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宴會驚魂狼子野心

第83章宴會驚魂狼子野心

安想蓉便是瞧著那嬤嬤,仔細瞧著那嬤嬤的姿態,確定自己記住了,便是跟那嬤嬤道了一聲別。

便是隨著那奴婢走著。

按理來說,安想蓉是要在這裏等著安月鳳的,可是若是就這樣等下去,怕是要耽誤不少事情。

她自從說是要參加的爭春宴,便是已經策劃了很多,若是單單因的一個安月鳳便放棄了的話,那才是傻得。

而且,安月鳳現在也是個安全得了,她估摸著還要在房裏休息很長時間,怕是參加不了爭春宴了。

而安想蓉身上卻是**的,若是再不換一身衣衫,怕是要出醜了。

冷出了病來才是不好。

安想蓉腦子裏亂亂的,不斷地思索很多,確實根本想不出來什麽。

大抵是走了一段路,那丫鬟便是一轉身,帶著安想蓉入了一個院子。

從始至終,那丫鬟都是不曾抬頭的,安想蓉是個謹慎的,便是多瞧了那丫鬟兩眼。

那丫鬟卻是怎的都不肯抬頭,隻是低著頭一路隻顧著走的。

安想蓉便是心中有了疑惑,住了腳,皺眉瞧她:“不知這位妹妹要將我帶去何處?這臨江王府四處都是西側都是廂房,妹妹到底是想尋個怎麽樣的來?”

那丫鬟便是渾身一顫,卻是一直壓著嗓子說著:“姑娘莫要著急,那些廂房都是待了客的,姑娘的廂房前頭就是不遠了。”

安想蓉隻得按捺一下心中的情緒。

因的這是在臨江王府裏,所以丫鬟們都是不得貼身的,剛下來的時候丫鬟便是都留到了專門的地方等著。

倒是臨江王府裏有不少丫鬟們隨意差遣。

這丫鬟穿著的倒是臨江王府的衣服,那嬤嬤也是一身特製的,想必不會是假的。

安想蓉卻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那丫鬟便是加快了步伐,果真如她所說,很快便是瞧見了那個廂房。

這廂房比較偏僻,實際上這丫鬟也是一直帶著安想蓉繞著路走的。

畢竟安想蓉身子都是濕的,見不得人,隻能順著人少的小路走。

“姑娘快些進去吧,廂房裏是有的炭火的。”

那丫鬟便是行禮:“奴婢便是在此處候著姑娘。”

安想蓉卻是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瞧她:“你便是隨了我一起進去吧,沒得個人伺候著,手腳有些不麻利。”

那丫鬟低著頭,安想蓉瞧不見她的臉,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奴婢並非姑娘貼身伺候的,怕是——”

那丫鬟便是頭越發低下去了,竟是有幾分要躲避的意思。

安想蓉便是眉間一挑:“你這丫鬟好大的膽子,竟是允不得主子說話了?”

“奴婢不敢。”

那丫鬟便是慌忙的垂下頭去,眼瞧著沒辦法,便是隨著安想蓉進了那廂房。

雖說是廂房,但是也是個端莊大氣的樣子,輪不起多奢華,卻是個有品位的。

進門便是一床鋪,幹淨整潔,見不得一絲灰塵,側邊便是一桌凳,窗戶緊閉著。

房裏放著三個火盆,燒的正旺,瞧著是有人給燒著的。

床側有一屏風,端的是個精致的。

安想蓉四顧一番,便是瞧見那丫鬟自己順著衣櫃翻出來一套衣服來。

也是個大氣的衣服,瞧著款式有些老,但是好歹也是個新的。

拿出去也不是下人臉麵的。

倒是瞧著這丫鬟很是自然的樣子,一般的廂房裏是不會有什麽個衣裳的,這丫鬟倒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難不成,這是專門為一些姑娘們防止發生意外而準備的?

說起來,倒是冤枉這個丫鬟了。

安想蓉念頭急轉,卻是覺得身上越發冷了,那丫鬟剛好呈了衣裳過來,沒得空手,安想蓉便是自顧自的解了衣裳。

已經冷透了的衣服貼在身上越發冷了,**的皮膚接觸到冷氣更是讓人渾身發顫。

安想蓉的皮膚上都是起了細小的疙瘩的,幸而地上的炭火還是有些溫度。

“姑娘,您快些解了褻衣吧,莫要晚了時辰。”

一旁的丫鬟低著頭說道。

安想蓉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便是更快了些,就見著安想蓉馬上要解開褻衣的時候,卻是聽著一聲摩擦地麵的聲音。

鞋子摩擦地麵的聲音。

可是,她們卻是根本沒動腳的。

這屋子裏有人!

“誰?出來!”

安想蓉一把拽過自己的褻衣,也不管是否冰冷,手腳麻利的便是將褻衣整理好。

“姑娘莫不是聽錯了?哪裏有的聲音?”

那奴婢便是疑惑的抬起頭來。

安想蓉便是瞧清楚了她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震。

這丫鬟她認識!

楚楚引人憐,孜孜美人淚。

拓跋傲然有一個姨娘,甚是引人憐惜,生這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但是確實個蛇蠍心腸。

名喚楚憐兒。

當真是個好名字。

隻可惜是個蛇蠍心腸,三番兩次暗算於她,卻是仗著拓跋傲然的寵信依舊孑然自傲。

安想蓉留了她一回兩回,卻是尋了一個最致命的理由把她打殺出去,同安想慈一樣,拓跋傲然想留,卻是留不住。

而此時,這丫鬟正在自己的麵前!

