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喬家四爺拓跋將軍

第244章 喬家四爺拓跋將軍

“喬四爺去了哪兒了?”

柳兒卻是淡淡的伸了一個懶腰,隨意套上了一邊兒的衣服,眼眸都是懶洋洋的,但是渾身卻透著一股子冷冽勁兒。

那丫鬟打了個顫栗,連忙說道:“奴婢瞧見喬四爺去尋了花姑娘了,說是有事兒跟花姑娘商量。”

柳兒的神色便是有些許滿意,沉默了半響,卻是問道:“我叫你找的那人,你可是找見了?”

那丫鬟慌忙搖了搖頭:“奴婢是一個都沒有瞧見的,姑娘所說的那人,似乎才是入了院子,就不知道被誰領走了,眼下丫鬟們都不方便出來,但是也是在尋這,估摸著也是用不了多少時辰。”

柳兒就有些皺眉:“慕容姑娘可是等著我呢?”

“是,姑娘。”說罷,丫鬟從袖子裏抽出來了一個手帕來,遞給柳兒:“這是慕容姑娘叫奴婢給姑娘送來的。”

柳兒盯著自己手中的手帕看了一會兒,卻是冷冷的一笑:“當真是個好算計的,當自己是什麽東西!”

而那手帕上卻是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不知道有個東西來叫人看。

“外頭的馬車備好,我是沒有個什麽時辰了,一會兒你們若是瞧見了我所說的那個人——”柳兒自顧自的抿了一口茶水,臉上卻是帶了幾分狠辣來:“便是不必留下,尋了個地方將她直接給扔了便是!”

頓了頓,卻說:“罷了,還算是給她留一個全屍吧,去尋個男人來,好生叫她去體會一番**去!”

這話已落下,那奴婢的臉色都跟著發白。

柳兒一眼瞧見,卻是冷笑:“怎麽著?你是覺著這死法有點**麽?”

叫男人去叫她體會一番**,說好聽點,是死於床笫之事,說難聽點,就是活生生的跟男人玩死的。

怕是死了死了都是入不得祖墳的,要被人拋屍荒野叫狼狗咬著去了。

那丫鬟又是怎麽敢說?

“奴婢不敢。”

說著,那丫鬟匆忙見禮退下,卻是一路推出去都是不敢抬頭的,一番姿態甚是小心,一張頗有幾分俏麗的臉頰都是讓人看著心疼。

柳兒卻是已然整裝待發。

從頭到尾,安想蓉都是蜷縮在窗柩上的,她本來就是想給自己尋得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卻沒想到,聽到了這麽多事情。

坐的有些發軟,她想要快點下去,好容易是聽到了柳兒離去的姿態來,卻又是有人推門而入。

原本已經準備離去的柳兒卻是僵硬住了腳步,安想蓉是看不到的,但是卻能聽到柳兒一瞬間的驚訝:“你怎麽是在這裏?”

便是聽到了一陣自己都不熟悉的聲音:“怎得,我便是不能在這裏了麽?”

安想蓉想了想,才是將這人的身份對上了。

“我說那喬四爺怎麽說還是帶了一個人過來,原來竟然是帶了你。”

柳兒的手指整理著自己的長發,精致烏黑的長發教人挪不開眼睛去,柳兒卻是笑得開懷:“你本來跟這件事情牽扯不深,又何必要這般折騰?你難道就不害怕公子怪罪於你?”

便聽得那人冷笑:“跟你有個什麽關係,你便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我這一次過來,說不定換了個時候,你就是要把我給送到哪西漢的偏遠地區了,你倒是以為我不知道。”

柳兒卻是輕輕的笑了笑:“怕也就是黃鶯才會和你說這些,我自己可是記掛的清楚,著辦事情是落不到你的身上來的。”

說罷,卻也是不管,竟然是徑自轉身離去,倒是那後進來的人兒,腳底下踩著幾分輕軟的腳步,入了屋子裏,便是上上下下的搜索。

是有目的的搜索,她是知道安想蓉在這裏嗎?

安想蓉覺得有點古怪,但是卻又是咬著牙耐這心思等著,外頭的人越來越快,竟然是上上下下已經翻了個透徹。

素手清揚,尋找的人也有些煩躁,她這一次來,就是想給自己某一條好出路來,卻是沒有想到,這安想蓉,竟然還是那柳兒的一個獵物去。

若是能把這安想蓉給控製到了手裏去,說不定也能跟柳兒做個什麽,她早年到此,一直都是受製於柳兒,是怎麽都是鬥不過的,若是自己當真能扳回一城,就算是公子責怪自己,怕也是沒有什麽不能忍受得了。

一隻手抬起了窗簾,卻是瞧見裏頭空無一物,也是耗費了渾身的力氣,便是歎了口氣,又將窗簾放下,一張精致的臉頰都帶了幾分難過來。

看來,她隻能如此了。

外頭的男人有很多,隻要她張口,就沒有什麽是自己要不到的。

她這般想著,腳步就是加快了幾分,外頭的人總歸是一群有肉的狼,隻要自己咬上一口,便能使得到不少的好處去,哪怕是這一口,也許人家也會咬自己。

在他離去的時候,將近過了十幾秒,才是聽見“砰”的一聲,一個身影從窗柩上掉了下來。

這窗柩很高,如果背著身子將身體蜷縮起來,硬生生的靠著雙手和雙腳的力量攀附在上頭,而人隻是撩開簾子不向上看的話,是看不見的。

安想蓉覺得自己骨頭都發麻。

像是渾身的力量都要被抽調了,屋子裏靜悄悄的,還有一種男人和女人激情過後的味道,安想蓉覺得刺鼻,但是卻又沒有力氣站起來。

待了好一會兒,才是費勁了心思從地上爬起來,卻是因為渾身的肌肉都是酸軟的,她沒有力量支撐自己,隻得靠這牆壁走。

卻是白嫩的手掌剛剛碰到門,就看到一張小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就是剛才離去的那柳兒的丫鬟!

