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陰招手段安家嘴軟
第203章陰招手段安家嘴軟
這丫鬟是個會說話的,三言兩語話兒便是變了味道,叫人聽著怪舒服。
隻是那龍姑娘仿佛充耳不聞,一雙眼眸四下掃了掃:“今兒便是交換龍鳳帖子的日子了,他可是來了麽”
“這個時候也應當是雙方長輩,奴婢可否去打探些許”
小心翼翼的伺候,那丫鬟都準備跑出去瞧瞧。
“不必了。”那龍姑娘神色淡漠的垂下了眼眸,卻是說道:“他若是想來,刀山火海還是攔不住他。峻”
“姑娘”那丫鬟弱弱的喚了一聲,卻瞧見龍姑娘扔掉了手中被蹂躪的不成模樣的花兒,說道:“收拾好東西,隨我去母親那裏一趟。”
那丫鬟慌忙應承下來,然後便是收拾東西鯽。
龍姑娘很得寵,最起碼瞧著是這樣,雖說一介女流,但是排場很足。
一路到了主母的院兒,丫鬟都不必稟告的,便是將龍姑娘給引了進去。
果真是瞧見一個分外端莊的夫人。
“母親。”
龍姑娘彎腰見禮,姿態甚是優雅。
四周也沒有的旁的什麽人,瞧見了姑娘來了,大概是母女要說一些貼心的話兒,識相的丫鬟婆子便是自己退了下去。
“你這丫頭,怎的就是出來亂走動嫁衣可是要繡好了到時候莫要求著母親給你繡花”
那婦人臉上都是寵愛,一手拉著龍姑娘,一手幫她整理發鬢:“吾家有女初長成,入了夫家可是莫要任性,你這冷清的模樣也該改一改,到時候總是要有人情應酬,莫要被人給惦記了去。”
“母親說得是。”
龍姑娘便是垂頭,一張清秀而出塵的臉頰透著幾分儒雅來,眉眼和這婦人八分相似,但是卻又多出來幾分輕靈的勁兒。
“你呀,便是隨了你那父親了,認定的事情,怎的都是拉不回來。”
那婦人看了一會兒龍姑娘,卻是歎氣:“母親還不知道你是為什麽而來的麽隻是那個湛家的小子真的值得麽也看不出來時什麽樣個人兒,竟然值得你這般。”
龍姑娘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垂頭。
“母親懂得。”
過了半響,那婦人才是歎氣:“若不是湛家這段時間糟排擠的厲害,那湛家的小子是斷然不可能這樣受脅迫而娶你的,你要知道,那湛家的小子素來都是個根骨剛強的,縱然素來與你相識,但是也不能有什麽好臉色給你,你這般堅持的嫁過去,到最後,可能就是苦了自己。”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龍姑娘素手執起手帕,臉上都是帶了迷醉來:“母親,龍兒一生便是隨了這樣一個人,又怎的肯舍棄了這般癡情”
“罷了。”那婦人擺了擺手:“你回去吧,你為什麽而來,我是知道的,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宦人家罷了,母親早便是走了個過場了,東西備的很足,神不知鬼不覺,那安家的姑娘嫁給誰都可以,確實斷然不會嫁給那湛家的小子的,母親也尋了一個好事兒來,把那小子派出去三月有餘,待到他回來,木已成舟,什麽都倫不得他多說的。”
那龍姑娘的臉上就露出欣喜來:“母親素來都是疼愛龍兒的。”
“去吧,把你的嫁妝繡的美美的,晃下了那魂兒都飛了的小子去。”
婦人便是拍了拍龍姑娘的臉,麵色寵愛十足。
一直到龍姑娘都沒了蹤影去,哪夫人才是淡淡的收回了手掌。
“張嬤嬤。”
卻是回頭喚了一聲,就看見陰影裏立刻走出來一個婆子,那婆子走路甚是輕巧,竟然都是沒得幾點聲音的,相比應當是個學過一些功夫的。
“奴婢在。”
“你最近幾天便是將事情都辦好了吧,不管出什麽事情,都不允許那姑娘亂了我龍兒的婚事。”
說道後頭,那婦人的臉色都有些許猙獰來:“若是怎樣都阻止不了那個負心的小子,便是直接將那姑娘擊殺了去,區區一條人命,本夫人還是擔待的起”
那嬤嬤聞言,眉宇間便是多了幾分煞氣,應命離去。
卻道是巴山夜雨漲秋池,一場夏雨來的匆忙,打的人都不想出門。
隻有上頭的屋簷上的雨聲,才能叫人身子骨都疲乏下來。
安想蓉手中持著十堰的信。
信上說得分明,便是要安想蓉應了那拓跋家的婚事來,到時候左右都是個陪伴,豈不是更好
但是信上卻又說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拓跋小將軍已經低調的娶了一位姑娘了,而且,還是主母。
安想蓉已經能嗅到陰謀的味道了,卻是明晃晃的看到“柳兒”兩個字。
柳兒。
柳兒的身份,八竿子都是打不著的,而且,當時柳兒渾身的謠言不知道怎麽回事,硬生生被人壓下去了,若不是最開始便是知道,怕是安想蓉也不能清楚。
而現在,竟然低
調的成了主母。
這件事情,連十堰都是不知道的,自家的親妹妹都要如此隱瞞,也就看出來事情是如何嚴重了。
