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獻計

翌日,天剛起明,一種山寨匪徒便聚集了起來。

山寨總共四隊,老大胡龍站在當前,凶悍的掃視著眾人,喝到:“老子不管你們私底下有什麽私人恩怨,如今大敵當前,”

“來犯我臥牛山的,乃是號稱董卓賬下第一猛將,董卓的幹兒子呂布!不過老子才不管他猛將之名傳遍天下,臥牛山是我們兄弟的生意要地,沒了臥牛山,我們就得死,他們要攻,我們能答應麽?”

“不能!不能!不能!”

凶悍的匪徒們見識短淺,消息封閉。即便在這位身體的腦子中,韓陽也沒找出關注董卓呂布的許多記憶,顯然,他們根本不知道呂布之武勇。

“走!迎戰!”

胡龍大手一揮,小嘍囉們立刻跟上。

這個山寨不算小,集合起來聲勢浩大,大概有八百餘人。在匪裏麵,絕對算得上大土匪了。

來到寨前的時候,呂布一方的士兵已經集結完畢,韓陽縱目望去,領頭一人是一個身材略有清瘦,手中拿著一把黃龍鉤鐮刀,馬匹兩側扣著雙鉞,眉目如刀,十分鋼韌,不過,這與印象中的呂布顯然有所偏差。

等等……呂布?不是!

韓陽對曆史的了解談不上多,但還是有一些的,這個武將的配置,立刻想到了原本在呂布賬下,後來呂布死後轉投曹操的張遼張文遠。

還不等韓陽確認,這武將策馬上前,手中黃龍鉤鐮刀一展,喝到:“吾呂將軍賬下張遼張文遠,爾等黃巾餘孽,還不速速受死!”

“艸!吼個屁,小的們?誰上去替老子迎戰!”

韓陽挑眉,按照曆史,張遼的武力也絕對是不容小覷的。他可不想上去一試,身軀微微往後縮了縮,這時,那個老張卻注意到了他的小舉動,冷哼一聲,喝到:“哼,縮頭烏龜!寨主,張某願意出戰!”

胡龍掃視了韓陽一眼,微微皺眉,道:“好!那你上!”

老張當即提著一把大刀出寨門而去,寨上所有人都在觀望,張遼喊了一句:“來者何人!”

“要你狗命的人!狗官兵,受死吧!”

這個老張還真的是相當莽撞,策馬前進,直接就朝著張遼衝了過去,韓陽挑眉去望,隻是一個回合的功夫,眾人還來不及看清楚,老張的腦袋直接衝天而起,落在地上。

“張將軍威武!張將軍威武!”

敵人雄厚的喝聲頓時傳了出來,而己方,看胡龍的眼睛也是心驚肉跳。韓陽不語,心中暗自估計,胡龍的實力,大概比現在的他稍微強一點。但是張遼,絕對有自己全盛時期的七成實力了,甚至更高!

胡龍眼珠子跳動了兩下,卻向著韓陽瞪了過來。

韓陽渾身一顫,不等胡龍開口,立刻諂媚笑道:“寨主,不瞞您說,小的不是這張遼張文遠的對手啊!據我所知,他乃是呂布賬下數一數二的猛將……我……”

“曹尼瑪的!滅他人誌氣長自己威風?給老子上!”

韓陽嘴角一抽,這個胡龍還真是個大傻逼,看不出來形勢嗎?韓陽心念急轉,當即出聲道:“寨主,倒不是小子貪生怕死,不過縱然出戰,也與戰事無益。小人倒有一計,若成,逼退敵軍無虞啊!”

胡龍蹙眉,道:“你說來聽聽!”

韓陽拱手,緩聲道:“您看,這呂布手下精兵強將顯然訓練有素,我等硬拚自然不敵。但是,我們臥牛山地形有利啊!要是死扛寨門,就算是我們能抵擋幾日,但七日內,必然被敵軍攻破!”

胡龍渾身一顫,出聲道:“你他媽說的不錯,你倒是說,有什麽辦法?”

韓陽露出一個運籌帷幄的笑意,緩聲道:“我們可以使用緩兵之計,派出一使者談判,然後在後山布置滾石檑木,最後談判失敗,佯裝投降,到了後山,以我們對於山裏的熟悉,滅敵人全軍,不是如探囊取物嗎?”

胡龍神色閃爍,不禁開口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依靠地勢和他們周旋的話,的確可以讓他們找不著北。可是緩兵之計怎麽辦?他們來勢洶洶,我們怎麽談判?”

胡龍麵上露出一絲殘忍,道:“我看這個重大的人物,不如就交給你好了,如何?隻要你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後山戰鬥就有保障了!”

韓陽佯裝麵色大變,出聲道:“寨主,這這這……”

胡龍大手一揮,道:“行了,就這麽決定了,你去談判吧!”

韓陽直勾勾盯著胡龍走遠,嘴角才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來。

他掃視左右,出聲道:“牽馬來!”

韓陽騎著馬踱步走出寨門,張遼提刀,正目望著他,道:“來者何人!”

韓陽當即拱手,道:“張將軍,吾乃臥牛山寨主賬下韓陽韓仲平!奉寨主之命,特來談和!”

張遼挑眉驚訝,韓陽心中略安。實際上他哪裏有什麽字,但是三國時期,一般大家大族才會有字,他此時虛報一字,自然會被高看。果然,張遼略有平和。

不過他眼中還是冷清,開口道:“哼,黃巾餘孽,爾與汝有何好談,還不快快丟盔卸甲!”

韓陽微微挑眉,緘默片刻後緩緩出聲道:“張將軍,既然寨主派我來講和,自然是手中有著足夠的砝碼,此事事關軍機要秘,我要見呂將軍談清楚,否則,延誤軍機,你擔待的起嗎?”

張遼眼中眨了眨,微微蹙眉,顯然並不相信。但看著韓陽鎮定之色,他沉吟片刻,道:“好!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帶你去見呂將軍!”

事情的發展在韓陽的預料之內,他孤身出營,縱然是有陰謀,也翻不起浪花來。更何況他要見的人是呂布,呂布武勇天下第一,又怎麽會害怕刺殺什麽的?

在這,他以軍機為脅,無論真假,當前天下占據混亂,他們臥牛山又是黃巾餘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再者說了,如果是虛言,到了呂布麵前自然會有分曉。

至於臥牛山,呂軍還真的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