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相大白嬤嬤頂崗

第71章真相大白嬤嬤頂崗

她這是被人家玩弄在手心裏,若是剛剛隻是抓出來她的管家嬤嬤,不管怎麽說,事情都要她擔著的。

而最開始,卻是兩個人密謀的。

安想慈這是達成目的,然後把自己當作傻子一樣扔出去擋箭了。

如果她這件事情真的做成了的話,那便是一舉毀掉了兩個嫡女來了。

那樣的話,怕是她這個庶次女也能顯得規格高一些。

當真是好深的心機!

幸而,安想蓉又找到了這個安想慈的嬤嬤。

安月鳳便是神色不明的瞧了瞧安想蓉的臉色,卻是正對上安想蓉有些慘白的臉。

安月鳳迅速轉過頭去。

“你這婆子心思如此惡毒,便是為了害我麽?”安想蓉強撐著一股子力氣,瞧著那嬤嬤,微微迷了眼眸:“若你不是主謀,隻是從犯,我還能求的祖母擾了你一命。”

這話落下,頓時屋子裏的姑娘們都覺得心驚。

大姑娘這是——當真要下個狠手了。

安想慈便是心中一顫。

那嬤嬤聽到這話,哆哆嗦嗦的抬頭,卻是不敢去看安想慈。

安想慈聞言,便是眨眨眼,然後抬頭,頂著眾人的視線,盯著那嬤嬤說著:“你這婢子,竟是存了如此的心思,當真是醃臢了我姐姐的名聲了,還不快說是何等仇怨,否則,我定要你嚐嚐我安家的家法。”

安想慈這話說的分外清楚,落到地上都要被風吹散了一樣。

其實她說要施行家法當真是逾越了去,她一介庶女,那裏來的資格?不過,卻也是表現出來一種要為自己大姐姐找出來真凶的意思。

可是卻讓人聽出來一股子威脅的味道。

那跪在地上的嬤嬤顫抖了半天,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最終,撲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老祖宗莫氣,這些個事情都是奴婢一心做下的,於他人無關。”

安想慈原本緊緊纏著手帕的手指顫了顫,一張小臉兒便是帶了幾分狠意:“你竟是置我於無物麽?竟如此誣陷我大姐姐?”

那嬤嬤便是冷汗都砸在了地上,卻是狠命的磕了一個頭,說道:“前些日子,大姑娘無緣無故罰了奴婢,便是言奴婢衝撞了大姑娘,奴婢懷恨在心,所以才是做了這檔子事兒。”

這話簡直是脫口而出,如果不是自己就是這樣想的,便是翻來覆去自己想著的供詞了。

而且,這話說的,卻是也沒忘記汙蔑一口安想蓉。

當真是就算死了,也要讓血染安想蓉一身。

老太太一直在上頭瞧著。

這安想慈當真是個有手段的,做的是滴水不漏,若不是是個庶女,這樣的心機,也是能算上個不錯的。

玫瑰薔薇爭奇鬥豔,一個花園裏,容不得兩花並蒂。

老太太波瀾不驚的眼眸又落到了安想蓉的臉上,然後歎了口氣,瞧著也便是如此了,說道:“當真是糊塗了,你一個家奴,姑娘家家如何說你,又怎的犯得了你一塊肉去?”

說罷,便是斂了眼眸,但是卻是揮了揮手。

一邊的秀緣便是福了福身子,然後立刻下去了。

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跟出來,一左一右,夾著那婆子離開。

那婆子已經是垂了頭了,麵如死灰。

一時之間,屋子裏沒有人說話。

隻是偶爾能夠聽到一兩聲啜泣的聲音,安想蓉頓時生疑,怎的還有人啜泣?

這一轉頭,便是瞧見了一邊兒的安想慈。

隻見安想慈一臉淚眼朦朧,拉著安想蓉的手。

瞧見了這模樣,安想蓉就知道她是想要博同情了。

隻是也不怕這一副模樣,醃臢了人的眼去

安想蓉想著,還沒等收回手,卻是眼前一黑,頓時天旋地轉。

她暈倒之前眼前的最後一道影子,便是瞧見一個人朝著自己撲過來了。

“呀,大姑娘暈啦!”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臘月。

還不曾見了暖,屋子裏的暖爐似乎都要被外頭的冷風所震懾,怎的都不肯到窗邊一聚。

柳條才進了門子,便是滿麵紅光的樣子。

“姑娘,怎的自己起來了?”

瞧見安想蓉坐在床榻上,柳條便是三步兩步迎了上去,將安想蓉扶了起來,一手拿著一個牡丹爭豔的枕頭在安想蓉的後頭,說道:“姑娘,給您拿了蜜餞來了,還有暖身子的藥。”

安想蓉便是點了點頭。

她的身子骨越來越不好了,大概是做什麽都要付出代價,老天給她重生的機會,自然也要奪走她的一些東西吧。

“我睡了多久了?”

安想蓉瞧了瞧天色,她昨天暈倒之後,斷斷續續醒過來兩次,不過,都是渾渾噩噩的。

柳條便是尋來了些許繡花一樣兒的玩意給安想蓉解悶,還不忘笑著說道:“才過了幾個時辰,姑娘還是多躺一會兒子吧,大夫可是讓您歇息著。”

安想蓉便是點了點頭,又問:“可是有誰來瞧過我?”

