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挑撥離間心計頻頻
第170章 挑撥離間心計頻頻
柳兒臉上便是顯現出嬌憨來:“姨母怎的這樣說呢?大姐姐素來都是很聰明的,柳兒有幾個姐妹,總是誇著大姐姐呢。”
頓了頓,柳兒臉上就顯現出落寞來:“而且,大姐姐有了爭繡頭這樣好的機緣,當真是不容易呢,日後必定是個有出息的。”
說著,便是強顏歡笑著:“日後若是大姐姐榮華富貴了,必定是每日都要回來尋母親給母親帶著好呢!”
她哪裏能給我帶著好!
大太太心裏一緊,卻是想起,若是這安想蓉日後真的飛黃騰達了,怕是昔日以來自己做的那些個事情什麽都瞞不住她的眼睛襤。
到時候若真的是存心過來報複自己,怕是自己也要吃點苦頭來著。
又是瞧見了柳兒這一副甚是委屈的樣子,大太太心裏也有點發疼鱟。
算起來,隻有這柳兒才是劉家跟他有些血脈的人,而且,又很是得她的心意。
所以大太太才是這樣寵愛著柳兒,又因的柳兒在她的麵前從來不曾表‘露’出什麽心機的模樣,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嬌憨的小‘女’孩兒,這讓疑心向來很重的大太太對她很是放鬆。
這也就是為什麽,柳兒能夠輕鬆地挑動起大太太的情緒罷?
“到時候姨母給你尋個好法子去。”
遲疑了一下,大太太卻是猛地下了狠心:“便是‘交’給姨母了,哪丫頭不管是怎樣個不願意來,姨母都是給你尋的個好出處的,斷不會讓你比她差了一線去!”
柳兒臉上立刻顯現出欣喜來,卻又是有些猶豫:“可是,大姐姐素來都是喜愛柳兒的,若是姨母要讓侄‘女’兒去,大姐姐會不會惱怒了?”
這話已落下,大太太更是想起來這幾日安想蓉處處打壓自己,便是越發心狠了些:“你又何必想著這麽多,你那姐姐,姨母自當是會說道個清楚的!”
柳兒得了大太太的這個意思,還想要加把火,心中有了幾分計較,但是還不曾說話呢,確實突然聽著外頭一陣巨響!
一個人影兒跌跌撞撞的從外頭衝了進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大太太被嚇了個仰倒,幸而是坐在凳子上的,臉‘色’卻也是不好看,但是還不等訓斥出聲,就看到那人抬起了頭。
那是怎樣一張臉?
原本幹巴癟瘦的臉龐上多了幾分猙獰之意,竟然連著那張臉兒都不敢讓人瞧著,上頭有著各種各樣的水泡和著些許膿水,一張臉當真是麵目全非!
若不是大太太熟識哪劉‘摸’‘摸’的模樣,恐怕就算是當時人站在自己的麵前,她也是認不出來的。
“怎的是成了這個樣子!”
大太太一聲驚叫,頓時便是有些心疼起來。
這劉嬤嬤一直都是隨著自己的,隨著自己很多年了,素來都是和著自己辦事兒,雖說有時候人是囂張跋扈,但是卻也是深得她心。
眼下成了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人心都‘抽’。
“夫人,夫人您可是要給老奴做主!”
劉嬤嬤撲倒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順著臉龐流下來,頓時麵‘色’一陣扭曲。
眼淚很鹹,臉都疼的‘抽’搐。
將所有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劉嬤嬤幾乎都要哭的背過氣兒去:“老奴還不曾做個什麽,就成了這個樣子,太太,哪大姑娘那是在用沸水潑著老奴的臉啊?這是在活生生的打您的臉麵呀!”
大太太一句話都說不下來,卻是纖細的手指將手心中的帕子擰的別過去一股勁兒來。
柳兒知趣的退下去了。
她本來還打算說點什麽話兒去‘激’一下大太太呢,現在瞧著,最好的人選已經送上‘門’兒了。
劉嬤嬤那一臉傷疤,可比自己說什麽東西都要管用。
想著,柳兒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她可是有幾分得意的。
才是拜別了大夫人,柳兒前腳出了院子,後腳卻是被人給攔住了。
“司馬柳兒姑娘?”
攔住她的是一個小丫鬟,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嘴裏喚的卻不是“劉柳兒”,而是“司馬柳兒”。
柳兒渾身一震。
“你是哪家的?”但是柳兒是何等人物?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卻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是認錯了人了?”
哪丫鬟便是笑著:“姑娘又何必揣這明白裝糊塗呢?我們郡主有請的。”
柳兒踟躕了一下。
“你們是哪家姑娘?”
柳兒又問了一次,心中卻是不斷的開始過濾。
這些人,她真的認識嗎?
若是不認識,又是憑的什麽,能這樣叫出她隱藏了那麽久的名諱?
她突然有些擔心。
卻見哪丫鬟突然手指一挑,將一個環形的‘玉’佩‘露’出來:“姑娘可是識得?”
