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每人選一個去睡
“歡迎各位來到卡斯特部落，我，卡斯特部隊酋長，卡斯特，代表全體族人向英雄們表示忠心的感謝。”晚宴大廳門口，一個三十多歲的黑人帶著一大群族人迎接利劍等人，第三小隊全是黑人，卡斯特部落族人也全部是黑人，利劍一個黃種人混在其間顯得相當紮眼。
跟著酋長走進宴會廳，眾黑依然對外麵的黑美人仰望不止，卡斯特索性說道：“眾位英雄為保我族根基立了大功，若是喜歡門外那些女人的今晚可以留下來，在她們中間調選一個犒勞各位英雄。”酋長說完，所有隊員都眼巴巴地看著阿薩姆和利劍，隻要兩人同意，他們才可以留下來一夜風流。
“你怎麽看？”利劍此戰表現得太驚人，阿薩姆已經下意識地佩服起他來。
“無所謂，反正我對黑女人不感興趣。”利劍已看出阿薩姆是很想留下來的，畢竟門外那些黑女人於他們的審美觀來說就是美若天仙。
“既然如此，那就謝謝卡斯特酋長的美意了，我們就留下來住一晚。”阿薩姆說完，宴會廳中暴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原本站在門外的黑女人們也進入宴會廳，雇傭兵們一人摟一個，宴會廳裏一下春意昂然。
“兩位隊長請隨我來。”安頓好小兵，酋長帶著利劍和阿薩姆進入貴賓間，裏麵已經坐了三個黑男，分別是卡斯特手下的三個帶兵隊長，其中一個就是達姆。雙方分賓主坐下，卡斯特酋長先向利劍和阿薩姆敬酒，說了些沒有實質的話。酋長過後是三位隊長，幾碗白酒下肚，利劍感覺腳已經有點飄。阿薩姆更是醉跟迷茫，跑去跟幾個隊長勾肩撘背，拚酒去了。
“利劍先生好像對我們黑皮膚女人不感興趣？”阿薩姆和隊長們拚，卡斯特酋長過來和利劍說話。酋長一開口，利劍的酒就醒了一大半。因為這非洲大草原一個小部落的酋長竟然說中國話，雖然有些蹩足，但絕對是如假包換的漢語。
“很抱歉，這不是種族歧視，而是一種取向。不過酋長講的中國話倒是讓我非常吃驚。”內心雖然震撼，但利劍表麵依然不動聲色。
“吃驚為什麽我一個黑人竟然能掌握如此高深的一門語言對不對？”卡斯特注視著利劍，從他的眼神中利劍看到了很多中國元素。
“中國漢語言文化的確不像英語那般容易掌握，酋長先生能說得出此純熟確實比較少見。”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利劍感覺這個酋長肯定有著不一般的經曆。
“說到中國文化，那就扯到我的過去了，不知利劍先生有沒有興趣聽聽。”
“當然，反正有一整晚的時間。”從酋長的言行中，利劍已經聽出他有話想對自己說。
“這裏喝酒太吵，我們換個地方談。”
“好。”說著，利劍跟隨酋長出了貴賓間。阿薩姆和三位隊長拚得正起勁，根本不知道到利劍和酋長已經離開。
跟著酋長進到二樓一個房間，利劍驚歎地看到一間純中國風的雅間。四周掛的是中國傳統山水畫。一麵古香古色的屏風。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茶台，上麵各種茶具應有盡有。從屏風後麵出來，酋長已經換上一身中國唐裝，看上去活脫脫一個洋中國人。
“酋長先生，你真是讓我太震撼了。”麵對如此情景，利劍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請叫我的中國名字，李強。”說著，酋長坐到主位上開始像模像樣地泡工夫茶。
“李強？你？”利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請嚴肅點，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個進入這個房間的人。”
見卡斯特一臉認真樣，利劍也嚴肅起來：“李強先生，真想不到你對中國文化研究的如此精深，真是佩服。”喝了一杯酋長泡的龍井，利劍看出這個酋長可不是普通的花架子，確是身懷真工夫之人。
“精深不敢當，隻是略懂皮毛。我非常喜歡中國，最崇拜的人是曹操，最喜歡的明星是李連傑，最喜歡的歌手是張學友……”
卡斯特一口氣說出一大堆最喜歡的人，利劍無奈地道：“其實李連傑已經不是中國的明星了。李強先生叫我來這裏不會隻是喝茶聊天吧。”
“就是喝茶聊天，聊聊過去，聊聊現在，聊聊未來。”卡斯特說完後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等待利劍接話。
“能用漢語表達出如此高深的舍意，我們的交流看來沒什麽問題了。”又喝了一口茶，利劍暇意地道，“那就請李強先生先聊聊你的過去。”能在非洲大草原這種地方見到一個精中國很多文化的酋長，這比飛機失事的概率高不了多少，利劍對其過去真的非常感興趣。
