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損失慘重
獨自走在熟悉的街道，豬娃感慨萬千，曾幾何時這裏曾是他的家鄉，自打日本鬼子來了後，這裏就成了地獄。嚴格說來，豬娃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他殺鬼子也沒有多高的道德情操，單純就是因為想殺鬼子而殺鬼子。
“你的什麽人？良民證地有？”正快步走向軍營，一個鬼子暗哨突然跳出來。
“有，良民證地有。”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豬娃左手掏證，右手閃電般出擊，繞開鬼子的三八大蓋，手掌準確地砍中了鬼子的脖子。“武士道又怎麽樣，老子抓的就是武士道。”抬起昏迷的鬼子， 豬娃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豬娃哥，你回來了？這是誰？”抬著鬼子回到酒館，豬娃看到張武大魁等人已經趕來。
“這是俺抓到的鬼子，你不是說會說鬼子話嗎，一會就靠你了。”示意大魁等人撘把手，可憐的鬼子哨兵很快就被固定在一張桌麵上。
“鎖嘎……”一覺醒來，眼前就是一圈中國人，這個日本兵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按照豬娃的安排，百靈開始用日語跟日本兵對話。
“你們是什麽人？”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鬼子開始不安起來。
“中國人，反抗你們的中國人。假如你不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你馬上就會被砍到一隻手。”收到白靈的眼神，張武舉起地上的刀子。
“快說吧否則我也幫不了你。”百靈繼續加壓，希望鬼子能屈服，可他們錯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可不是這麽容易妥協的。百靈的話才說完，所有人就看到這個鬼子殺豬般大叫起來。“他在咬舌頭……”待所有人反應過來，鬼子的舌頭已經被他自己齊根咬斷，鮮血從他嘴裏噴出，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這鬼子太變態了吧？”目睹了鬼子的自殺方式，所有人背後都冒起一股寒氣。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鬼子氣絕，李劍鐵牛等人也來到酒館，看到眼前的一幕，每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什麽，剛剛隨手抓了一個鬼子來，可還沒等俺拷問清楚人就自殺了。”豬娃無奈地道。“隨手抓個鬼子！你小子說得可夠輕鬆的，我打了這麽多年仗都還沒見売過被活捉到的鬼子，要是早來一會可就開眼界了。”李劍一臉可惜地看著麵目猙獰的鬼子屍體道。
“是呀，活捉鬼子的案例在整個中國戰場都很少見，豬娃老大卻是手到擒來，真扔神人也。”大牛也是一臉興奮地道。
“各位過獎了，一個鬼子而已，以後有機會俺要捉鬼子，到時候俺不擔要捆綁，還要用布將他的嘴堵上，看他怎麽個自殺法。反正百靈會說鬼子話，不愁小鬼子不老實。”這次雖然失誤，但豬娃並不氣餒。
“這位就是百靈姑娘吧？竟然會說日語，真是太了不起了。豬娃兄弟帳下人雖然少，但卻是藏龍臥虎，真是讓人羨慕呀。”大夫，炮手，翻譯，各種正規軍都稀缺的人才都有，李劍實在想不通這個豬娃是如何籠絡到這樣一批人的。
“李連長過獎了，我們隻是一些與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而已。”大魁淡淡地道。
“這話說得好，我們八路軍每個同誌都與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們非常期待龍幫眾兄弟能加入。”看著這群一個比一個牛的人，李劍是越看越喜歡。
“我們都聽老大的，他叫打誰我們就打誰，他去哪我們就去哪。”說了半天，話還是繞到了起點。
“好了，俺們還是說正事吧。請問李連長，有沒有想好撤退的路線?”關於加入八路的問題豬娃並不想過多糾結。
“這裏離打鐵鋪地道實在太遠，並沒有什麽好的撤退路線。”關於這個問題，李劍算是傷透了腦筋。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俺以前的計劃，打通順天堂藥鋪下麵的那條通道……”豬娃將他原本的計劃說了一下。
“辦法倒是好辦法，隻是兩個姑娘會有危險。”聽了豬娃的計劃，李劍覺得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畢竟順天堂藥鋪離這裏這個軍營不到半理路，如果能臨時打通對撤離很有幫助。