安想慈那人,雖說瞧著是個溫順的,但是卻是一個不死心的主兒,怕是不可能那麽老實。

柳條便是笑了:“姑娘當真是個料事如神的。”

便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掏出來了兩個盒子,說道:“是二姑娘和三姑娘來了,二姑娘是親自來的,三姑娘是嬤嬤來的,都給大姑娘留了東西了。”

安想蓉便是點頭,又想到了安月鳳,便是微微一笑。

怕是吃一蟹長一智了。

說著,柳條突然瞧了瞧四周的影子,然後突然接近安想蓉,小心的在安想蓉的耳邊說道:“昨天晚上,我那小友便是和我說了,大太太這幾日不知道搞的什麽,專門開了一個小內間,都是不允人住的。”

柳條的小友是大太太的院子裏的一個掃地丫鬟,也是個盡職的,一直想著要幫襯著安想蓉瞧著些什麽,便是晚上也不死心的出來瞧一瞧。

但是,還真瞧出來一個端倪來。

竟然是瞧見了大太太晚上匆匆忙忙的自己出來。

當時月明星稀,怎的還能瞧見大太太單獨出來呢?

那奴婢便是一路跟著大太太,大太太一路小心提防,但是那婢子好歹也是個常年在院子裏做粗活兒的,甚是了解院落。

便是一路躲過去了。

卻是沒想到,大太太來到了安家嗣堂的院兒裏頭。

安家嗣堂裏麵都是供奉的安家的老祖宗,大太太來的此處是做什麽的?

那奴婢便是找的一個僻靜的地方躲藏起來了。

可是沒想到,大太太居然是尋得那嗣堂前頭的一個樹下,小心的跪坐在了樹下。

隻見大太太在樹下神神叨叨的跪了一會兒,磕了兩個頭,然後便是小心的埋藏了什麽東西在樹下。

天色太黑,卻是什麽都瞧不見的。

隻是,那奴婢也是個膽大包天,竟然是一直守在那裏,等著大太太偷偷摸摸的回去了,那婢子便是又跑到了那樹下。

小心的按照那痕跡將那坑又給挖開了。

當時正是月黑風高,那婢子挖開了樹下的坑。

坑下,是一個帶著血的模模糊糊的東西,瞧見了一眼,都分辨不清楚是什麽,隻能多看兩眼,才能看出來。

竟然是一個死嬰。

看樣子就是那種剛剛出生但是就死了的嬰兒,而且,是個男嬰。

鮮血混合著泥土,在深夜裏震撼了一個奴婢的心髒。

她不敢言語,隻是恭敬地磕了兩個頭,然後又將土回填回去,確定將土收拾的好好的,完全都瞧不見被翻動過的痕跡之後,便狼狽的跑了回去。

那丫鬟到底還是害怕了的,回去了第二天早上便是害了病,但是還是怕被發現,所以咬著牙硬撐著。

到了剛才,才跑過來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柳條。

柳條聽完,也是擔驚受怕了好一會兒,但是好歹柳條也是有點分寸的,一直等著安想蓉醒了,瞧著身子骨差不多了,才跟著安想蓉說的。

安想蓉便是臉色有些白。

死嬰?

尋得死嬰做什麽?

而且,居然還是埋在了安家嗣堂裏?

要知道,嗣堂可是一個家族裏麵舉足輕重的地方,如果不是什麽大日子,都是不允許人進去的。

大太太這樣小心的過來,還安排了這樣隱秘而又不能讓人道來的事情,怎麽瞧著,都是一場陰謀。

可是,什麽樣的陰謀竟然是要大太太這樣隱蔽的自己過去呢?隨便派一個奴婢難道不可以嗎?

難不成,這件事情,就隻有大太太自己可以做麽?

安想蓉心中竟然也是有了幾分擂鼓的意思。

好像前世的時候,大太太並沒有折騰過這些,或者說,大太太也有折騰過,隻是她那個時候,是不曾了解這些的。

安想蓉想著,卻是聽到,外頭的小丫鬟叫到:“大老爺來啦!”

屋外那小丫鬟的聲音還不曾落下,便是瞧見安大老爺已經撩開了簾子走進來。

才走進來,安大老爺就意識到不對了。

他是一個男子。

雖說是安想蓉的父親,不算是外男,但是就這樣走進來,還是有些不合禮數的。

可是轉念一想,安大老爺便又抬腳進來了。

“想蓉丫頭?”

瞧了一眼安想蓉,大老爺臉上邊都是帶著笑的:“多日不見了,為父當真是想你的緊。”

卻是一眼就瞧見了安想蓉慘白的臉色,大老爺頓時臉色一沉,朝著身邊的丫鬟吼道:“你們一群個丫鬟都是沒長了眼睛的麽?竟然是將想蓉丫頭伺候到了這等地步?”

柳條手中還端著茶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剛要屈膝行禮,卻是都沒有彎下去膝蓋便被安大老爺一腳狠狠地踹了上去。

茶杯翻倒,砸在了柳條的臉上,柳條當時便是倒在那裏。

安想蓉心中便是一顫。

“滾出去!”

安大老爺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