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回失物
“五公裏，十公裏……”雖然速度落下獵豹一大段，但每個人都還能堅持著不掉隊。可遊到十五公裏的時候，四個人與獵豹的差距逐漸拉大，雖然都能簡單地運用呼吸之法，但畢竟是第一次遊長泳，一時還無法完全掌握節奏。
堅持到二十公裏，獵豹已經完全與大部隊拉開了距離。為了更有說服力，他決定在逆流的情況下完成整個遊泳。
“獵豹是不是被鯊魚吃了。”幾個起落後，已經不見獵豹蹤影，華林鬱悶道。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按照獵豹傳授的方法，林子雖然能在水上漂上一會兒，但效果依然不理想。“哥幾個情況如何？”林生將速度放緩一些，林生無奈地道。遊了這麽長時間，他已經消耗了大部分體能。“還能堅持一會兒。”不知道楊天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個小鐵瓶，咕咚咕咚來了幾口，其他人紛紛效仿。這是他們昨天吃飯的時候用東西跟老張頭換的，正宗的燒刀子酒。
“爽。”一口氣幹掉小半瓶酒，林生感覺全身燒了起來，“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今天就來試試到底我們能遊多遠！幹。”
“幹。”
“幹。”
隨著戰士們的豪言壯語，林生帶頭繼續向前遊去。可才堅持了半分鍾，他的位置就被林子取代。“802加油，拿下第一，隊長陪你睡。”楊天和華林在後麵起哄。四人哈哈笑著，奮力向前遊去。兩艘快艇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兩邊。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本來他們的計劃是一口氣衝過剩下的十公裏到達終點的，可才遊了五公裏，所有人都再也拿不出半點力氣，撲騰了幾下被拽上了快艇。
“我們用了多長時間，遊了多遠？”林生全身無力地躺在快艇上，無奈地道。
“八個小時，二十五公裏。”由於收到了林生他們的好煙，開快艇的戰士態度非常好。
“這海軍還真不是正常人幹的活。”麵對無邊無際的海水，林生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絕望。
“你們算是正常人嗎？”小戰士瞪了林生一眼，小戰士無語地道，“你不應該難過，你這個隊是我到這裏執勤以來見過的成績最優秀的小隊。聽獵豹說你們小隊的名字叫甲殼蟲？”
“其實叫什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真的是最優秀的？”被人戳到要害，林生繞開話題，奮力坐了起來。“當然，我來這裏見過的獵人新兵，第一次遠遊最好的成績是二十三公裏，而且還用了八個半小時，而且還是個別優秀現象；而你們是四個成績相當的新兵，遊了二十五公裏，用了八個小時，而且這還是逆流，你說你們算不算優秀？”小戰士實事求是地說了一通。
“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我的小隊蠻不錯的。”聽了小戰士的話，林生一掃陰霾，在陸地上他們是兵王，在水裏他們同樣能成為兵王。
回到生活區，獵豹已經換好了衣服等他們回來，那個臉色可是黑到了脖子根。
“給他們通報一下我的成績。”
一個開快艇的小戰士連忙上前一步道：“教官的成績是四小時三十分遊完三十公裏到達終點，期間還睡了十五分鍾。”
“哇哇！”小戰士說完，四個壞小子連聲高叫起來。這次不是拍馬屁，而是真心佩服。
“教官，你真是太牛了，這麽短的時間，這麽遠的距離，簡直完爆海軍陸戰隊嘛。”一方麵是佩服，一方麵是開脫，沒完成就是沒完成，職業軍人不需要理由。可身為反麵角色，楊天可不會這麽想，隻見他清了清嗓道：“請問教官你是屬什麽的？”
“牛，怎麽了？”獵豹下意識地應了一句。
“不對。”楊天很認真地道。
“為什麽不對？”獵豹相當不解，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人質疑這個問題。
“我覺得教官你是屬魚的。”楊天的話才說完，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為之一沉，特別是林生等三個戰士，巴不得直接衝上去踩死他。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獵豹象征性地抖了抖嘴皮，起身說道，“也許有人說你們幾個很優秀，但我想說你們和這兩個字一點都不沾邊。當年我當獵人新兵的時候，在我當時的老大的帶領下，我的小隊第一次就遊完了這條線，時間是七小時。由此就可以看出你們與我們的差距了，為此我決定今晚為你們開小灶，增加你們的肺活量。項目是圍繞著這個小島跑。”
