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宿命(下)

第二十五章 宿命(下)

咳咳~~

今天繼續表揚小百同學,摸摸,很乖哦!

還要表揚給素衣投粉紅票和筒子們,還有那個咳,送花的家夥。——

分數超5000了哦,挨個親一遍,飄去碼字鳥~~~

見這三個女子都沒有想要為對方獻身的意思,華公公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冷笑一聲。語氣裏也沒了剛才的溫和。

“你們三個抬起頭來,看著我。”

三個人,聽話的抬起頭來,看向華公公。

華公公的目光犀利的從這三名女子的眼睛上細細的看過去,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大眼睛”的身上。

“灑家真是大意了!”華公公惡狠狠的盯著“大眼睛”,冷冷的說道,“當初隻是粗略的看了遍你們的眼睛,卻險些給你騙了過去!索利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句話聽得那“大眼睛”嚇得全身都一哆嗦,手中的湯碗與饅頭全都掉在了地上,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抬起頭,顫聲說道:“公公饒命!實在是我家主人隻有小姐一個獨生女兒,舍不得她,隻好由我來替小姐來中原了。求公公您饒了我罷!”

說罷,便拉著華公公的衣擺哭個不住。

其實,“大眼睛”那一抹淺淺的棕色,幾乎與琥珀色的瞳孔融為一體,若不是仔細分辨,是斷然看不出來的。偏是今日遇到了華南翊這個煞星,帶給她了一場劫難。

烏蘭的心裏大痛。首發

是誰讓她們遠離家鄉,過這種提心吊膽、顛沛流離的生活?可憐的少女啊……你本不該因為你對主人的忠貞而受到懲罰,應該懲罰的是這些中原人,是他們肮髒齷齪的嘴臉和齷齪的行徑,讓你們如此的痛苦!

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烏蘭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的憤怒表達出來。

但是這種心痛的感覺,卻深入骨髓,深深的浸入血脈之中,在血液裏沸騰。

“饒你?”華公公冷笑一聲,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大眼睛”,冷漠的說道:“如何饒你?實話告訴你,不單是你,就連你家的主子犯的都是欺君的罪名!這事可大可小,若是深究起來,怕是連你們索利王都逃不出幹係,你主人一家的性命,可就全都不保嘍……”

華公公的一席話說得“大眼睛”大驚失色,渾身都在瑟瑟發抖,眼淚成雙的滑落,俯身便拜,嘴裏哭喊:“我的生死是小,但是求公公千萬不要傷害我家主人,求公公救救他們罷!”

華公公望著跪在地上的“大眼睛”沉默了半晌,然後,才慢慢悠悠的問:“你果真是不計較自己的生死,隻求保住你主人一家的性命?”

“是!是!是!”“大眼睛”的淚水已經浸濕了麵紗,將這麵紗緊緊貼在她精巧的鼻子和花瓣一般的嘴唇上。

雖然不是純種的蘇丹國女子,但是她的容貌也定是如花似玉的。如花的年紀,如花的容顏,本應該在蘇丹國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滿心歡喜的等待著愛情的到來,但是,在此時,卻要麵臨著如此可怕的命運。

烏蘭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枚銀針,依舊橫在那裏,仿佛,比之先前,又更加深的刺痛進去了。

“那好,”華公公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殘酷的笑意,用長長的下巴指了指那紅袍武將的方向,說道:“那你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

“大眼睛”身上顫了顫,轉過頭去,看了眼那紅袍武將,害怕與驚恐再一次緊緊的抓住了她,令她哆嗦起來。

“過去吧。”華公公掐著細細的嗓子,拉著長音說道。

“大眼睛”哆嗦著,慢慢站起身來,向那紅袍武將走過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艱難。

烏蘭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再一次,她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烏蘭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叫不叫做懦弱。從她走出了蒼羽囚禁自己的院子,她突然就開始變得如此膽怯起來,這不像是平常的她。

皇權傾覆,父皇死於自己親叔叔的劍下,母後帶著自己與弟弟逃亡。她曾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不幸的人。

可是,今天,在這片中原的土地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子民被中原人隨意屠殺和褻玩,烏蘭終於知道,原來失去了皇位與江山的皇族並不可憐,最可憐的,是失去了可以保護她們、庇佑他們的領袖的百姓。

耳邊響著“大眼睛”的驚呼,和士兵們的歡呼聲。

烏蘭睜開眼,看到那紅袍武將已然將“大眼睛”扛了起來,像是得勝將軍一樣走向樹林深處,士兵們則滿眼渴望的看著扛著美人的紅袍武將,眼睛裏流露出又羨又妒的神情。

“大眼睛”抬著頭,目光淒然的看著烏蘭,明亮的眼睛,雖然瞳孔中有隱隱的淺棕色,但是卻因她眼裏的淚光而顯得十分的晶瑩透明。那美麗的色彩,比任何一個烏蘭見過的純種蘇丹國美人還要純淨,還要耀眼……

華南翊的眼睛微微的眯著,就像是一隻正在打盹的豹子,將眼眸裏精光四射的璀璨光芒遮掩。

烏蘭麵無表情的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將外麵的一切都隔絕在外。

這一回,車廂裏,隻剩下烏蘭和那有著細長眼睛的女子了。

烏蘭突然之間覺得很累,是那種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的累。她歪著身子,斜靠在錦墊上,感覺到自己每一個骨節的關聯處都疼得要命。

一股子肉香飄進了鼻孔,烏蘭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離自己近了。

抬起頭,赫然看到那細長眼睛的女子將那碗肉湯舉到了烏蘭的麵前。

烏蘭愣了一愣。

車廂內遠不及外麵那樣明亮,隻是從車簾透過外麵燃燒著的火光,照得這女子的雙眸明亮如星。

“吃。”語言雖然生硬冷淡了些,但傳達出的感情,卻是真的。

“吃了它。”說著,又遞過了饅頭。

烏蘭竟然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接過來,還是不接。

“我們一人一半吧。”許久,烏蘭才說了這麽句話。

這是她第一次張口說話,說完,竟然有一絲的詫異,就好像這句話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似的。

“你吃。”那女子不由分說的把饅頭塞到她手裏,又遞過肉湯給她,然後獨自回到她先前待著的角落,靠在錦墊上,閉上了眼睛。

“即便是,隻有一個人能活下去,我也希望是你。”

她像是夢囈一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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