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想蓉及笄訂婚在即

第188章想蓉及笄訂婚在即

聽到“關係”二字,蒼耳笑的輕輕的,卻讓司馬柳兒毛骨悚然。。

“關係?當初對天發誓之言,你說關係?”他的手徒然卡在司馬柳兒的腰上,強迫她壓在他的胸膛上,狠辣的力道讓她眼淚都要砸下來,他的低喃卻淺淺的砸在她的耳畔:“我當初費了那麽多心思給你下了的東西,現在你一句斷絕就可以推掉了嗎?來告訴我,你那天是怎麽對張公子的?你知道他讓我損失了多少嗎?我的你身上花了這麽多心血,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腰間的劇痛耳畔的低喃,讓司馬柳兒簡直以為自己瀕臨惡魔的地盤!

“蒼耳——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的眼淚被他凶狠的力量砸在地上,像是一朵嬌嫩的白蓮被惡魔折彎,聲線顫抖聲嘶力竭:“滾!我恨你,我恨你——襤”

被她纖細的手指抓到鎖骨,一陣痛,有血珠冒出來,蒼耳的心裏涼涼的痛起來,手指卡著她的下巴輕輕的笑:“那你那天晚上,在張公子的床上也是這麽惹人垂涎楚楚可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呢!”

被他說的臉色蒼白的女子無法反抗,隻是一雙眼眸帶著淚看他,泛著死灰色的光,分不清楚是恨還是絕望鱟。

“恨我嗎?”他的手指開始用力,伸到她柔軟的頭發裏,強迫她抬頭:“柳兒,我比你恨我更恨你——我那麽愛你,把你疼到骨子裏,你在我手上這麽久,我一直都是貼心的護著你,可是為什麽,你這一轉身,就要投入到別人的懷抱裏了?”

蒼耳笑的更淡,眼眸裏都是淡淡的詭異的光,手指開始收縮,看到她痛的昂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樣子,深深的望下去:“你說,明明已經和別的男人床上歡愉,可是還偏偏點著朱砂說愛的女人,該有多賤?”

司馬柳兒從頭到尾,就像是失魂了一樣站著。

她臉色慘白的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字字清晰的將所有肮髒都潑到她的身上,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跌倒在泥潭裏再也出不來。

他果真——果真是從他的手裏折騰下來的。

所以,她才像是個禮物一樣被輾轉送於每個男人之間?她已經髒了,是嗎?

“不要怕。”他俯身,將她拉的更近一些,近距離的看著她顫抖的身子和慘白的臉色,語氣越發憐愛:“柳兒,我是那麽愛你,你為什麽要怕?可是,你怎麽能背叛我?和別的男人上床的滋味很好麽?”

“你甚至不如一些青樓歌姬,最起碼人家明碼標價,多少銀兩一晚,你呢?從一開始就是清純玉女的樣子,可是實際上是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的婊子,嗯?”

幽幽的語調,肮髒的話,狠狠地鑽進她的耳朵,刺進她的心髒!

“閉嘴,你閉嘴!”她的眼淚再掉,伸手隔開他的胸膛,瘋了一樣想要逃脫他的懷抱!

幾天前發生的事情,無時無刻不是她的噩夢!

她被折磨的夜不能寐誰都不敢說,極力掩蓋,別人一句話說的不對勁了些她都會害怕,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可以將她所有的傷口用這樣輕描淡寫的方式揭開?她深愛的人為什麽會用這麽肮髒的語言去羞辱!

“我閉嘴?”他的語氣漸漸的緩和下來,好像沒有那麽尖銳,誘哄的拉著她的手,扳著她的下巴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我怎麽閉嘴?”

“你還要我怎麽做?”

司馬柳兒冷笑:“當初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而你呢?為了讓我陷害拓跋將軍,還生怕我不同意,設下了計策將我送到了他的身邊,我還憑什麽再隨著你出生入死?”

蒼耳又笑:“果真是又長了牙齒了,咬人真疼。”

帶著淡淡的寵愛的語調,一直在門口停著的江都腳下發軟,終於聽不下去了,轉身離開。

柳兒一直都算是她半個朋友,他們兩個這麽多年來明裏暗裏給蒼耳做了不少事情。

但是有一件事情,柳兒擺在明麵上,她藏在心底裏。

那就是,柳兒一直是以蒼耳女人的身份自居,而她,隻能以蒼耳妹妹的身份。

若不是這一次,適合這個身份的人隻有柳兒,怕是蒼耳一定舍不得讓柳兒去,就像是現在,柳兒已經明擺著跟蒼耳斷絕了關係,甚至要投靠進那拓跋家。

拓跋家的公子素來都是厲害的,和蒼耳鬥了這麽久,縱然身份略差一線,卻也是不分上下,若是柳兒跟了那拓跋家的工資,憑借著柳兒對蒼耳的了解,怕是蒼耳要斷上一檔了。

這估摸著也就是為什麽,蒼耳一直都這樣對柳兒不肯放手的原因了。

江都的步伐越發快了些,尋了個方向,自己自顧自的坐在了石凳上。

她覺得有些累了。

“郡主!”