“事情要從十五年前說起。”端起茶杯，卡斯特仿佛開始回憶一段極為痛苦的經曆，“十五年前，我的非洲名字並不是卡斯特，而是卡特。我卡特部落是當時非洲大草原勢力最大的兩個部落之一，坐擁大片土地，族內人口超過一百萬，軍隊也超過十五萬，周邊普通的非洲小國都沒有我們部落的規模，卡特部落酋長所說的話在大草原南邊就相當於法律。而我的父親就是卡特部落上一任的酋長，也是最後一任。”
“最後一任，什麽意思？”利劍初到非洲草原，對這裏的事還不是清楚很多。
“因為我們卡特部落十年前被另外一個大部落消滅了。”
“你說的是尼羅河部落嗎？”現在的非洲大草原最大的部落當屬尼羅河部落，整個非洲大草原西南部都是他們的地盤，傳說人口已達到三百萬之眾，各種武裝力量也超過三十萬，他們明為部落，實為一個沒有得到聯合國認可的小國。這些東西在非洲大草原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
“對，就是尼羅河部落。”卡斯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十五年前，我十八歲，父親將我送到中國雲南大學留學，希望我能將中國的先進技術學來發展部落，可沒想到我五年學業才剛剛完成，尼羅河部落就找借口對我卡特部落發動了戰爭，為了我的安全，父親安排我繼續留在中國，而他自己卻帶著族人拚死抵抗，但在尼羅河部落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攻擊中消耗殆盡，滅亡。”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麵對現代版的皇室遺孤，利劍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得知父親戰死，部落毀滅，我將名字改成卡斯特，秘密回到非洲大草原，用父親秘留的一筆遺產建立了這個卡斯特部落。在管理部落的過程中，我發現在中國學到的那些理論真他媽扯蛋。倒是學業完成後的幾年裏我遊走大半中國學到的東西要比學校裏學到的實用很多……”想到在中國的幾年，卡斯特就無比感慨。
“如果你早點明白這個道理，也許你的部隊就不會敗得這麽慘了。在中國，網民們將大學這種什麽都教一點，但又什麽都不教會，的教育模式叫：坑爹。”聊了這麽多，利劍知道該提及一些實質性的東西了，“能不能冒昧地問問李強先生，你建立卡斯特部隊的目的是什麽？莫非你想重振家庭榮譽，幹掉尼羅河部落？你應該很清楚，非洲大草原現如今的外部環境根本不可能再出現大型實力。”
“這個我很清楚，但也正是我找你來這裏要談的事。”聰明人和聰明人談話就是省事，一個人提頭，另外一個人就會順著提尾，“尼羅河部落已經是一個強大而成熟的實力體，明為部落，實為小國，明著與之抗衡用中國話說就是：以卵擊石。”
“既然懂得厚集博發，隱忍，的道理，足以說明你還是在中國學到一些東西的。說吧，把我叫到這裏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過去已經說得差不多，利劍直接轉入現在。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欣賞地看了利劍一眼，卡斯特拿出一隻小布袋放到桌子上道，“這是一袋鑽石，你先收下。”
“你這麽熟悉中國，一定聽過無功不授祿這個詞，還是先說事。”天知道這個家夥會提出什麽要求，利劍可不會一來就失去主動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說事。”將鑽石放到一邊，卡斯特將兩人的茶杯滿上茶水後說道，“一個計謀就將占盡優勢的肯達部落精銳部隊消滅，而且我聽下麵的人你還是一個及為可怕的狙擊手。五百米四槍擊死四個保鏢……如此的睿智，如此的實力，竟然在鷹雇傭兵組織裏混個副隊長？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人各有誌，隻要我喜歡當副隊長沒有什麽問題吧？”卡斯特知道這些並不奇怪，整個任務過程都有他的人參與。
“對，想做什麽，該做什麽這都是你的自由。這一點非常關鍵。”抓住利劍的一個態度，卡斯特接著說道，“其實你也已經想到了，我建立卡斯特部落一定是有目的的，為了這個目目的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選，現在我找到了：就是你。”