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根獨苗兒

看著眼前這個因為緊張而不知所措的妹子,李幻鷹覺得這枚徽章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沒有懸念。

隨即便激活了自己的巨人機甲,安泰。

巨大的機甲站在眼鏡妹對麵的時候,大家都紛紛產生了一種判若天淵的錯覺。

被李幻鷹操縱的機甲猛力捶打著地麵,強烈的震感使眼鏡妹左右搖晃。

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也被甩在了地上。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眼鏡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原本烏黑茂密的秀發糾纏交織在一起,竟然變成了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而被謝十安認為高度近視的眼睛,現在卻泛著詭異的綠色。

沒有了眼鏡的束縛,她好像解除了封印。

整個人變得凶殘暴躁,一個閃身已經來到李幻鷹的麵前。

“直視我的眼睛!”

她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發出的哀嚎,尖厲又刺耳。

“這不可能!”李幻鷹回想著自己看到的報名表。

為了保證自己可以盡快集齊五枚勝利者徽章,特意讓人排查了這些對手的機甲屬性。

並沒有關於蛇發女妖的資料啊……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美杜莎的眼中沒有敵人。”

站在場外一直密切關注著兩人的謝十安也沒有想到。

這個外表平平無奇的女生激活的伴生機甲居然是蛇發女妖,美杜莎!

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李幻鷹這邊的動靜,互相詢問著有沒有人知道關於PK場上兩個選手的資料。

“激活巨人安泰的家夥是辰龍城派來的,聽說他是今年機甲學院裏唯一一個激活戰鬥性機甲的人。”

“那個女生呢?”

“好像是霽月城來的吧,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慕婉柔。”

慕婉柔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合金頭盔,淡紫色的機殼上出現一個蛇形圖騰。

身體則是被軟甲包裹,將本就前凸後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凹凸有致。

李幻鷹的鐵拳不斷地錘向慕婉柔。

她並不急於反擊,像是在放風箏似的,一直在和李幻鷹保持著打不到又逃不掉的距離。

這一舉動無疑會激怒李幻鷹,正當他想要奮起直追的時候,機械手臂遲鈍地懸在半空,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

怎麽回事!

機械臂上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條鋼索?

李幻鷹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鋼索,而是一條碗口粗的合金鏈條。

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慕婉柔的機甲上出現的,現在正牢牢地鎖著自己的手臂。

李幻鷹大力地掙了兩下,發現這條合金鏈條環環相扣根本打不開,而且越動越緊,現在已經看到機械臂上出現了凹痕。

“狗狗就是要乖乖聽話,主人才會喜歡啊……”

慕婉柔癲狂的大笑著,與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李幻鷹感覺怒火在灼燒著自己的身體,全身的血液在沸騰。

這種被人藐視的滋味,自己不想再忍受了。

下一瞬,李幻鷹另一條手臂緊緊地握住合金鏈條。

“哢嚓……”

他居然將自己的機械臂撤了下來!

斷裂的機械臂轟然掉在地上,纏繞在上麵的合金鏈條也被一起壓在地麵上。

慕婉柔極力想要將鏈條從地麵抽離,但機械臂實在太重了,最終隻能放棄這個念頭。

“我看你這下還有什麽厲害!”

李幻鷹雖然失去了一條機械臂,但自身的重量卻減輕了不少,移動時速度更快了。

幾個大跨步就已經追上了慕婉柔。

“你別過來!”慕婉柔驚叫著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離,側身的瞬間雙眼激射出兩道綠光。

這兩道光像是被淬了毒,目光所及之處都變成了石頭。

而此時的李幻鷹仿佛已經忘記了對手是一個女生。

大手抓住她的頭盔用力地砸向地麵。

在地麵作戰沒有人是安泰的對手。

就算是美杜莎,也沒有勝算!

“轟”的一聲,慕婉柔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身上的軟甲已經盡數破損。

大片春光乍泄,引得場外觀看比賽的人挪不開視線。

看到慕婉柔已經被李幻鷹輕鬆解決,這個結果有點出乎意料。

“沒想到今年辰龍城派來的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今年辰龍城可就派了李幻鷹一個人來參賽,如果連決賽都沒進去,那也太丟人了。”

“萬一是辰龍城已經沒人了呢,聽說今年機甲學院就激活了一個戰鬥性機甲,李幻鷹可以一根獨苗兒啊。”

這些人討論的間隙,李幻鷹已經拿到了第一枚勝利者徽章。

到了下一回合PK賽選對手的時候,謝十安的左側依舊是瘋狗,他的手裏已經掌握了兩枚徽章。

右側出現了一個陌生麵孔,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

他一枚徽章也沒有,好像沒有人想要和他成為對手。

“我可以選擇和你PK嗎?”

少年試探的詢問著,像是在征求謝十安的意見。

“當然可以。”

在謝十安確定了PK對手後,看向李幻鷹的方向。

他的左右兩側都變成了新的對手。

李幻鷹還在猶豫不決,好像還沒有想好應該選擇哪個人。

剛剛的第一場PK,李幻鷹就已經舍棄了一條手臂。

如果選擇繼續戰鬥,境況可能會更加困難。

萬一遇到機甲屬性相克的對手,李幻鷹獲勝的概率就更小了。

……

謝十安與右側的少年進入到虛擬的PK場上。

少年謙遜有禮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鄭陽,來自霽月城。”

“我叫謝十安……”

本來想介紹一下自己從哪來的,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碧雲山還是辰龍城。

辰龍城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而碧雲山終究隻是一個暫時棲身的地方。

無論是哪個地方都不是自己的歸屬。

“久仰大名,早已經聽說過你的名字。”

鄭陽喋喋不休的模樣好像不是來參賽的,而是來交朋友的。

謝十安不解地問道:“你好像並不是很在乎輸贏?”

“是的,我隻是想看看我與你們的實力差距,進入械鬥協會並不是我的目標。”

能夠將榮譽看得如此淡泊,想來他應該是個追崇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