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塞壬
碧雲山，信德學堂。
一位與馬校長年齡相似的長者立於門前。
謝十安兩人一路奔波，此時顯得有些疲倦。
“歡迎兩位同學！”
長者熱情地招呼著。
交談中，謝十安得知老者名叫蒼玨，和馬校長師出同門。
“蒼老師，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蒼玨頗為滿意的看著謝十安，眼神中盡是欣賞之色。
這少年果然和馬老頭說的一樣，是個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
“聽說你的機甲受損嚴重，不妨讓我看看。”
在謝十安來這裏之前，馬老頭可是幾次三番地催著自己要盡快幫助謝十安修複好機甲。
麵對好友的囑托，蒼玨不好意思拒絕，隻能答應下來。
不過倒是對這個從未謀麵的謝十安愈發好奇。
究竟是多麽優秀的人，居然能夠讓馬老頭如此掛念。
今日見麵，蒼玨已經隱隱感覺出來，麵前的少年身上散發出的氣質確實非常人能比。
謝十安覺醒了玄武之力，殘破的機甲上出現很多裂縫。
“嘖”
蒼玨還從來沒見過損壞這麽大麵積的機甲。
如果這不是謝十安當著自己麵前激活的，恐怕自己都會以為這是一具機甲殘骸……
“不好搞啊……”
蒼玨沒有隱瞞，想要修複如此大麵積的破損，可不是幾塊石頭能輕鬆搞定的。
“看來我們的任務量很大啊！最重要的是先把這些細小的縫隙填補好。”
蒼玨內心估算了一下，如果想要把所有的小縫隙填補好，大概需要五十顆赤心玉。
雖然赤心玉算不上十分稀缺，通過石礦工就可以買到，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當然，這筆錢肯定要謝十安自己承擔。
“咳咳，那個……你有錢嗎？”
蒼玨選擇開門見山，畢竟和聰明人打交道根本不需要兜圈子。
“沒有。”
謝十安也是坦率，自己還沒畢業，自然沒有工作，沒有工作哪來的工資。
除了極少的生活費之外，謝十安的口袋裏沒有一分多餘的錢。
“修複機甲需要一些赤心玉，如果你沒錢的話，很難辦啊。”
“除了用錢買，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辦法可以有，但是沒必要。”
不想花錢自然有不花錢的辦法，那就是自己去挖。
隻不過這樣做效率極低，而且還會延長修複機甲的時間。
“蒼老師，究竟是什麽辦法，你就別賣關子了。”
雖然謝十安也迫切地希望可以盡快修複好玄武機甲。
但若是把錢全部拿去買赤心玉，自己這個月就要餓肚子了。
此時此刻，謝十安意識到，錢財可不是身外之物，關鍵時刻它能救自己的命！
“好吧。”
蒼玨看兩人鐵了心不準備拿錢，就將開掘出赤心玉的地方告訴了他們。
碧雲山上常年濃霧籠罩，距離山頂二百米的崖壁上曾有人發現大量赤心玉。
隻是崖壁過於陡峭，很難一邊挖掘一邊移動。
所以隻有一小部分的赤心玉被人挖走，估計那裏應該有足夠多的赤心玉。
“既然你們想自己挖，那你們就去看看吧。”
“多謝蒼校長！”
謝十安道過謝後，才隨著蒼玨參觀起這座矗立在重巒疊嶂之間的學堂。
這麽偏僻的地方真的會有人來嗎？
沒想到學堂裏人滿為患，這些人都是慕名而來的。
正當蒼玨向謝十安兩人介紹學堂時。
一位穿著寬大長袍的女人搔首弄姿地出現在三人麵前。
“蒼老師……”語氣魅惑，聲音輕顫時還夾帶著一絲嬌羞。
嗬出的白色霧氣像是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似的，直往蒼玨的鼻孔裏鑽。
“屏住呼吸。”蒼玨捏著鼻子，另一隻手捂著嘴提醒謝十安兩人小心麵前的女人。
白色的霧氣盡數打在蒼玨的手背上，隨後消散。
蒼玨示意女人不要再說話了，這才將手從臉上撤下來。
謝十安十分不解：“為什麽要擋住自己的口鼻呢？”
蒼玨指著女人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無奈道：“她的伴生機甲是魅惑女妖——塞壬。”
又將視線轉移到女人的身上：“羅樂，你怎麽又不經過我同意激活機甲了！”
名叫羅樂的女人對著蒼玨魅惑一笑，薄唇輕含貝齒之間，纖長的手指撥弄著發絲。
剛想要回答蒼玨的話，卻被姍姍來遲的老師堵住嘴巴。
“對不起，校長，是我疏忽了，沒有給你造成麻煩吧。”
隨後從挎包裏掏出一個紙板，示意羅樂將想說的話寫在紙板上。
蒼玨這時才想起來還沒有回答謝十安的問題。
“塞壬是防禦性機甲，它呼出的氣體有魅惑人心的作用，如果剛剛我吸入了氣體，那現在我已經成為她的傀儡了。”
“那為什麽她激活了機甲狀態外表卻沒有發生變化？”
剛剛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羅樂身上可沒有被機甲覆蓋的痕跡。
在謝十安的認知裏，所有人在激活機甲以後，身體都會出現變化。
就算是自己也不例外。
“塞壬的特點是聲音，隻要氣體被她念到名字的人吸入，那個人就會被她操控。”
“你仔細看她的脖子，激活機甲狀態後這裏會發生變化。”
謝十安靠近了一些才發現，羅樂的脖子上出現了很多機械紋路。
這些機械紋路像是蛛網似的相互交織在一起。
“可惡！怎麽這麽快就被你發現了！”
羅樂脖子上的紋路已經消失，意味著她已經脫離了機甲狀態。
半是嬌嗔半是懊惱舉起粉拳錘向蒼玨。
卻被他輕易地躲開了。
羅樂自討沒趣，注意到了蒼玨身邊出現的兩個陌生麵孔。
“你們好，我叫羅樂！”
熱情開朗的羅樂此刻雖然依舊頂著那張精致的俏臉，但謝十安和季然都覺得相比於激活塞壬的羅樂缺少了幾分韻味。
“你好，我叫……”
謝十安話說一半，就被蒼玨打斷。
“不要把名字告訴羅樂，除非你想成為被她操縱的傀儡！”
“她不知道你的名字，那魅惑人心的能力就無法對你施展。”
原來如此！
謝十安已經伸出去的手觸電了一樣飛快地收了回來。
羅樂薄唇一抿：“可惡的校長，你可真是我交友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