躲避不及,甚至來不及反應,一隻小手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一個雪白的手帕便是捂在了她的鼻子上,容不得呼吸,整個人便是暈倒而去。

在安想蓉暈倒的那一刹那,她仿佛是看見了一個紫色袍子的人,那人好熟悉,當時就是追著這個人跑,才是整個院子都是看不見的。

她記著這個紫色袍子的人,但是卻又有幾分不敢相信。

十堰素來就是喜歡紫色,隻不過他喜歡那種特別雍容華貴的紫色,但是她隻是一個將門虎女,兒紫色,一般時候卻又有幾分金絲勾勒,當真是不適合她穿戴。

而那人的行走姿態,或者是一身身形,叫人怎麽看都是覺得熟悉,安想蓉當時便是想,會不會真的是她?

可是又覺得不可能,即將暈倒的前一秒,安想蓉好似瞧見了那丫鬟也跟著自己倒在了地上,隻不過她是實在沒有甚麽力氣抬手去做了。

渾身酸軟。

這是哪裏?

眼眸又幹又澀,好像有一股苦味兒,手指上傳來一點壓迫的力道,她似乎是都提不起來身子,等了好一會兒,才是思考過來。

是她的屋子。

是李府的屋子。

她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不是,暈倒在了屋子門前嗎?

想要動,手腕上卻是多了一個東西,質地很好,伸手一碰,很是溫暖。

這是十堰一直佩戴的東西,這般熟悉的感覺,不會錯。

她是真的碰到了十堰了嗎?可是,為什麽十堰不去和她說話,又是因為什麽,在自己這裏消失了?

正在安想蓉心裏想著這些的時候,外頭的柳條端著一個盆子進來,臉上都是帶著幾分擔憂的。

安想蓉心裏一緊,卻是不動聲色的詢問了柳條些許話。

柳條對答如流。

卻又是多了幾分擔憂來,待到安想蓉問完,她便是垂眸:“二少奶奶可還安好?”

她當時可是瞧見個丫鬟一路送了二少奶奶過來的,二少奶奶當時神誌不清,那丫鬟一路攙扶著,柳條卻是來不及問什麽,看安想蓉這個樣子,她也是有幾分聰明來,便是猜測到了什麽,顧不得其他,便是匆匆忙忙的帶了安想蓉回來。

可是路途上一路平坦,也沒有柳條想象之中的什麽事端來。

安想蓉渾身經出來一身冷汗,又是覺著這宴會端的是個叫人作嘔的。

看來李家,也是真的打算放棄她了吧?

她隻是來的不是時候。

這樣想著,安想蓉便是吩咐柳條:“一會兒你記得出去,叫著那幾個姨娘盡心點兒,誰要是能爭取先懷上夫君的孩子來,便是給抬了位置去。”

這一番話嚇得柳條都是冷汗直冒:“二少奶奶,您這是想的什麽?左右不過是一幫女人,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能抬了位置啊,若是再抬,可就是平妻了,有時有了孩子,可是要逼迫了夫人的位置去。”

“莫要想這麽多。”安想蓉瞧了瞧她,便是笑道:“這段日子我瞧你也算是有了些長進,也不像是之前一般咋咋呼呼的了。”

柳條邊是有些臉紅,卻又是想到了什麽,垂下頭去:“奴婢昨兒才是得了秋菊的屍體的,他們居然將秋菊隨意給扔到了後山的荒山上去,等奴婢過去的時候,秋菊的半張臉都被啃食沒了,若不是奴婢去的早,說不定是秋菊那張臉都是沒法看了,連身子都不一定剩下。”

安想蓉便是心頭一跳,卻是壓著幾分心性,瞧著神色悲傷,但是卻並不如何觸景生情的柳條問著:“你經曆了這些,可是瞧出來了什麽沒有?”

柳條正在沏茶的手頓了頓,卻是動作緩慢了幾分,遲疑了一下,才是說到:“奴婢是什麽都沒有瞧出來,隻是卻是知道了人心險惡,以前在安家卻都是小打小鬧了,哪有這般鮮血淋漓?才是多少時候,竟然就是這些人命都沒了。”

安想蓉聽聞這話,便是無奈的笑了笑,安家的小打小鬧?

怕也就是隻有在安想蓉的保護之下,她才會想著什麽小打小鬧罷了,安家的爭端,也沒瞧見比李家少了多少去,隻不過是李家的人更衝突厲害些許,吃人不吐骨頭,心也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