“要跑多遠？”林生問。
“跑到我不再生氣為止。”獵豹說完，就用不容違背的語氣將眾人轟了出去。
“我覺得你小子有病。”
“沒錯，很嚴重。”
“基本沒救了……”繞著小島跑時，其他三人直接沒有了打人的欲念。
“什麽病？”楊天愣頭愣腦地道。
“找虐病，典型的受虐狂。”憋了半天，林生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匯。
“這個病很貼切，”林子也讚同，“說教官屬魚的，我看你是屬豬的吧？”
“這個你也能猜到，哥就是屬豬的。”見楊天一臉自豪的樣子，其他三人終於沒能忍住暴打了他一頓。考慮到戰士們第二天還需要訓練，獵豹讓四個戰士跑了十圈後就通知他們回去休息。
“有什麽好辦法嗎？”回到帳篷，四人已經忘記了先前的不爽，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遠遊的任務上。
“獵豹教的方法確實有效，比我自己領會的要強很多。”通過一天的訓練，林子很是佩服獵人特戰隊的訓練方法，“通過今天的測試，我們幾個大體的水平已經體現出來，逆流，八小時二十五公裏，四個人的成績是半斤八兩。如果把這個成績換算成順流，那成績大概就是七個半小時完成全程。”
“七個半小時，與獵豹的五個小時比起來相差太大了。有沒有什麽能有效縮短時間的方法？”華林問。
“有，”林子很堅定地道，“你下海去抓一尾鯊魚來，我們全部騎在鯊魚背上，絕對秒殺獵豹。”
“鯊魚太小，不能馱我們這麽多人，要鯨才行。”林生也打趣道。
“白癡。”華林無語。
“你不白癡能問這種問題？”林生毫不留情地回擊，“海裏可不比陸地，在陸地上我們想怎麽折騰都沒問題，可到了海裏問題就複雜了，有勁你也沒地方使。”
“隊長說得不錯，但803的問題也未必白癡，”林子分別打了一棒，嘿嘿笑道，“大海有大海的規則，隻有完全融入大海的人才能真正理解和利用大海。獵豹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整條線路，體能是一方麵，但更重要的是技巧，相信隻要我們按照他的話去做就一定能取得突破。”雖然林子懂得一些大海知識，但畢竟沒有係統地學習過。知道方法的存在，但並不懂方法的使用。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先把水裏的呼吸之法練好吧，至少天熱的時候可以在水裏睡覺。”
“你閉嘴。”楊天才一開口，所有人的矛頭都對準了他。
“好吧，我閉嘴。”楊天無視幾個舍友，開始閉目養神。華林則拿出一本軍事小說來，引得所有人紛紛欲搶之。
“隊長，有個問題問你。”藏好新書，華林認真地說道。
“說。”林生邊做仰臥起坐邊應著。
“那天從一號基地過來的時候，我的那兩本新書是不是被你收了？”華林突然提出舊賬。
“沒錯，803不說這茬我都不記得了，那天你給開快艇的小兄弟的紅塔山，就是我藏在床下麵的對不對？”終於逮到反擊機會，楊天當然不會放過。
“還有我的錢包是不是也被你順走了？”一石擊起千層浪，三人瞬間又形成了一個討債小同盟。
“什麽叫順，別說得那麽難聽嘛，哥隻是怕你們來不及帶，順便幫個忙而已。”林生無所謂地道，“再說了，就你那破錢包，除了幾個硬幣外什麽都沒有，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
“那照片呢？”錢包真在林生手上，林子是又高興又急。
“對，還有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確實是個美女。雜誌上剪下來的吧？”林生說著到床下翻了幾下後，將錢包扔還了林子。看著裏麵的東西都在，林子總算舒了一口氣。
“我的書呢？”林子成功追回失物，華林急忙跟進。
“要書當然沒問題，但要拿你手裏剩下的來換。這兩本我都看完了，意猶未盡呀。”林生兩眼發光地看著華林**的幾本書。
“想得美。”華林連忙將小說捂得更緊一點，“這些可都是作家親筆簽名的精品珍藏版，怎麽可能給你？”“不給拉倒。反正我已經有兩本了。”為了看新書，林生必須耍無賴。
“我的煙呢？”前兩個的東西都有了眉目，楊天已經百分百確定自己的煙絕對也被他帶來了。
“煙早就給小戰士了，還剩一些也被獵豹搜走了。你那是易耗品，哪裏擺得住。”既然已經暴露，林生倒也認了下來。
“好吧，兩條煙而已，哥不跟你計較，”知道討回無望，楊天決定改變戰術，“把那兩本軍事小說給我，咱倆的事就算完了。”
“反正我已經看完裏了，給你無所謂。”林生毫不猶豫地將書扔了過去。
“那是我的書。”華林雙眼冒火。
“現在已經不在我這裏了。”林生無奈地應答。
“又不是從你那兒拿的。”簡單的一句話，楊天強行取得幾本書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