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分手

自那之後,宴陽和衛明慎的見麵,最常做的一件事,就由喝茶變成了**做的事。

他們試過了很多,然而衛明慎最愛的,就是埋首在她懷裏,緊緊抱著她,向她索要。

這個時候的宴陽,就如同一朵漸漸綻放的花,舒展枝芽,開的肆意,開的妖冶。毫不知羞地哭泣呻吟,靡靡中帶著一份她獨有的純真。

是的,純真。

衛明慎還從未見過如她這般對欲望坦誠的女孩兒,眼裏望的,心裏想的,嘴裏說的,都是要他。他隻要對她說:宴陽,幫我。她就立馬來到他的身邊,一雙眼睛,悲憫中帶著對他的渴望,緊接著脫掉衣衫,任他予取予求。

有的時候他並不是為了這事才跟她見麵,可她仿佛有魔力一般,一雙天真無邪的雙眼,全是對他的包容。他每每抵抗不得,就放任自己沉溺進去了。隻想要她,要她,要她。仿佛中了她的毒,隻能由她來解。

他向來淺眠,睡不太熟。可每次一場結束,他都能抱著宴陽,埋首在她肩頭,睡上極沉的一覺。在外人看來,他是慣於攪弄風雲的人物。隻有他自己知曉,在**的他仿佛是一個孩子,隻有受到宴陽的庇護,才能尋得安穩一隅。

因為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過舒服,衛明慎來接她的次數日漸頻繁。而宴陽與他,也越發親近了。

女孩子表達親近的方式,就是說悄悄話。宴陽什麽都會跟他說,比如今天吃了什麽好吃的,玩了什麽好玩的。比如今天又聽了哪個大牛的講座,要寫哪些作業。比如今天又有哪個哪個同學舍友鬧別扭了,為了什麽小事吵了一通架。

衛明慎從不覺得細碎繁瑣,相反,還覺得有些有趣。

在他的心目中,最初的宴陽就像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人,無欲無求,無喜無好,通透沉靜,簡直不像個人類。時間久了,他才意識到,宴陽也是個食人間煙火的姑娘,有自己的小心思,小快樂,和小煩惱。

宴陽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後,出乎他意料的哈哈笑了,說:“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個仙女般的存在。”

接著:“現在是不是有種幻滅感?”

緊盯著他的神情,見他有承認的跡象,她立馬說:“我不管,你還要繼續愛我。”

女孩兒的嬌憨可愛,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衛明慎輕輕笑了,給她倒了一杯她最愛的果汁。

“我的命都攥在你手裏,哪裏敢不愛你。”

衛明慎說,看似輕淡,實則虔誠。

宴陽笑了,非常滿意。

當晚,宴陽就給了他獎勵。

在四合院那間特意為他們改造出來的衛生間裏,宴陽**的半蹲在地上,握著他那裏,將唇附了上去。

衛明慎不得不感到震動,想說話,敏感之處卻已經被溫暖濕潤的口腔包裹。他幾乎站不住了,扶著牆壁,喘氣出聲:“宴陽,寶貝,不行……”

宴陽輕輕動作,玩耍了片刻後,抬起頭直視著他,說:“我要。”

他還能說什麽呢?

幾乎恨不得立刻就給她。

這一晚,他們互相用另一種方式帶著彼此到了極致。

累極了的宴陽心滿意足地睡去了,衛明慎看著那恬靜的睡顏,久久不能入眠。

在他的本意裏,原是不打算碰宴陽的,可是他碰了。原是不打算跟她走到這一步的,可現在離不開的卻是他。

衛明慎這麽些年來披風瀝雨,連褲腳都不曾沾濕半分。從未想過,有一天將自己置於險境,是因為愛上一個女孩兒。

如果隻是他自己,那麽也許不要緊。可現在,還有宴陽……

他不能容忍她受到半分的傷害。

衛明慎一夜未眠,睜眼直至天明。

自這天以後,宴陽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再見過衛明慎。

這在以往也是有過的事,所以宴陽起初並未在意,直到後來電話也越來越少,她才漸漸意識到不對。

宴陽反複撥打衛明慎的私人電話,均無人接聽。直到後來,一個人聯係上她,說是某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受衛明慎的委托,代他處理名下一套房產的贈與事宜。被贈與人是她,宴陽。

宴陽懵了,不明白衛明慎無緣無故為什麽會送自己一套房子。亦或者說,她心裏已經隱約有了頭緒,但不願承認。

“衛明慎在哪兒?”

律師禮貌微笑道:“恕難奉告。”

宴陽:“那你有他聯係方式吧,我打他電話沒人接。”

律師:“這……”

“如果你連他本人都聯係不到,我又怎麽能相信你說的話?”

律師分外為難,想起臨來前衛先生的囑咐,最終還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嘟聲剛響起,就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宴小姐……”

宴陽不理會,特意走遠了一些。而在這爭執的瞬間,電話已經接通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

“喂,陳律師,有什麽事?”

日思夜想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宴陽有一瞬的想哭。但她忍住了。

“衛明慎,你好端端的送我房子做什麽?”她說,“你說清楚,你送我房子做什麽?!”

還沒人敢對衛明慎這麽喊,就連宴陽也不曾這樣失態過。隻是此時此刻,她管不了這麽許多了。

那頭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再開口時,聲音很啞。

“陽陽,你聽話,把房子收下。那套房子掛出去價值兩個億,無論何種境地,都足夠你很好的生活。”

宴陽:“……你不愛我了?”

衛明慎:“……”

宴陽:“不然為什麽會給我這麽多錢?是想從我這裏買回你的愛麽?我有這麽值錢?”

“陽陽!”男人見不得她如此自輕,低喝一聲,帶著隱忍道,“聽話,是我愧對你。”

“你是對不起我。”宴陽說,“如果分手,就請你大大方方當著我的麵告訴我,我絕不挽留。”

“可你現在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拿錢就把我打發了?”

“兩億!衛明慎,你真大方,我是不是還要回過頭來說謝謝你?”

衛明慎:“……”

衛明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宴陽也不等他再說話,直接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將手機丟給律師,就要往回走。

陳硯輝跟在衛明慎身邊久了,還沒見過能這樣對他的人,更別說異性。怔愣片刻,才跟了上去。

“宴小姐,我勸你還是冷靜下來想一想,市中心的四合院,這樣的房子能說送就送的,滿天下你再找不到第二個……”

宴陽停下了腳步,回頭:“你說,他要送我的房子是個四合院?”

“啊,對呀,我沒跟你說明白麽?”陳硯輝仿佛突然找回了思路,說,“二環內,出門就是地鐵,走幾步就是某王府。擱古代,你相當於跟皇親國戚做鄰居了……”

陳硯輝深覺得自己這一刻已經不再是行業有名的精英大狀了,而是化身為一名房產中介,且還是最底層的,追在客戶屁股後麵,隻想讓她把房子收下。

宴陽想了想,問:“是不是XX路的那棟?”

“對,沒錯!”

宴陽:“……”

宴陽突然很想笑。

他把他們常去的那棟房子送給她是什麽意思?指望她分手以後睹物思人嗎?她有這麽下賤?

一股深深的絕望從心底湧了上來,淚水又要奪眶而出。

宴陽忍住了,丟給陳硯輝一句話:“你讓衛明慎親自過來跟我談。除了他,我誰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