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宴

第三十章 夜宴(被逼加更)

咳咳,有人很臭屁的說自己是讀者的福音。

得,福音就福音吧,誰讓讀者就是大爺呢,小瞳說,妞,去給大爺更一章,大爺給票票。妞就顛顛的跑來更了。

擦眼淚,萬惡的地主群啊~~~~

不過,這加更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誰也不許潛水看霸王書!!!幾天沒留言了?都給我老實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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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節。

酉時。

宮裏一片熱鬧景象,大殿歌舞升平,水袖翩飛,眾臣子瞄著坐在上首的皇上的臉色,隨著那張臉的表情轉化而喝彩、叫好。

暄元帝華南宇澤斜倚在龍椅上,明黃的龍袍襯著一張紫紅大臉,昏昏欲睡的看著殿前的起舞。金燦燦的龍冠戴在他的腦袋上總是嫌沉似的,壓得他肥碩的腦袋向一旁歪著,眼睛閉閉睜睜,若有若無的瞟著那幾個正在起舞的歌女。

文景皇後坐在他的身邊,鳳眼來回轉動,看看台下的舞女,又抬眼看看身邊的皇上,心下稍安,舉起案上的酒樽送到鮮紅欲滴的唇前,用寬大的袖子擋了,淺淺飲了一口。

歲月不饒人,美麗的容顏總是逝去的最快,文景皇後心裏自嘲的一笑,但天下的年輕女子卻有如雨後的春筍,不斷的生長出來,又一窩蜂似的湧進宮裏。這鳳位,想要坐得穩,得下多大力氣?

她抬眼看了看坐在右邊上首的父親—--當朝宰相劉承安。

文景皇後真該慶幸自己沒有遺傳父親的尖嘴猴腮,雖然穿著紫金的百蟒長袍,卻還是難掩這老爺子的猥瑣氣質,尖削臉,鷹勾鼻,八字眉八字眼八字胡,眼睛裏倒是透著精明,滴漁溜溜的轉來轉去,從這些翩然起舞的舞姬門紛繞的間隙裏,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玉嶺王華南躍文和坐在華南躍文下首的華南翊。

華南躍文這老東西,是個天生的老色鬼,這會子正咧著大嘴看著眼前的女人們,酒順著有些灰白的胡子滴下來,已然將前胸的衣襟染得微濕,真好像被流出的口水浸濕了一樣,讓人厭惡。偏這老東西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別看他看到娘們兒的時候一臉的**相,骨子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梗瓜,劉承安在心裏暗罵了玉嶺王千遍“老不死”,又將視線轉到華南翊的身上。

卻見這華南翊身著藏青色雲紋長袍,高高的領子襯著他修長的頸子,顯出一派氣宇軒昂,寬肩比袖讓他的肩膀顯得寬闊,腰間的流金腰帶倒給這小子憑添了幾分優雅。此刻,華南翊正斜倚在案上,滿桌的佳肴,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眼前晃動的嫵媚女子的腰身,他連瞧都不屑一瞧。隻垂著眼簾,似是睡著了一般。

劉承安的心裏,無端的升起了一股子狐疑。華南翊說是奉旨回京,將平定丘陵之亂剿獲的戰利品呈至朝廷,但這幾日他多方探看,也未見宮裏傳出半分他有貢品獻給皇上的消息。而且,平素裏,皇上不是極不待見這小子的嗎?這對父子到底在搞什麽鬼?

不過,這華南家族的人,都是扮豬吃老虎的行家,一個個兒的看似漫不經心,腦子裏都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麽,今兒的宴,到底有什麽樣的目的所在呢?

美人在起舞,劉承安的腦子卻在轉,殿裏殿外的百官各懷心事,表麵上卻都是在樂哈哈的看著舞,倒是頗為有趣的一番景象。

“宏兒的病,好些了沒有?”昏昏欲睡的華南宇澤,突然問了一句。

文景皇後微愣,隨即急忙應道:“蒙皇上惦念,隻是略染風寒而已,這會子已然好些了。”

華南宇澤“嗯”了一聲,繼續打起瞌睡。

文景皇後卻被華南宇澤的這句話驚出了一身冷汗。看看台下的華南翊眼亦是心不在焉的看著歌舞,文景皇後的心裏更加的忐忑了。

心裏正在疑惑,耳邊的羌歌便攸的停了。

“啟稟皇上,蘇丹國的兩位美人意欲為此夜宴錦上添花,準備了一曲舞蹈,不知皇上……”樂府的執事太監站在正殿中間朗聲恭敬的說道。

文景皇後剛張了張嘴,還沒等出聲,便聽得華南宇澤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宣。”

“是。”執事太臨領命,躬身而退。

文景皇後有些氣結的瞪了華南宇澤一眼,隨手揪下一粒葡萄,兩根手指,狠狠的捏下去,迸出的汁液濺在滾著金邊兒的娥黃色宮服上,留下一串青紫的印記。

大殿裏突然響起了異域特有的空靈音樂。

不過,這聲音不大,隱隱約約的,似有些斷斷續續,卻足以令殿中的人豎起耳朵聆聽。

華南翊的唇邊綻著略帶著慵懶的笑意,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用手支撐著頭部,一抹精芒,在他的眼底閃過。

音樂聲漸漸的大了些,也急促了些。似是黑夜中綻放了一縷晨光,照亮了鮮翠欲滴的樹木與青草,綠得耀眼,葉上晶瑩的露珠有如水鑽。淡淡的薄霧彌漫著層層水氣,空氣裏,卻浮現著淡淡的曖昧氣息。

大殿裏頓時靜了下來。

想事情的不再想事情,轉腦子的不再轉腦子,打瞌睡的不再打瞌睡,唯有那流口水的,依然在流著口水。

華南宇澤清了清嗓子,這才將一雙眼睛睜開來,抬了抬屁股,坐得正了些。文景皇後的臉,卻陰沉了下來。

“啊……”婉轉而空靈的聲音,帶著異國特有的顫音,底韻十足像是在空氣中盤旋,在耳邊輕輕纏繞。

遠遠的,一個婀娜的身影自殿外款款而來,使得殿內之人無不引頸相望,想要看個研究,卻不料突然自兩旁快步跑來兩個少年,這兩個少年的手中舉著薄如蟬翼的輕紗,輕紗一頭由一根長棍固定,旗幟一樣在身後飄揚。他們一路飛奔,行至華南宇澤的近前,行了一禮,然後分兩端站立,將手中的長棍一立,筆直站在原地。而這長長的輕紗在殿外亦有兩個小童手持長棍而立,竟然,形成了一道既輕薄卻又不透明的屏障。

“啊……”又是那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淺吟,竟有如一縷火焰,悄悄的在人的心底燃起,輕輕的顫音勾起血液裏汩汩流動的血液慢慢沸騰。

大殿上的紅燭,攸的滅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