“和鬼子拚命哪有不危險的，放心吧，俺沒問題。”
“我也沒問題。”白靈接著秀兒的話道。
“那好，就這麽辦。”見二女毫無懼色，李劍也不再強掉什麽，“豬娃兄弟就負責打通秘道，救張文兄弟的事就交給我們。”
“這可不行。張文是我們的兄弟，八路肯出手幫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們怎麽可能退縮。”否決李劍的提議，豬娃想了一下後道，“大魁和秀兒去解決順天堂藥鋪一頭的出口，虎子和百靈從打鐵鋪下麵的通道出去解決外麵的出口。俺和張武留下來營救張文。”
“那你們小心一些。各位告辭。”豬娃已經下令，大魁等人也沒什麽好說的，拱了個手，幾個離開酒館，開路也是個重大工作，他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打通秘道。
“好了，後故之優暫時解決，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營救張文兄弟。”示意所有人來到窗邊，李劍指著前方軍營道，“打著探照傑的那個地方就是敵人軍營，張文就被關押在裏麵，現在我們最迫切需要的情報就是搞清楚這個軍營裏有多少鬼子。”
“這個好辦，再過一會天就會亮起來，到時候看看有多少鬼子出操不就可以知道了。正好也可以試試李連長的寶貝。”說著，豬娃將望遠鏡拿出來晃了晃。
“也隻能這樣了，假如鬼子人太多的話我們就尋找下一個機會。反正抓到豬娃前張文都不會死。”雖然捧命前來幫忙，但身處敵營，李劍也必須為手下的性命負責。
“放心吧，我不會為了張文讓大家去送死。”張武是個明理的人，他非常理解李劍所說的話。“好，那我們就坐等天亮。”示意鐵牛出去弄點吃的，一群人邊觀察軍營，邊研究地圖。
……
“秀兒，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放心，俺都記住了。”
“那就準備好，隨時準備開始行動。”順天堂藥鋪廢墟旁邊的一道院子裏，大魁正和秀兒談話，豬娃交待過，打通秘道的工作隻能在營救行動開始後才能開始。和大魁他們的情況差不多，虎子和百靈也藏身於亂石坡，時刻準備行動。
……
當第一婁光明出現在天院，龍王縣城內的雞開始打鳴，拿著望遠鏡，豬娃和李劍一群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的軍營。
“出來了。”隨著李劍的軟吼，所有人看到鬼子們陸陸續續來到軍營院子裏，當開始跑步的時候一共也就十來個人。
確定已經沒有另外的鬼子出來，李劍嘿嘿笑道：“天助我也，鬼子不多，乘他們還沒有完全清醒，馬上行動。”隨著李劍的命令，豬娃，張武及一行八路悄悄離開酒館，向軍營衝去。“先用手榴彈，第一輪就要幹掉一半鬼子。”由於哨兵被豬娃抓走，隊伍很容易就到達了軍營邊上。
爆炸聲毫無征兆地響起，軍營的大門被瞬間炸飛，可想像中鬼子慌亂的畫麵並沒有發生，爆炸剛起，這十來個鬼子就像預先知道有事發生一般冷靜臥倒，接著滾到院子裏的兩輛軍卡後麵，院子裏眨眼間就隻剩下一個被彈飛到的腿的鬼子，由此可見，八路的手榴彈威力並不理想。
找到掩體，鬼子迅速還擊，使用的武器是清一色的三八盒子，要知道這種手槍通常隻有鬼子軍官才有資格配發，而這些鬼子卻人手一把，由此可見這幾個鬼子相當不簡單。
王八盒子對駁殼槍，雙方槍戰瞬間暴發，最倒黴的當然就是受傷倒在中間那個鬼子，直接被亂槍打死。可還不待豬娃一方高興，他們的噩夢就開始了，隨著王八盒子響起，八路軍戰士一個接一個中槍倒下，而且個個都是腦袋中槍，一槍斃命。
“李連長，這夥鬼子不一般，俺們快撤退。”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李劍帶來了偵察連戰士已經全部犧牲，嘎子為救脖子中槍，當場氣絕。由於李劍衝得過快，暴露於鬼子的火力之下，幸好張武伸手敏捷，拚死衝過去將他拽到了幾隻空油桶後麵。張武也因躲閃不急背部中槍，雖然沒被擊中要害，但依然血流不止。交火不到五分鍾，豬娃一方目前活著的隻有豬娃、張武、李劍、鐵牛、大牛、狗蛋五人，其他六個八路軍戰士全部犧牲，而鬼子僅僅隻死了一個人。
“來不及了，我們一撤鬼子就會壓上來，到時候我們一個都走不了。”身為偵察連長，李劍自然能認清場上的形式。
“放心，俺有辦法。”說著，豬娃從挎包裏掏出兩枚香瓜雷分別扔向軍卡底部，雖然沒能摧毀軍卡，但還是把軍卡後方的鬼子逼退老遠。不大的院子裏也開始煙霧彌漫起來。
“撤。”利用這個時機，豬娃扶著張武飛快撤離，李劍等人緊隨其後，而亂了一瞬間的鬼子發現他們撤離後便追著衝了出來。要是豬娃李劍等人知道駐紮在這個軍營裏的是加藤精心訓練出來的特別行動隊二分隊的話可能就不敢貿然采取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