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蠱雕

謝十安的臉上卻逐漸展露笑意。

果然和自己猜得沒錯!

謝十安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名字——蠱雕!

被這個世界稱為魔獸的家夥居然是華夏神話中的動物!

這一發現令謝十安狂喜不已。

又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心頭,之所以沒有人激活華夏神話的力量,不是因為沒有,而是因為這個力量太多強大,沒有人能夠駕馭這股力量!

想到這裏,謝十安拔開擋在身前的樹枝,徑直走了出去。

這行為嚇得季然急忙從後麵拉住他的衣服,心想這家夥不會是被魔獸勾走了魂吧!

剛剛趕到這裏的李蒙兄弟也撞見了這一幕,隻不過他們的眼中沒有擔憂,而是出現了一絲期待和興奮。

他們好像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謝十安被魔獸撕成碎片的樣子了。

甚至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場大戲,謝十安被魔獸的利爪壓在地上摩擦。

慘叫聲劃破夜空,卻無濟於事,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他。

最後饑餓的魔獸會將謝十安碾成肉餅,蘸著其他人身上快要幹涸的血跡將他咕嚕一下吞進肚子……

李蒙兄弟倆一直守在暗處等著聽謝十安那痛徹心扉的慘叫。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淒厲的慘叫。

兩人這才壯著膽子將頭探出去,想要看得更加仔細。

稀薄的月光撒下點點銀白,將眼前的世界都染成了純色。

若不是經久不散的血腥味提醒著眾人這裏剛剛發生了血戰,任誰也想不到這麽靜謐寧和的地方居然充斥著危險。

謝十安像是在近距離觀賞一件藝術品,一人一獸四目相對,誰也沒有主動打破這難得的平靜。

卻因為李蒙幾人的出現打破了僵持的局麵。

蠱雕以為李蒙幾人是來幫助謝十安製服自己的,瞬間被激怒。

蠱雕仰天長嘯,雖然依舊聲如小兒啼哭,但那亢長的鳴啼中好像夾雜著滔天的恨意。

隨即便扇動著布滿鱗片的翅膀,向著謝十安的方向撲過來。

謝十安的識海中出現了熟悉的聲音!

“奉伴生者感召現賜予神獸朱雀的力量,製服蠱雕可獲得機甲屬性提升。”

是女媧!她總會在危難時刻及時出現。

隻見謝十安迅速進入戰鬥狀態,背上形同小山的玄武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對巨大的機械翅膀,邊緣安插著利刃。

謝十安眸子一緊,蠱雕距離自己不過三拳距離。

如果再不采取行動,恐怕它會啄瞎自己的眼睛。

謝十安將季然置於自己的機械翅膀之上,兩人一個閃身堪堪躲過蠱雕的攻擊。

“季然,我需要你的幫助!”

呼嘯的風聲橫掃耳畔,將謝十安的聲音衝淡了不少。

“我要怎麽做?”

“找機會配合我!”

謝十安提高音量,扇動著翅膀繞到蠱雕的背後。

“用織錦將它的翅膀纏起來!”

謝十安想到季然的機甲屬性,現在正好缺個能牽製住蠱雕的道具。

而季然的織錦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謝十安就操縱著朱雀機甲對蠱雕展開攻擊。

季然也沒閑著,織錦如同五色彩雲在幽暗的樹林中上下翻飛。

等蠱雕不再折騰,李蒙一行人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麽。

凶惡的蠱雕竟然被這兩人裹得嚴嚴實實,像一個沒剝皮的粽子。

謝十安穩穩地落在蠱雕的身前,機械翅膀的末端還有紅色**緩緩滴落,沒入地麵綻開一簇紅薔。

下一瞬,蠱雕龐大的身軀被兩人高高提起,懸在半空中。

謝十安用機甲邊緣的利刃隔斷織錦。

“噗嗤!”

一道重物落地的悶響回**在空曠的樹林裏。

蠱雕大概自己也不會想到飛了一輩子,最後竟然落個摔死的下場。

謝十安和季然回到地麵,看著早已經沒了氣息的蠱雕,兩人臉上都平靜的沒有表露一絲情緒。

謝十安覺得蠱雕死的有些可惜,剛剛接觸到和華夏神話有關的奇珍異獸,現在卻要親手毀滅它。

“就……就這麽死了?”

當年抓捕這隻魔獸可是犧牲了很多機鬥者才勉強將其製服的,難道是這麽多年被關押在地牢實力退化了?

不然怎麽會被謝十安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擊殺。

李幻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沒有辦法彌補的錯誤。

這魔獸可是偷偷從地牢放出來的,現在被謝十安打死,到時候被父親發現,自己該如何交代?

李蒙等人都沒想到麵對嗜血如命的魔獸,謝十安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選擇出手將它擊斃。

正當幻鷹想得出神,李蒙卻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不對勁,十分不對勁,謝十安這家夥的機甲怎麽變樣了?”

一語驚醒眾人!

這時他們才開始觀察謝十安布滿利刃的赤色機甲。

“難道謝十安得到了掠奪藥劑?”

不然該如何解釋他的機甲屬性和外形完全變成另一副樣子的事實。

陳睿猶豫了好半天才說出心中的猜想。

“不可能,他這種人怎麽可能知道掠奪藥劑的存在?”

李幻鷹口中的掠奪藥劑是藥劑師曆時多年才研發出來的產品,可以將他人的機甲屬性轉移到自己身上,但前提是被掠奪的對象隻能是同樣激活伴生機甲的人類。

這個研發項目目前還處於測試階段,並沒有真正的問世。

謝十安不可能知道如此機密的研發項目。

那他的機甲……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謝十安倒是一次次出乎自己的意料,不僅是他激活的機甲自己聞所未聞,連他提到的“神獸”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甚至連他的能力極限自己也試探不到。

“嗬,謝十安走了狗屎運,肯定是僥幸殺死這隻魔獸。”

李幻鷹甕聲甕氣的解釋著,雖然這句話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想到這裏,不由得埋怨起陳睿。

“都怪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沒問題嗎!”

“李少……”陳睿現在真是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主意是李蒙兩兄弟想的,魔獸也是他們自作主張從地牢裏偷偷帶出來的,現在卻讓自己承擔全部責任。

可迫於兩人和李家的關係,自己又不敢反駁,隻能將滿腹的委屈憋在心裏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