柳兒心頭一震,卻
是展現出一抹笑顏來:“何必搞這麽多名堂?既是他相邀,早說著便是了。”
說著,柳兒便是順從的跟著哪丫鬟上了馬車。
馬車很大,外麵瞧著是個普通的裝飾,但是一進了馬車,頓時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
柳兒‘露’出了些許笑容來。
是了。
是他的馬車。
他竟然是這樣惦記她的,竟然專‘門’來請了她。
清秀的小臉上帶了嫵媚而又嬌羞的笑容,馬車‘門’口的小丫鬟輕輕地放下了簾子,也擋住了自己臉龐上帶著的諷刺和鄙夷。
深夜來的暢快。
大雨磅礴。
深邃的內院,燈火通明之後,是一片墨‘色’的黑暗,張牙舞爪的黎明未曾到來,雷雨‘交’加,人影綽綽。
一陣驚雷閃過,淡綠‘色’衣裙的少‘女’麵‘露’驚恐,慌‘亂’的提著裙擺,在一片深院之中穿梭而過!
都是這個時辰了——竟然沒想到會碰見她!若不是哪人故意刁難,她怎麽可能一直在這裏留到夜半子時!
細碎的腳步聲穿梭在閣樓之中,外麵的瓢潑大雨越發銳利,砸在地上都讓人心驚膽寒,她略微鬆了腳步,站在一片屋簷之下不敢出去。
若是這樣跑回府裏,她怕是明天早上都起不來了!而她,又該如何隨著劉府那些隨時準備抓著自己小辮子的人兒解釋今晚為何沒有回去?
怕是又要鬧出來了一陣了!
正想著,身後的‘門’徒然打開!
“吱呀”一聲,在大雨磅礴的夜‘色’裏異常渺小,但是還是被玲瓏的‘女’子捕捉到,她略微慌‘亂’的回頭去看,可是腰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道,狠狠地把她帶了進去!
“啊!你是誰——”
一聲尖叫,柔軟的‘女’孩被拽的一個踉蹌,砸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上,但是卻根本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一股危機感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頭!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她劇烈的掙紮,瑩白的身子卻被鉗製在懷裏,一聲撕裂,肩膀上的衣袍就被惡狠狠地撕裂開!
黑暗的光線,朦朧的房間,唯一的印象就是身邊的男人身上火一樣的溫度,狠狠地將她灼燒。
“不要動。”很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可是慌‘亂’之中的‘女’子根本無法注意,隻是一抬手,就狠狠的打向身前的男人!
“啪!”手掌被狠狠地攥住,那男人的呼吸也在這是侵略過來,夜‘色’之中,唯一能記得清楚的就是那男人一雙黑‘色’的眼眸,被***染成了淡淡的赤紅‘色’。
“不,放開我,救命——唔!”
她昂著臉去躲避,可是卻被他掐著腰被迫迎合,掠奪一樣的‘吻’帶著血腥的味道,她惶恐不及,眼淚就掉下來。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觸碰。
一陣天旋地轉,迎接她的漸漸已經變成了黑暗和‘陰’霾。
柔軟的‘床’踏上,男人欺身而上。
“不要碰我——啊!”
柔軟的身子被最後一次劇烈的壓製,一陣撕裂的痛楚從她的下體傳來,她的一聲慘叫穿過長空,纖細的手指狠狠地抓著自己的掌心,整個人都昏過去,剩下的隻剩下無邊際的黑暗。
‘女’子暈的很快,但是男人的動作不曾停息下來。
次日辰時。
‘精’致的馬車上,俊朗‘逼’人的男人一身戰裝,有薄涼的晨光從馬車外麵照‘射’進來,他的戰袍都漸漸的暖起來。
棱角分明的側臉,毋庸置疑的氣度,在此刻越發現眼。
“將軍,昨天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那人下的手。”
身前的隨從站的筆直,手裏拿著一張‘精’致的畫卷——那上麵浮現著柳兒的容顏。
他的側臉微微涼下來,薄‘唇’微抿:“上官家的遺腹子?”
麵前的人垂首,姿態端正,卻是沒有說出來別的話來。
“去查清楚。”他涼涼的握住麵前的一把劍,姿態冷漠:“順便,去把那一日的隨從一起砍了。”
若不是昨天晚上那一杯冷酒,他也不會被媚‘藥’‘逼’到如此程度,中了這樣的‘奸’計。
果然,你的爪牙都伸到我的部下來了。
你還讓我,如何退縮?
冷冷的笑了一聲,麵‘色’冷漠的男子卻是反手一‘摸’,便‘摸’到了他手心裏的一個嬌小的小東西。
是那一日,他贈送給她的防身之用的東西。
眼前似乎浮現出一行溫和端莊的臉龐來:“拓拔將軍,小‘女’大抵還是受不得這樣貴重的東西來的,便是還了將軍吧。”
手掌緊了緊,似乎嗅到了淡淡‘女’兒香。
棱骨分明的手指拿著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卻又是苦笑了幾分。
拓拔安彥,什麽時候開始,你也願意做了‘春’秋夢呢?
謠言來的始料未及。
那一日,
安想蓉累的肩膀似乎都在打顫。
大太太真的奪回了權利了,聽聞那一日,是大太太的親哥哥上了‘門’,大抵是不知道跟大老爺說了什麽,隨後大太太便是收回了權利來。
老祖宗自當是不願意的。
這是一種變相的施壓,老祖宗一生剛強,在大太太手底下吃了這樣的虧,又要強迫著‘交’出去權利,又怎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