手持一捧花朵的丫鬟從後頭小心的彎腰:“外頭說是來了帖子,關於安家大姑娘的及笄宴會的帖子。”

“及笄宴?”

聽得這話,江都略有幾分驚奇

:“那安家姑娘今年芳齡?”

“已是二八年華,正好的豆蔻十分。”

那丫鬟便是笑著回答:“奴婢聽說一點風聲,說是外頭的城南李家的二公子向安家大姑娘提親了。”

及笄宴這宴會是宣告女子成人禮的宴會,這宴會一般在貧民百姓家隻有一頓飯便是罷了,但是在皇孫貴族之間卻是分外注重這個。

女子的及笄宴不一定就是女子成年的那一天,反觀之,大部分的女子的及笄宴就是在訂婚前的一個黃道吉日。

所以,一提到及笄宴,基本上就要提關於訂婚這兩個字了。

“城南李家?”

江都郡主的麵色就有了幾分玩味來:“也不知道這安家的大姑娘是如何招惹到了這李家的少年郎去?隻怕是凶多吉少。”

那丫鬟的麵色就有些緊張來。

“你慌個什麽?”

江都就是笑:“本來就是個廢物,還不能讓人說了。”

想著,卻又是隨手從袖子裏掏出來個寶石藍的簪子來,輕輕地插在了那丫鬟的頭上說道:“前些日子可是交代你辦下去了,有沒有讓本宮失望?”

那小丫鬟眼鏡盯著腳尖:“郡主放心,宮裏的關係都打通了,隻不過,那江蘇徐家的大姑娘速來都是個眼高於頂的,這一次似乎有些不願意為郡主辦事兒。”

“恩?”

剪水瞳眸微微眯了眯,卻又是笑道:“放心,許她好處,江都徐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來頭。”

那丫鬟便是順著點頭稱是,轉身乖巧的退下。

江都在哪兒沉浸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便是自顧自的提了裙擺離去。

春季初夏,日頭還不算是太毒,隻是一身宮裝也確實是有幾分累人。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嬌笑的少女提著淡藍色的裙擺,臉上都是帶著笑模樣的盯著安想蓉:“這般春日也當真是耀眼的,倒是安家妹妹過段時日就要開了及笄宴會了,可是要讓姐姐好好觀摩一番。”

裙擺劃過一旁的新生的花兒,司馬大姑娘臉上都是笑容。

她家的消息自然是沒錯的,隻不過,司馬大姑娘也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安家的大姑娘竟然是被那城南李家的廢物瞧上了,怕是娶了回去也是受盡淩辱的了,瞧著這安家姑娘還是個極其聰慧的,到時候可是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來呢。

“自當邀請姐姐。”

安想蓉的手不曾停下,隻是一個勁兒的繡著手中的繡花,今兒來的老夫子是專門兒教繡花兒的,原本繡花是沒什麽大不了的手藝,在外頭繡的過去也變可以了,但是在宮裏,所有的規格都要提升起來幾個檔次。

偏偏老夫子有意刁難,說是要取了春色為題。

“左右是個日子,便是姐妹們都一起去了吧。”

坐在主位上的朝顏公主聽著,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何曦的笑容來,讓人瞧著都要讚歎幾分,當真是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公主大恩。”

安想蓉便要放下手中的針線行禮,倒是被那朝顏公主攔了下來。

若旁的姑娘們去安想蓉的及笄宴,可能沒得什麽關係,但是若是公主來臨,那可真是給了麵子來了。

“姐姐可是忘了妹妹們了?”

程思蒙一瞧公主說了要去,更是不敢怠慢,連忙衝著安想蓉亮笑臉:“小妹也要去湊個熱鬧!”

“好。”

安想蓉便是全都應城下來,又衝著一旁的韓淩雪笑:“大抵就是這麽個日子,過段時日還請姐姐來的早,陪著妹妹些許,妹妹還是不曾落得及笄宴的,怎麽想著都有些發怵。”

韓淩雪便是詫異了一下,大抵是驚訝於安想蓉的心形。

都要嫁進那樣的狼窩了,她竟然還能這樣鎮定自如?

“妹妹放心,姐姐自當是會陪著妹妹的。”

不過韓淩雪素來都是個冷清的性子,管的也不多,便也沒有多想,垂了垂頭笑道:“還不曾見過姐姐緊張的模樣呢。”

皇宮裏其實沒有什麽好玩兒的,除了那些精致道了極點的景物之外,還有繁瑣到了極致的規矩。

一行人每每都覺得很累,唯獨最中央的公主,八麵玲瓏麵帶笑容。

本是要離去的時候了,但是公主卻是一句話都不說,淡淡的刺著手中的繡花兒。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是放了眾人走。

“想蓉,你便是留下來陪陪本宮吧。”

朝顏的眼眸裏帶著淺淺的笑容來,似乎帶著深沉的美好,旁的姑娘聽得這話,或多或少都是有幾分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