，有點躍躍欲試。
在王冕說完開始之後，蕭瑟便迫不及待地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詩：“花甲在望不堪誇，功名已成日已斜。賦詩宴酒少斟酒，論道邀賓多勸茶。”
一首詩言罷，王冕笑了笑說道："蕭賢侄文采斐然，所作詩句對仗工整，又貼合今日之景，乃是難得的佳作！"
既然他發話了，眾人也都跟著附和起來。蕭瑟則是嘚瑟地看了林湛一眼，充滿了挑釁的意味。而唐柔雖然看不慣蕭瑟的為人，但是這詩寫得確實是好。
隨後又有幾個官宦子弟站了出來，但是所作的詩句都是一些粗鄙之語，根本入不了大雅之堂。而現在隻剩下林湛還沒有站出來過。
王冕此刻也是注意到了他，便開口問道：“林賢侄，可曾做得佳作？”
“他一個廢人能有什麽？怕是擔心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臉，所以才不敢說話吧！”蕭瑟出言嘲諷道。
其餘知曉林湛的人，頓時都放聲大笑了起來。林嘯見狀隻能趕緊向王冕解釋：“我兒從小沒學習過詩詞，恐怕做不出來佳句。"
王冕聽完也是感到一陣的惋惜，剛剛他還在佩服林湛的膽氣，敢和陛下對飲。現在想來恐怕隻是無知者無畏罷了！
“從今以後，你林家休想在這帝都抬起頭來！你林湛也將永遠被本公子踩在腳下。”蕭瑟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唐柔也不由得感到失望，也慶幸當初做的決定，不然恐怕日後唐家的聲譽就要**然無存了。
而就在這時，林湛卻是突然開口說道：“誰說我林湛不會作詩！本少爺隻是不想打擊你們，就你蕭瑟，你們這群人作的那也叫詩？”
林湛的這句話惹了眾怒，不少官宦子弟眼神中都帶著怒意看著他，要不是在場有那麽多身份的人在，恐怕那些人會直接動手將林湛給打一頓。
“既然林公子覺得我等的詩句不入流，那我等洗耳恭聽你的佳作！”蕭瑟根本不信他能做出什麽好的詩來，隻是想要借此好好羞辱一番。
“湛兒，你趕緊跟眾人認個錯！”林嘯趕緊拉住他。
"這群人也配我林湛道歉？"
此言一出，就連王冕也覺得林湛說的話有些過分了。誰料就在這時，林湛緩緩將自己的詩句念出：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林湛話音剛落，眾人皆陷入了沉默當中，仿佛在細細品味詩中的意境。
"好詩！"王冕激動地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蕭瑟不敢相信，曾經被他視為廢物的人如今竟然比他還要優秀。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陛下，老臣雖已年邁，但隻要日後陛下有所吩咐，老臣定肝腦塗地，報效死命。"王冕說著便激動地朝著小皇帝跪了下來。
“愛卿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朕剛登基，朝廷上很多事情還需要靠愛卿幫朕。"那小皇帝作勢將他扶起。
"陛下！"王冕被小皇帝的話感動了。
“依朕所看，此次比試林湛當數第一，應該沒人有意見吧！”
小皇帝的話一說出口，場上沒有一人敢反駁。
“既然如此，林湛！你還不快快拜見你的老師。”那小皇帝對林湛說道。
林湛當即反應過來，朝著王冕跪了下來：“學生林湛，拜見老師！”
隨著重重的三個響頭落下，代表著二人師生關係已成。王冕看著他滿意地點點頭，當即便向所有人宣布，自今日開始林湛就是他的學生。
頓時所有人都眼紅了起來，他們都沒想到林湛竟然一直在藏拙。尤其是蕭瑟想起以前自己一直欺負他，現在明白過來原來林湛一直都在拿他當猴耍。
"林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