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吉繞叛門!

第七十八章 吉繞叛門!

童進依樣把五根陣旗旗杆煉製出來,已經是四天後的事情了。這幾天裏,童進除去外出打獵一趟飽餐了一頓鹿肉,其他時間連睡覺都幾乎省去,夜以繼日的趕製,終於是把五根旗杆全部煉製而成。

五根灰白骨骼顏色的精致旗杆,輕盈的仿若無物,通過玄陽之火的炙煉,其骨骼中的雜質幾乎全部被剔除。做完這一步,童進並未打算停下,而是把千年玄冰拿出,手中運起玄陽勁氣,硬是把堅固無比的玄冰掰下了指甲大小的一塊,然後把其投入到鼎爐之中,以玄陽之火焚燒起來。

這千年玄冰本是抵禦萬火之靈物,但一遇到那玄陽之火,仿佛遇見克星一般,不多時便是緩緩融化,進而在鼎爐中形成一小灘淡藍色的**。童進想也不想,便是把之前煉製好的五根旗杆投入其中,那**仿若有靈識一般向著旗杆貼附而去,不多時,便是均勻的包裹在那旗杆之上。

此刻的五根陣旗旗杆,方才算是完成。童進視若珍寶的把其妥善收藏好,倒頭便是呼呼大睡過去,多日的辛苦,讓的他的精力消耗到達極限。

這月許的時間,童進完全與整個世界脫離了關係,在這雪山裏的溝塹之中苦苦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卻是不知道,再過幾日,便是年關了。

此時的毒門中,接連幾日的大雪,讓得房屋及樹木之上的積雪沉重,鮮有人去之處甚至達到腰深,隻有幾條縱橫的主道被幫眾清掃出來,在那白茫茫的景象之上,仿若被專門吞吃積雪的怪獸啃出的幾道痕跡一般。

吱嘎——

毒門中一座石屋的門艱難的推開,那昨日剛剛清掃過,今日便又阻擋住門前的積雪,在開門的同時被推擠到一側。

石屋內站了一人,正是開門觀望的班覺,此時他麵色略顯凝重,屋內顯然燒著熊熊的火爐,所以此刻他並未穿戴過厚的衣衫。一陣刺骨的烈風夾著碩大的雪花襲來,班覺打了個冷戰。

“唉……這冰天雪地,童進兄弟不知道是否安然無恙。”輕歎一聲,就欲轉身回房,而就在此時,一陣氤氳的鍾聲傳來。他眉頭一皺,這鍾聲是毒門的召集信號,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則是不會隨便敲響。

咚——咚——咚……

足足響了九聲,那餘音方才緩緩消散。

“竟是九音連鍾!!”班覺神色一緊,反身隨手拿起一件紫貂絨袍子,便是出門向著大殿方向掠去。

往常的鍾聲若是三響,便是毒門普通幫眾集合;若是鍾聲六連響,則是毒門副門主以下全員集合;而九音連鍾,則是除了毒門門主之外的所有人員皆是在最短時間內集於大殿。這代表了毒門有著異常重大的情況發生。而那十音連鍾,毒門自建門之始至今卻是未曾響起過,那代表了甚至連毒門門主都是必須親臨,除非麵對滅門之災,否則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隨著班覺快速的飛掠,周圍一道道的身形也是匆匆趕往同一個目的地而去,當然是毒門大殿。

“師弟!”隨著一聲清亮的呼喊,班覺停下身形,正是次仁與索赤二人飛速掠來。

“大師兄,二師兄!”班覺此時臉色才稍微轉暖,算起來大雪封門數日,他一直閉門修煉,與眼前兩個師兄亦是多日不見。

就在二人靠近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班覺麵色古怪的看著兩人,“你們二人不厚道,喝酒這種事竟不叫上我!”

次仁哈哈一笑,“自從當日童進小兄弟離去,我們三人便是被師傅責罰閉關一月,剛剛憋足時日,我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你們痛飲一番。”說到此處次仁看了看一旁麵色通紅的索赤,“我與索赤猜想你與童進關係甚好,當日之事卻也是對他不住,哪想得你並未往心裏去。早知如此,飲酒之事定不會落下你。”

索赤此時也是盯視著班覺,卻並未出言。其實當日童進怒氣衝衝的離去之時,隻有班覺一人送他離開,這三人的師父巴尋把那控蟲之術盡量簡單的整理於絹布之上,悄悄交給班覺傳給童進之事,連次仁與索赤都是不知。此事之重大由此可見一斑。

班覺自然是受到巴尋囑托不可與任何人提起,即便到了此刻,他兩位師兄仍然認為當日巴尋罰三人閉關一月,是為了責罰對童進的失信之事,雖然此時巴尋自己占了主要責任。

說起這事,次仁與索赤二人心中卻是明了,論起心中最為愧疚當班覺莫屬,他與童進溝通最多,接觸時日雖短卻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此時見班覺已然從陰影中走出,二人自是高興,便也不再多說。

“師弟,我們速速趕往大殿,這九音連鍾響,定是發生了大事,去遲了唯恐不妥。”次仁開口道。

說話間,三人在穿梭的人群中一馬當先掠入大殿之內。此時殿內已是人滿為患,直到殿門外都是人頭攢動,卻也秩序井然的留出一條通道。

正座之上,毒門門主之位自然是空著,那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閉關二十年有餘,場中幾乎一大半的人連見都是未曾見過其麵。讓得三人意外的是,三個副門主之座,竟然也空出一個坐席,而此時陰沉的麵孔穩坐的兩人,分別是巴尋與那酒蟲黃子柏。

殿內嗡嗡泱泱的議論之聲,逐漸的變小,在巴尋低沉的咳聲傳出時,徹底的安靜下來。

“今日我門九音連鍾,隻因發生了一件有損我毒門之事!”巴尋開門見山,語氣頗為鋒利道。

在場的人近乎毒門所有幫眾,聽聞此言,皆是露出驚訝的神色,旋即不知在場的誰敏銳的發現上麵的兩個副幫主竟然不等吉繞到來便是直出此言。

“莫非……此時與吉繞副門主有關!?”此想法一出現,仿若傳染一般,頓時整個大殿之內一片哄亂,但這陣哄亂很快便是自動的停止下來,所有人都是疑惑的緊緊盯著麵色陰沉的巴尋,與那一口接一口喝著悶酒的黃子柏。

良久,巴尋一掌輕輕拍擊在座椅扶手之上,陰沉沉的說道,“看來有人已經想到了,不錯,此事正是與我門三大副門主之一的吉繞有關!”說及此處,他目光陰冷的斜視了一眼本是吉繞的那張空無一物的座椅,一字一頓道,“吉繞,叛門!”

哄——

整個大殿仿若一聲驚雷炸響,在場之人無不是目瞪口呆,繼而一陣起哄聲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