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父親的病

鍾清風一聽這話,頓時間欣喜了不少,可還不等他開口,對麵那男子連忙說道。

“隻是小道長,有件事兒我得跟您說一下,這錢雖說能還給您,可現在不行。”

誰能理解鍾清風現在的心情?他明明很開心,可這盆冷水卻將他的熱情全都給澆滅了。

“你……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那人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周圍。

“小道長,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現在能拿的出五千萬的話,恐怕也不至於在這裏吧。”

鍾清風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是……那你到底想要幹嘛?大哥,你這是玩兒我呢。”

那人一看鍾清風臉色變了,連忙擺了擺手。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我們家現在家道中落,已經沒辦法了支付您的款額了,但是隻要您願意幫助我們,再重新拿回徐家,別說五千萬了,您要多少我都會給您多少。”

其實他開始說的那些話鍾清風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隻有最後這句話才讓鍾清風的心理活絡了起來。

尤其是他的那句:您要多少我就會給您多少。

這句話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突然間鍾清風轉過臉,有些詢問的意味。

“話說回來,先給我講講你們家族的事情吧,我先聽聽到底是什麽事兒。”

一聽鍾清風願意留下幫助他們,男子和女子兩人的麵容頓時間喜笑顏開,這兩年間他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笑容,因為這是希望的笑容。

連忙帶著鍾清風來到了三樓最裏麵的廂房,剛一打開門,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入,整個房間雖說簡陋極了,可卻不失一絲書香氣息。

而且床鋪和桌麵十分幹淨,簡直可以說得上是一塵不染了,鍾清風大概猜想了一下,這恐怕就是兩人住的地方吧。

男子熱心地邀請鍾清風坐下,給他泡了一杯上等的西湖龍井。

鍾清風連忙做模做樣的品了一口,誰知卻苦澀的厲害,他差點下意識就吐了出來,可好歹人家主人還在這兒坐著呢,自己要是這樣搞的話,未免有些太不懂禮儀了。

他對著男子笑了笑。

“行了,咱們還是直接進入主題吧,我這個人是個直性子,我得先聽聽你到底要我幫什麽忙,如果幫不了的話,我會好好考慮一下你們該如何抵債。”

鍾清風這番話說的十分嚴肅,給人一股毋庸置疑的感覺。

男子看了女人一眼,接著便低下頭。

“實不相瞞,我們徐家在幾年之前也算個大家族,當時家父從茅山趕回來,一路順風,短短幾年時間,便將我們徐家在此地立足了……隻是中途卻受奸人所害,得了一場重病,最終不治身亡。”

說到這裏的時候,男子忍不住自己所流露出的情感,竟然潸然淚下。

鍾清風最看不了眼淚,尤其是男人的眼淚,他心裏也在糾結著,到底什麽事情能將這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壓迫成這個樣子?

“奸人所害,那又是誰呢?”

問到這裏,那男子突然間抬起頭,眼神極其凶狠,恨不得想要將他的敵人吃掉一樣。

“就是騰發建材的老板!王騰發!”

這下鍾清風倒是一臉的懵逼,他剛入俗世,又怎麽會知道什麽騰發建材的老板呢?

“這樣吧,你把這件事情來龍去脈全都給我捋一遍。”

足足一個多小時的交談,這下鍾清風才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鬧了半天,原來這騰發建材的老板看上了徐明……也就是眼前這個男子的老婆。

那自然不能同意呀,好歹自己也是個家族,雖說是那種小的不能再小的家族,要是跟曾家比起來,那簡直就是蚊子和大象的差距。

可既然為家族,那最起碼的傲氣不能少,更何況是要搶自己的老婆。

所以徐家的態度一直很堅決,原本以為此事就這樣了了,畢竟人家小兩口可是受法律保護的。

可誰知道這王騰發卻不甘心,隻不過這家夥從來都不會明麵上怎麽樣,一直在背地裏加害於徐家。

可徐家人從上到下乃是清風之人,每個人都有不為五鬥米折腰的精神,所以王騰發一直也沒法得手。

可奇怪的是,不久之後自己整個家族的人全都生了一場大病,甚至說兩天都沒起床也不誇張,從那之後,自己的父親便一蹶不振。

這期間,王騰發還來過一次他們徐家,當時他的姿態高調極了,根本沒有否認,徐家變成這樣完全是自己的原因。

當時徐家上上下下全都急了,紛紛想查出到底是什麽原因所致,可不管是從飯菜還是水源,以及空氣的濃度上來說都屬於正常,也就是說根本不存在一整個家族會完全生病的現象。

他們也曾報過警,可警察給出的結論很簡單,那就是無中生有,這個倒也不能怪人家,畢竟查了整整一圈,什麽線索都沒有,再加上他們所有人已經好起來了,從醫院那裏也沒有得出任何生過病的跡象。

鍾清風一聽到這裏,頓時間點了點頭。

“很明顯……你們這是遭到了邪術所侵。”

那人聽到鍾清風這麽說,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說明這家夥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他點了點頭。

“道長,你說的不錯,跟我想的一模一樣,可沒辦法呀,那家夥的法力實在太高深了,我們也曾經請過高人來家裏做法,可根本沒有一點兒用。”

鍾清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據我的猜測,那家夥應該沒什麽大本事,你父親應該之前就有病吧?而且貌似病的不輕。”

鍾清風說出口這句話之後,徐明的臉上才顯出了一絲驚訝之意。

鍾清風連連擺手。

“你不用否認,要說王騰發那家夥到底應該最恨誰呢?我覺得不應該是作為家主的你父親,而是整日躺在這個女人枕邊的你。”

當鍾清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才微微點了點頭。

“道長,您說的有道理啊,那照您的意思,我父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