十堰在信裏麵非常憤慨,左右邊是一個意思,想要安想蓉嫁到拓跋家裏去,隨著那拓跋十堰狠狠地收拾收拾柳兒。
十堰是鬥不過柳兒的,十堰的心思少,卻也是個純真的,一心想著叫安想蓉過去,但是安想蓉是個何其聰明的人兒,左右那麽一想便是明白了,拓跋家的渾水自己是不能淌進去了。
先不說拓跋家事出突然的娶了一個主母來到底是有什麽陰謀,亦或者是被什麽算計,就說安想蓉,也是一個名門閨秀,也算是小有名氣,本來是上嫁,但是若是委屈在一個商賈之家的女子的下頭,怕也是不好聽。
最關鍵,這個女人是柳兒。
安想蓉若是真的嫁過去,怕是一定要鬥一個半死不活出來了,她和柳兒夠嗆能夠共存亡,更何況,柳兒既然貴為主母,自當是有幾分本事和底牌,拓跋家既然能容忍她,想必就不能怎樣擔待於安想蓉。
卻不知道為何,安想蓉一門心思的拒絕了兩條路。
城南李家和拓跋家,豈不是,就隻剩下了城東的湛家
安想蓉的臉色有些紅。
說起來,湛明溪是最好的一條出路了。
安想蓉的手輕輕地拿起了一麵銅鏡,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
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
是個拿得出手的。
若是真配上湛明溪哪一張俊臉,豈不是也有幾分儒雅來
安想蓉隻覺得心裏多了幾分期頤,卻又想,那一日自己講湛明溪拒絕的狠,他拂袖而去,至今都是沒有回來的。
他所說的會想辦法,就是將自己娶了嗎
那他,究竟是為了將自己救出去,還是本身,就對自己有幾分情愫
有幾分情愫
一想到這裏,安想蓉半個身子都酥了。
“不好啦,不好啦”
卻是屋外突然一陣叫聲,被大雨打的渾身的,沒個一點端莊的模樣的柳條從門外撲了進來,臉上都掛著驚訝和絕望:“姑娘,姑娘”
“慢著點”
安想蓉剛醒悟過來,抬手要去扶柳條,卻見到柳條突然跪在地上,一張小臉都帶了委屈來:“姑娘,方才老太太說了,要將姑娘嫁到那城南李家去,婚事辦的快,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
城南李家
安想蓉的心髒都皺縮到了一起,整個人驚訝了一下,才是皺眉:“胡說,老祖宗怎的是這般沒有個心思”
不管輪利益還是輪名聲,都是那湛家要有幾分能耐來,就算是再不濟,也應當是拓跋家,怎麽就是那城南李家了
一時便是亂了方寸了,安想蓉竟然是冒著大雨提著裙擺便要往外走。
但是才是一出門,竟是撞上了一個嬤嬤。
“姑娘這是要去哪裏”
外頭站了好幾個嬤嬤,一瞧就是一群粗使婆子,撞得安想蓉“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一抬頭,就瞧見她們神色分外嚴峻。
“外頭風大雨冷,姑娘還是在家中好生歇息。”
這話說得好聽,但是卻一關上門,外頭就傳來些許冷哼來:“從今日起,若是姑娘出了這扇門,你們這幫丫鬟就統統亂棍打死”
說罷,便是聽得雷聲陣陣。
安想蓉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不行,不行,冷靜。
她安想蓉大風大浪都走過去,又何須懼怕著一個小小的磨難
雷聲肆虐,深藍色的雷不知道是劈向哪裏,卻是整個安家都陷入了一陣莫名的情緒來。
那兩個媒婆再也沒有上門來,說是一進門就被丫鬟婆子給引了出去,也全然沒有前幾日的熱情來,說是要拜見老祖宗,卻是人都沒有見到一個的。
隻是有能說會道的丫鬟不得罪人:“我們老祖宗最近身子骨不適,正是好生休養呢,兩位嬤嬤改日再來吧。”
說著,手中的兩個荷包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塞進了兩個婆子的袖子裏。
張家媒婆和陳家媒婆都是伶俐的,最起碼這麽多年混跡媒婆這個圈子,察言觀色總不是多大的問題,兩人對視一眼,大抵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便是告辭。
自此,應當在也不會上門了。
“回老祖宗的話兒,人已經走了。”
倚萃乖巧的站在一旁,一抬眼,就瞧見老祖宗坐在金鑾椅子上,旁邊是燃燒著的一個香爐,香爐煙氣嫋嫋,還有一股佛香。
老祖宗的手裏拿著一個碧綠色的翡翠的佛珠,輕輕地轉了轉,臉上都是滿足的神色。
整個院落似乎都有幾分不同,若是眼尖的人兒左右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這些裝飾都是一些新的東西,而且,這些新的東
西價值不菲。
就算是安家,也不可能拿出這麽大的手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