安想蓉一把奪過她手裏幹淨的衣衫,三下兩下便是套在了身上,並且一路向著門口走去。

“姑娘留步,外頭當真是冷的。”

那奴婢卻是眼疾手快的衝到安想蓉的麵前,擋在安想蓉的前麵。

嘴裏說的是好話,但是卻是不讓安想蓉出門。

“驚擾姑娘了。”

卻是聽得一聲溫和如玉的聲音。

安想蓉渾身一僵。

沒錯,就是他。

竟然還是如此打蛇隨棍。

當真是個不知死活的!

“小生本是在此歇息,不曾想竟是又遇見了姑娘,當真是緣分。”

說的竟好似專門和安想蓉私會一般。

拓跋傲然說著便要向前走,安想蓉卻是眼眸一凜粉麵含霜:“哪裏來的登徒子?竟是敢如此驚擾女眷?此等宴會,豈容你放肆?”

“姑娘莫要怪罪,小生隻是偶遇於此。”

說著,那拓跋傲然便是行了一禮:“驚擾姑娘。”

安想蓉冷笑一聲,根本不曾搭理,隻是抬手用了些蠻力,將那楚憐兒拽開。

“姑娘,外頭風大,怕寒了骨頭。”

楚憐兒還想要將安想蓉留下,卻是一對上安想蓉的眼睛,便是渾身發抖。

“當真是臨江王府的好奴婢,竟是如此關心主子。”

安想蓉用力拽著她的手臂,手中尖銳的戒指刺著她的肉。

不知是因的安想蓉說著的話裏帶著“臨江王府”讓楚憐兒鬆了手,還是楚憐兒被刺痛了才鬆了手。

安想蓉便是奪門而出。

而拓跋傲然便是心中一驚,他是好容易才等到這一次機會,不能就這麽算了!

“安姑娘,安姑娘!”

拓跋傲然幾步便是追上去,男人的步伐到底是大的,不過他還是顧忌著自己的顏麵,沒有做的如何過分,隻是攔在安想蓉的麵前。

“安姑娘,姑娘可是記得小生托了令弟一封想信於姑娘?”

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容,拓跋傲然放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自古美女愛英雄,但是那個英雄不都是腰纏萬貫的俠客?

若是放到了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兒的身上,怕是那些姑娘的裙角都夠不到的。

給安想蓉送去的禮物,可是下了大工夫的,價格相當昂貴,也正是因的如此,他才隻是提了一下那封信。

那些禮物的重量,拓跋傲然堅信安想蓉一定是記得的。

任何姑娘都是放不下的。

“倒是接過舍弟的信。”

安想蓉語氣鬆了鬆,卻是離得更遠了些:“我敬重你是個正人君子,也煩請公子遵的些禮數!”

拓跋傲然臉色便是有些難看了,隻能硬撐著笑著,剛想說些什麽,卻是瞧見安想蓉根本都不理睬。

“安姑娘?”

話音還不曾落下,安想蓉已經是踩著步伐遠離了廂房。

“混蛋!”

拓跋傲然瞧見安想蓉已經遠了的影子,便是怒氣衝衝的催了口唾沫:“真是個門檻高得了!”

“公子?”

楚憐兒此時站在門口,眼裏含淚:“公子,奴婢被她給傷到了。”

拓跋傲然瞧見楚憐兒胳膊上的傷口,頓時一陣心疼:“哎呦,我的小心肝兒,回去了給你拿點好的。”

“公子,奴婢瞧見這個姑娘當真是個謹慎的,怕是不怎麽好上當。”

那楚憐兒眉毛一挑,說道:“公子也不一定非要奔著嫡長女下手,畢竟門檻高著。”

“可是若不是個嫡女,怕是提不高拓跋家的身價。”

拓跋傲然歎了口氣,拍了拍那楚憐兒豐盈的腰肢說道:“隻是沒想到竟是個如此難啃的,竟是連我的重禮都是打不動的。”

“公子難做了。”

那楚憐兒便是歎了一口氣:“是憐兒不爭氣,教她起了疑心。”

“罷了,怪不得你。”

拓跋傲然微微眯了眯眼睛,臉上便是顯現出了幾分**來。

他本是應該等到安想蓉脫光了衣服再出來的,可是他在屏風後頭瞧著。

那安想蓉的身材當真是好的,又是沾了水,怎麽瞧著都是個嫵媚的。

竟是比那紅樓頭牌小牡丹都是嫵媚幾分!

一時不曾忍住,便是想要瞧個仔細,竟是露了分寸出來。

若是那時候沒被聽見,也許還能多瞧見些許,到時候,隻要自己瞧清楚了,她的名節有汙——

拓跋傲然心中越發懊惱了。

楚憐兒將這一切都瞧在眼裏,卻是波瀾不驚的低了頭,隻當做自己沒看到。

“罷了,憐兒,隨我去一趟宴會上吧。”

拓跋傲然歎了口氣,不無懊惱的說道。

楚憐兒便是一皺眉:“公子,怕是哪位姑娘回去,定是要跟嬤嬤詢問奴婢的,奴婢本就是趁亂混進來的,若是——”

“罷了罷了,你自行回去罷。”

拓跋傲然胡亂的一揮手,不耐煩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